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楚刑双眼一瞠,不可置信地盯着慕流歌,再三确认了几遍。 状若癫狂,倒是跟失心疯的病症吻合。 随即,他的眼中划过一抹暗光,哒哒几步跨到慕流歌面前,冷哼一声道:“疯了正好!” “要啪啪啪是吗,老子满足你!” “左手啪——”鹤楚刑一个巴掌甩到她脸上。 “右手啪——”又是一个巴掌甩到她脸上。 慕流歌被这接连两个巴掌甩的晕晕乎乎找不着南北。 反应过来后,脸色瞬间黑了下来,好像刚被人拿墨汁泼了一样。 “小瘪犊子的!” “你特么深井冰是不!” “敢打爷,还打爷的脸!” “爷跟你没完!”慕流歌一边怒发冲冠的高声嚷嚷着,一边瞄准了鹤楚刑的俊脸甩甩手左右开弓。 孰料他他虽性格火爆,身手却出人意料的灵活。 慕流歌愣是卯足了劲儿也没能碰到他半点衣角,反而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如同上了蒸屉的死狗一般。 这让她不得不怒,一双桃花眼瞪成了铜铃大,面色沉怒地看着他道:“王八蛋,是男人就别躲躲闪闪!” “给爷站住!爷要跟你单挑!” “停住单挑?”鹤楚刑不屑地斜了她一眼,语气嘲弄,“老子又没得失心疯,呵!” 要问这世界上最让人窝火的一个字是什么,慕流歌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回答呵。 所以,鹤楚刑这一声呵,算是彻底踩到了慕流歌的雷点,让她心头的怒火蹭蹭蹭一下子就烧起来了。 慕流歌这一怒可不得了,但觉胸腹有一股不知名的热流汹涌澎湃。 仿佛在冥冥之中受到了什么牵引,她顺着气流运行的方向缓缓提了提气,整个身子都是轻飘飘的,仿佛要直冲云端。 如此念头刚在头脑中一闪,下一刻,她竟真的腾空而起。 怎么回事儿,慕流歌不明就里,脸上的表情是大写的放空状态。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再也无暇顾及想要弄死鹤楚刑的冲动,只能双手胡乱扑腾着大喊大叫:“雾草!” “什么情况!爷怎么突然飞起来了?” “难道爷其实是鸟人的后裔?” 话音一落,耳畔突然传入一声极为刺耳的讥笑。 “还真是恶人自有天收!鸟人?!呵,脑子果然坏掉了,连生平最引以为傲的轻功都忘了!” 鹤楚刑说起话来带着丝毫不加掩饰的奚落。 慕流歌听了,非但不生气,反而跟捡了什么珍宝一样喜不自禁。 好不容易卸掉胸腹间的那股气,双脚刚一沾地,便一把将他抓住,满脸喜滋滋地跟他反复确认追问:“你说什么?” “给爷再说一遍!” 她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被耳屎糊住了? 不然刚才怎么好像听这人什么什么轻功? 她刚才不受控制的腾空不是因为身体里埋藏着鸟人的基因,而是因为这身体的本尊会轻功。 鹤楚刑被她冷不丁地抓住胳膊左摇右晃,一双剑眉登时拧成麻绳,脸色比吞了十几只苍蝇还要难看:“滚开,别碰老子!” 语气恶劣到极点。 要是搁在以往,慕流歌早就火线全开,变着法儿地考虑弄死他的一千零一种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