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上城评定间。
看着四周迷茫的眼神,松上义光马上又解释道。“此番,我家是存亡之战而新津神木两家是为了劫掠而来。因此我家可拼死而战,新津神木两家却不然。战场之上拼的不光是士气还要看其是否有决死之心。此乃本家第一个胜机。其二此次来犯之敌分为新津神木两家,并且以神木长平为总大将。新津家的实力远强于神木家,用弱小的一方来统帅强大的一方,我不认为神木长平之流有那个器量。这是本家的第二个胜机。至于第三个胜机,主公那就要靠地利了。良木村困苦,那儿的房屋都已茅草为主要材料。现在也正是天干物燥之时,如果我们趁敌军驻扎之时先用火攻打乱敌军,然后本家军势火速奔袭。只要讨取了神木长平本家必胜。主公,快下决断吧。”
此时战机稍纵即逝,松上义光也有些不淡定了。
“一派胡言,义光殿又怎么能断定敌军一定驻扎在良木村,如果他们马不停蹄直奔我松上城来怎么办?况且新津神木两家驻扎在一起,神木家不足虑新津家可是庞然大物。即使义光殿计谋成真,本家又如何面对新津家的怒火。主公,莫要听信他人的蛊惑,本家存亡为重啊。”大野平信因为是普代家臣的缘故一直看不起新晋家臣,此时眼见主公要被说动而不采纳他的意见变得有些意气之争了。
本来已经要被松上义光说动的松上义行听了大野平信的话又变得有些首尾两端了。
这个主公的器量太小了。值此危亡之际,不说当机立断又怎能犹豫不决,这是大忌啊。看来我得再加一把火。松上义光不得不提前把他的一些布置说了出来。“主公,夜战乃是兵家之大忌。神木长平趁势而来更不会轻易涉险。我在良木村留有大量粮草,农兵没有俸禄,以劫掠为收入。今夜军心必散。良木村他们是留定了。另外新津家也并非铁板一块,我已事先派人去面见新津家少主。一定会为本家争得一线生机。主公当断必断啊。”松上义光说完便望着松上义行,一句话也不说。说实话,如果松上义行还不下决断,他也只能想办法出奔别家了。
松上义行还算有些器量。他也知道松上家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阶段由不得他犹豫了。松上一行在心底暗下决断,双目目光一聚大声说道。“本殿已下决断,马上出发,敌在良木村。”“嗨。”见主公做出决断众家臣大声应道。于是松上军开始连夜往良木村奔袭而去。
良木村周围,新津军大营。
此时两个农兵正在对本家的不公待遇报怨。
“本家实力比神木家强多了,本家本次出兵也是为了协助神木家作战。可他们竞然让我等驻扎村外自己独占村居。少主也不知道反对,这实在有失我新津家的威名啊!“
“谁说不是呢?这倒罢了,战利品也被他们占了大半,实在是太可恶了。”这两个农兵谁也没有发现,有两个黑彩趁着他们抱怨的间隔偷偷潜进了大营。
此时,新津家少主新津光国的营帐之中。新津光国正在研读源氏物语,这实在是十分奇怪的事情。身为武家之子,不去学习武经六略等书。却要研究源氏物语这样的颓废之书。松上义光是十分不愿的。但是,他的父亲却十分喜爱公家文化以至于偏爱精通公家文化的弟弟小次郎而厌恶勇武果敢的自己。身为人子却要去逢迎自己的父亲,这实在是一件悲哀的事情,不过在战国时代这也无可奈何。“真是无趣啊。”新津光国这样想到。
“什么人?”突然出现在营帐之内的两个人将新津光国吓了一跳。此二人正是良木一平和金井吉良。
“光国殿,我是奉我家主公松上义光的命令来拜见你的。”
这是要背叛自己的主公啊,真是武家之耻。新津光国如是想到,他又淡淡的说“本家讨伐无道,如果义光殿愿意归降的话。本家可以给他本领安堵。”
“光国殿岂可侮辱我家主公。虽然功名不显,但我家主公也是忠义之人。此次前来非是归降,我家主公是为了帮助光国,不想让光国殿为他人做嫁衣裳。”良木一平大声说道。
“奥,这是何意?”新津光国似乎有了兴趣。
良木长平暗暗松了口气又接着说道。“光国殿此次帮助神木家攻取本家实在是损人不利己啊。”
“大胆,我家与神木家已经联姻,怎敢离间我们两家的关系。况且本家将与神木家共同瓜分松上家。”新津光国似乎有些生气。
“诚然,新津家与神木家已经联姻。但是他们联姻的对象是你异母弟小次郎的同母妹,亲疏有别啊。本家听闻光有公欲将此次新得之地赐予令弟小次郎。光有公一直偏爱次子,此消彼长恐怕光国殿非但少主之位不保,还将有性命之忧啊。”良木一平不为所动继续说道。
“那又如何,本殿又不能违背馆主的命令。”新津光国有些消沉。
“光国殿不必担忧,只有你今夜拖延一日明日必有变化。”良木一平趁热打铁的说道。
“这个本殿倒是可以答应,不过你要留在大营。”新津光国仍不十分相信。
“敢不从命,不过我身边这位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