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我真心的,你也知道六岁开始我就总到崇德书院看篮球,就是因为喜欢她,想去看到她,想着等自己长大可以娶她,但没成想,在这之前她却结婚了,可以说我们是同病相怜,所以我理解你……”林建齐幽幽的说道。
“……”林安听得皱眉,却一言不发,显然还是不为所动。
却听林建齐继续道:“如果那个男人真心的待她好,我也不会起什么非分之想,但那个男人对她不好,他就像一个喜新厌旧的孩子,将她当成一个玩具,到手玩腻了就抛在一旁,弃之不顾,每日流连在夜总会与酒吧之间,看着你最在乎的人,却被别人毫不珍惜,你明白那种感受么?”
“少爷,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你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并不合适,慢慢你会将她淡忘的!”林安听得感同身受,却违心的偏头开口劝说道,仿佛是在说给自己听。
“我不甘心,师傅,你甘心么?自己心爱的女人,每夜被对方压在身下,生对方的孩子,终日忍受对方的欺辱打骂,以泪洗面,每夜对着漆黑的屋顶,憎恨自己曾经心爱的那个男人,软弱无能……”
“够了!!”面目狰狞的林安一声低吼,打断了林建齐的话,他身边的练武木桩霎时变作木屑纷飞,可见他的暴怒程度。快到令留意的林建齐都没看到对方何时出的掌,心中不禁对林安的武力值又提高了评价。
林建齐顿了一下却并未住口,反而继续悠悠地说道:
“不甘心?你会怎么做,拖着她和你私奔么?然后找到一个地方隐姓埋名,先不说阿兰她会不会选择跟你走,你如何应对接下来所有林家人的联手绞杀,你愿意面对曾经教授你的福爷爷?所谓双拳难敌四手,何况你身边还有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阿兰!别说你们逃得掉,全世界几千万人姓林,而你知道哪个人其实也曾经姓林?你忍得了苦受得了罪,但你忍心让阿兰和你的后代也跟着你每日担惊受怕?或许你想去暗中废了你的那个情敌钱贵,但有一就有二,你能连续废掉几个人?去抢一笔钱做彩礼?这个你确实可以做到,但纸是包不住火的,最终注定你和阿兰还是会成为悲剧。”
林家的规矩深严,被洗脑二十多年,灌输忠诚思想的林安就是再生气也不会对他动手,否则就会背负弑主的名声,林安不敢也不能,所以林建齐依旧处之泰然的侃侃而言。
“……”林安心中惨笑,自己的几种念头竟然都被少爷看穿,他都能想到,福伯与林家其他人应该也会想到,林安不由的心下颓然,自己最终还是无能为力么?
“师傅,其实你认为天大的难题,在我看来并不难,你的幸福还来得及挽救,……可是我呢?一想到对方碰她,我就心如刀绞,该怎么办?如果那个男人暂时失去那个能力,那该有多好?我不要求太多,只需要一年的时间就足够,为此我愿付出任何代价,我们交换烦恼吧,而我会令你达成心中所愿!”林建齐似乎低声在喃喃自语。
林安眉头紧皱,林建齐的话他听的真真切切,心中不断地在天人交战,如果这么做就好比交了投名状,将身家性命和自己的未来全部压在对方的身上,今后再也没有回头的可能,可对方即便才华再出众,现在也已经是在两个林氏家族没了族名的人啊。
“……”后院的练武场一时间变的氛围压抑,两人都沉默不语。
“你真做的到?”林安忽然抬起头来,沉声问道,一语双关的话隐含深意。
“师傅,你也看到过,一个剧本我就会有数万的进账,金山岂如金手指?而且,君不负我,我不负卿啊……”林建齐不温不火,沉稳自信的话令林安不由的一下握紧了拳头,他终于下定了决心,为之一搏。
林建齐的话声未落,身后微微响动,回头看去,林安已经消失了踪影。林建齐合上双眼继续盘坐,他丝毫不怀疑林安会搞错目标,只是有些担心他会下手太轻,掌握不好轻重力度,影响到他日后的布局。
……
晚上九点整,尖沙咀百乐门娱乐夜总会门口。
“呃--”来人晃晃悠悠的一个酒嗝打了出来,林安躲在背光阴暗地方,打量一眼霓虹灯闪烁的夜总会的大招牌,再看向对方,男人一身西装褶皱的不成样子,白色的衬衣领子上面,林安还能看到口红唇印,看着他那一身酒气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没有干什么好事。
“回家……”男人满身酒气,摇摇晃晃醉意正浓的嘀咕着。
林安心中不屑,果然如少爷说的一样对方是个薄情之人,有赵小姐那么如花似玉的老婆还出去花天酒地,林安心里的歉疚感消散一空。
林安快步走出阴暗的地方,与黄维汉擦身而过的瞬间,右掌飞快的在其后腰的肾俞穴轻拍了两下,然后快步闪入漆黑的巷子里,说时迟那时快,前后也只是眨眼的功夫,林安就消失了身影。
黄维汉感觉被人推了一把,向前稍微踉跄了一步,醉醺醺的回头想找人骂上一句,醉眼迷离的却没看到有半条人影,嘀咕着骂了一句,转身摇晃着又继续往前走。
赵娅芝难得今天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