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柔笑了笑,有点得意的抬起下巴,拽着苏紫从众人中间走过,径直上了楼去。
却不提楼下众爵的反应,苏紫被书柔急急拖进了二楼的包房。方把门掩上,书柔回身便问:“怎么回事?你不是同曦大人在一起吗?是她对你不好,你又逃走了?我家族可是整族随你迁去了月朝啊!”
“不是,我...”苏紫不知从哪里说起,真要说起来,那是到天黑都说不完。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抬眸在书柔脸上身上细细瞅了瞅,略一思忖,微微有点狐疑的问道:“你真的是书柔?”
“不是我是谁?”
两人相识已久,苏紫受伤时书柔衣不解带的照顾了数日,真正如个姐姐般,没有一点面对凤君时应有的恭敬。在苏紫对面坐下,书柔也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倾身说道:“来,细细与我说说,我被关在青州皇宫中这段时日,外面都发生了什么事?”
“呃...”苏紫只好言简意赅,略略将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讲述了番。不过她只提到自己被言芷枫带来了北海,曦便举兵攻打了过来,更多的纠葛不断的感情,便一句也没提及。
“枫大人?”书柔蹙起了柳眉,想起在穹海殿见过几次的言芷枫,那风流浪荡子,翻脸比翻书还快的模样,不禁担心的扫了扫苏紫:“她的名声不太好,可有对你做了什么?”
苏紫低眉,郁郁的摇了摇头,沉默片刻,还是帮言芷枫说了两句好话:“她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对我很好。”
书柔有点不相信,偏头细细观察着她的神色。过了会,低低一叹,徐徐开慰她道:“那枫大人虽是好色无度之辈,但好在形貌出众,本事也大,你权当与她春风一度,今后多个人护你周全也挺好的。便是往后不得不委身于她,也不妨多多顺着,令她收住心思,一心一意的待你......”
书柔也是从苏紫的角度多方考虑。在她看来,苏紫虽然身为凤君,身份尊贵无比,可在择夫一事上,还不如子君来的自由呢。子君若是对夫君不满意,大可冷淡处之,反正能多挑几个,总能遇到令自己欢喜的。可苏紫未来的夫君铁定是个了不得的爵皇大人,横竖就那几人,不管是谁,总之是退不了货的,她首先要学会的自然是驭夫之道!以小紫的模样身段,大人们那还不小心宝贝着她,可观苏紫郁郁寡欢,眉宇间抹不去的轻愁,书柔只当她对枫大人甚是不喜,心里委屈不情不愿着呢。
这话说到哪里去了?
苏紫眉稍一挑,正准备说些什么。忽听外面鼓噪大作,街道上人群中爆发出一阵狂呼声,狂呼声中,还有一阵阵鼓乐和喝叫声:“礼——起——,礼——起——,让我们尊贵的尊者,伟大的月之侍者,带领我们沐浴在神光之下,共同接受月神的赐予!”
那喝声用上了内力,饶是街上人声鼎沸,也丝毫掩盖不了那响彻云霄的喝叫。喝叫声很慢,一字一句吐出,仿佛在念咒一样,即使远远传来,也让人感觉到每一句话都直透心中。
见书柔一惊之下急急的站起身,苏紫连忙闪到窗边向街道上望去,正在这时,门口传来咚咚的敲门声,蝉子清脆的声音传来:“苏,换好了没?我们要出去了。”
“稍等,马上就好。”随着苏紫应答,房里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苏紫戴上斗笠,探身往窗下望,寻找翻窗而出的落脚点。在扯过书柔时,她急急地一甩手:“苏紫,你...你莫不是打算就这样出去?”
“是啊。”苏紫低低应道,还做了个嘘的动作:“别说了,我们快些溜走。”
书柔急了,努力将苏紫拖离窗边:“你怎么这么糊涂,城门早关了,往哪里溜?我说过,月神的意志是不能违背的,你若要离开,她真的会看到!到时亵神之罪,莫说是你,连没有阻止你的我和他们,”书柔指了指门外,“我们都会被月神黑色诅咒的。她毁去我们所有的能力,撕破我们所有的衣服,让我们如同一个最卑微的奴隶趴在地上匍匐前行,任人耻笑。那就是她的惩罚!”
苏紫惊的瞠圆了眼:“这么严重?”
“快换上衣裳。”书柔气得不想理会于她,把桌上的衣物取过,往她怀里一塞:“你现在还只是想,还没有行动,月神不会降罪的。我们若去的太晚,也是对神大大的不敬。”
“这月神好不讲理。”苏紫气愤,她只是路过,为什么一定要参加?
书柔不想听她的胡话,伸手推着她来到了床边:“放心吧,让人发现你是凤君又如何?月夜一过我们就可以动身离开。那可是神呢,连大人们都不敢得罪的。你只要穿上这身衣服在庆典上露露面,我们马上找个地方藏着不就行了吗?”有一点书柔忘记对苏紫言明,在节日的高潮时,不管苏紫身上施了什么法术,或者怎么易容遮掩,到时都会将自己的本来面目展现出来。
在书柔的再次催促下,苏紫慢慢取下斗笠,犹犹豫豫地脱起衣服来。她朝床上的衣服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书柔,忽然问道:“我一定要穿这个吗?可不可以穿的和你一样?”这兽皮裙实在暴露的紧,半个屁股都在外边,她想争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