“若不是楚洵反应快,又恰有武功傍身,此时多半已经陪着阎王喝茶去了。” 说到这里,祁楚洵轻挑眉头,目光幽幽地凝着慕流歌:“慕世子,楚洵说的对否?” 靡丽上扬的尾音,带着天然诱惑的声线,媚入骨髓。 慕流歌听了,双腿没出息地一软,鼻腔里也不争气地泛起血腥之气。 这不禁让她大吃一惊,赶紧捂住鼻子,扬声爆了句粗口。 “卧槽!” “什么玩意儿!” “慕流歌,你给爷挺住,挺住!” “这小妖精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这是故意发骚撩拨你呢!” “中了他的圈套你可就完犊子了!” “要是流尽最后一滴鼻血玩嗝屁了,以后就只能长埋地下与美男无缘了。” “别忘了,十六票侍夫里你才见到两个!” “要是当真从此嗝屁了,他们一定不会安心守寡,而会马不停蹄地改嫁!” “到时候,不知道要便宜多少瘪犊子呢,你甘心吗?甘心吗!” “所以——何必为了楚小妖这一根歪脖草而放弃大片大片的青青草原!” “快念大悲咒,大悲咒!!” “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南无、阿唎耶……啊呸,不对,应该念般惹波罗心经——”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一时之间,慕流歌像个病笃乱投医的疯症患者,胡乱地絮絮叨叨,乱说一通。 然而,任她念遍各种佛门咒语,却依没什么乱用。 鼻血反而流得更加欢实了。 祁楚洵看到此番光景,先是微微一愣,随即饶有趣味地勾了勾唇角,俊眉上扬着轻笑一声。 “在慕世子眼中,楚洵是色,嗯?” 勾人的声线中迤逦着万千酥媚。 至此,慕流歌的鼻血至此全面失控。 她索性破罐子破摔地移开捂住鼻子的右手,偏头没好地瞪了他一眼狠声道:“错!” “在爷眼中,你是空!” 祁楚洵眨了眨眼,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一副受教了的样子。 而后在她稍缓的脸色中,慢悠悠地补了一句:“空即是色。” 慕流歌:“……”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这小妖精的回答真有吾之风骨。 若到此打住也就罢了。 只可惜,她的沉默并没有让祁楚洵冷了话茬,反而勾起了他从未有过的说话欲望。 噙着一抹浅笑,他继续开口道:“楚洵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原来……纨绔不羁的慕小世子竟对楚洵情有独钟。” “哦,对了——” “镇北王府的那些庸脂俗粉们,也是因为慕世子对楚洵爱而不得才抢来聊以慰藉的吧?” 祁楚洵声音靡艳地说着自己毫无根据的推测。 不知为何,眼前这个小无赖就是让他忍不住想要逗弄一番。 这种感觉,自上次见面时就隐隐约约地开始在他心头缭缭绕绕。 至今日,不减反增。 听了这话,慕流歌晃了晃满手的鼻血,面无表情地问他道:“知道这是什么血吗?” 祁楚洵点头:“慕世子为楚洵而流的鼻血。” 慕流歌也点头:“你真该庆幸这不是姨妈血。” “……?”祁楚洵疑惑挑眉。 “否则,爷一定甩你一脸姨妈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