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君城陈家府邸。 “砰!” 陈独秀狠狠的将紫沙茶壶砸在了地上,面目狰狞的一把提起灰袍老者的衣领,寒声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族长,老奴绝不敢有一丝欺瞒,刘达利那小畜生确实还活着,并且……并且让老奴转告一句话给您!” “说!”陈独秀稍压下心中的惊惧和暴怒,一把将灰袍老者推开,寒声道。 “老奴,老奴不敢,还请族长赎罪!”灰袍老者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颤声哀求道。 “说,那小畜生究竟说了什么?老夫恕你无罪!” “那小畜生说,说要谢谢您送的撼神雷,并且……并且把撼神雷给,给副族长大人享用了。” “什么?”陈独秀震惊的失声大呼。 “不可能,绝不可能,撼神雷已经被我埋入了我陈家的撼天诀真元,只有我和二弟,三弟才能发动,他怎么可能发现雷中的真元?还用来暗算了三弟?狗东西,你敢骗我?找死!”陈独秀脸色发青的暴喝一声,一脚将灰袍老者踹得一口血箭喷出,身体倒滚出好几米远。 “咳……咳,老奴此言句句属实,绝不敢有丝毫谎言,这话都是刘达利那小畜生亲口说的啊!”灰袍老者连滚带爬的膝行到陈独秀面前,悲声大呼。 “他,他还让老奴将此物送给族长。”这时,灰袍老者从怀中掏出一个青色的小玉瓶双手高举过头呈给了陈独秀。 “哼!” 陈独秀冷哼一声,接过玉瓶,将瓶塞小心翼翼的打开,惟恐被暗算。 “这……这是人丹!是二弟!畜生,我要杀了你……”当陈独秀从玉瓶中倒出那颗晶莹透亮,弹珠大小,表面不断掠过陈傲天一生所经历的重要事情片段时,陈独秀面部一僵,瞳孔剧烈收缩,凄厉的惨嚎一声,口中虽然杀气腾腾,但脸上却布满了恐惧。 这恐惧与死亡相比竟不相上下! “刘达利,刘达利,他……他竟然厉害若斯,二弟,三弟已经遇害,那蛊惑我的刘擎住老狗也肯定难逃一死,三大先天,三大先天呀,三大先天伏杀他,本是手到擒来的事,却落个惨败身死的下场,他究竟……还隐藏着多少底牌?”陈独秀一屁股坐到大椅上,脸色灰白的喃喃自语着。 “不行,绝不能让他杀上门来,否则,否则我陈家千年基业定然要毁于一旦,我陈家直系列旁系数千口人,只怕都要死无葬身之地,此事,此事究竟该怎么办?向甲器宗求援吗?不,不行,不能向宗主大人求援,此事稍有不慎,就会引得宗门和刘家背后的鸣剑门恶战,届时,我陈家同样可能基业被毁。”陈独秀心中后悔至极,恨不得给自己两个耳光,痛恨自己为什么当初信了刘擎住的话,去招惹那个小煞星,后悔之余,又充满了深深的恐惧。 “对了,我何不借刀杀人,对,就是借刀杀人,那煞星和鸣剑门有了龌龊,不如借鸣剑门之手,去杀了那刘达利,这样就不会引得鸣剑门误以为宗门挑衅,还能除掉刘达利这个威胁。” 眼眸之中爆发出精光,终归是老狐狸了,随着他渐渐的冷静下来,一条毒计很快在脑海中成型。陈独秀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他此刻仍然激动的有些颤抖,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陈独秀缓缓说道: “不过,在这之前,我必须先稳住那煞星,也罢,只能能除掉那煞星,就算豁出这张脸不要也值了。”陈独秀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心中充满了屈辱感。 “陈翔,你立刻吩咐下去,通知家族所有重要成员,半日之内无论在什么地方必须返回家族,随老夫……去刘家村!”说到最后一句,陈独秀已经是咬牙切齿了。 …… 刘家村,刘家府邸。 “父亲,我们刘家村的防御力量还差了些,这是先天凶兽双头黑狮的完整尸体和两枚内丹,风内丹与火内丹,您将这头凶兽的尸体拿到长君城请炼丹师,炼一些凝气丹,想来炼出千枚凝气丹是没有什么问题的,然后用这些凝气丹赏给府内忠心又有天赋的护卫,应该几年内就能建立一个不小的强力护卫队,有了这样的护卫队,儿子日后若是在外,也不会过多的担忧您和母亲的安危!”花园的八角亭内,刘达利指着地上长达十米有余的双头黑狮尸体,对着坐在他对面的刘陶艺恭声道。 刘陶艺震惊的“腾”的从石凳上站了起来,失声惊呼道:“达利,双头黑狮可是极为厉害的先天凶兽啊,你,你竟然能杀掉它?还保存的这么完整,你这孩子就算有傀儡金人也不该这么冒险啊,实在还儿戏了。” 看着父亲满脸的不悦和眼底里的担忧,刘达利灿烂一笑:“父亲,这也不算什么,不过是儿子捡了别人的便宜罢了,您不要担心,儿子怎么会不知道轻重呢,那两颗内丹您就自己留着吧,待突破先天之后,凝练的真元若是风属性或者火属性真元,这两颗内丹的价值就远比炼成先天灵丹更划算了。” 刘陶艺欣慰的一笑:“达利,你这段时间来,变了太多啊,就算我这个做父亲的也沾了你的光,雏鹰已经长硬了翅膀,能够自由的搏击长空了,父亲老了,先天凶兽内丹这样珍贵的东西,也用不上了,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刘达利摇了摇头,意念一动,再次从空间袋内摄出了紫背龙龟的尸体:“父亲,我已经说过了,这些都不算什么,这具紫背龙龟的尸体就足够我用了,日后儿子恐怕很难照料到家里,只能提升府上的护卫队实力,您就收下吧。” 刘陶艺看着紫背龙龟的尸体,再次陷入了更巨大的震撼中,瞠目结舌的愣了半晌,才缓过神来,面颊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