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妃突然出现,见此一幕,惊呼一声直扑过来。 “娘的心肝宝贝儿肉疙瘩啊!你怎么就被这两个混球给欺负成这幅熊样了!” 她像老母鸡护小鸡仔一般压在慕流歌身上,也不看对面之人是谁,直接破口开骂。 祁·混球·楚洵:“……”无语。 看着突然像是被泼妇上身了的镇北王妃,他似乎有些明白了慕小世子为什么会如此欠揍。 儿肖其母,果然! 苍·混球·鹏嘴角一抽,提起的拳头僵在空中,同样十分无语。 镇北王妃都嫁给镇北王快二十年了,怎么还是时不时就匪气侧漏一回? 与这无语的二人相比,慕流歌则深刻体验了一把尊享豪华版的悲催。 先是从墙头上掉下来差点没背过气儿去。 接着又被苍鹏胖揍到怀疑人生。 这会儿更是坑爹扯淡,她十分怀疑自己是不是被镇北王妃一个飞扑压成了肉酱,可以直接加入肉夹馍的那种。 颤颤巍巍地伸出右手,慕流歌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可否请母上大人挪一挪尊贵的身体。” “您可能不知道您的吨位是我所无法承受之重。” 她觉得这个镇北王妃一定不是这具身体的亲妈! 一来她从没见过哪家亲妈把好好的闺女打小当儿子养。 二来这个镇北王妃整个儿压在她身上,不是为了搞死她扶亲儿子上位又是为了什么!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慕流歌便已自发脑补了一部亲情虐梗的宅斗大戏。 血肉纷飞,兄弟阋墙…… 真够味儿,光是想想就让人激动的浑身发颤。 镇北王妃不明就里,只将慕流歌此时因激动而引起的颤抖当成了身体疼痛难忍的讯号。 大惊失色之下,镇北王妃赶紧从慕流歌身上滚了下来,还顺手扯下了蒙了慕流歌一脸的红袍。 终于得以重见天日,慕流歌大气都顾不上喘息一口,脸色铁青地瞪向祁楚洵二人。 她眸底怒火攒动,闪烁其中的火星犹如烟花炸开:“爷既然没被你们打死,你们且等着承受爷的怒火吧!” 恨恨地撂下这句狠话,慕流歌转头看向镇北王妃端着一张小脸严肃道:“是亲娘就把这俩人给儿子绑回去!” 她这话一出,镇北王妃脸上划过一抹不赞同,看上去有些欲言又止。 这些年来,歌儿的性子越发的阴晴不定。 被她以喜欢为由抢进府中的各色男子不计其数。 自己当年一时糊涂做错了事,如今明知歌儿行为越发偏激,也多半因为心底的愧疚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再这样下去,她真怕会害惨了歌儿。 上次歌儿强抢醉月楼的花魁未果,还差点搭上性命,她怎能继续对歌儿纵容下去? 镇北王妃的犹豫,慕流歌自然都看在眼里,当下换了一副伤心欲绝的脸色。 “哇啊啊~爷好命苦,爹不疼娘不爱!” “嘤嘤嘤~爷好心塞,看上个男人不但得不到祝福与支持,还要被亲娘棒打鸳鸯!” “呜呜呜~人生好灰暗,爷根本看不到活着的乐趣,还不如死了算了!” 慕流歌一边鬼哭狼嚎地控诉,一边四肢岔开往地上一躺——打滚,扑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