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似水流年,在长君城刘家府邸,东院的七层大塔内。 眼睛通红的盯着床上昏迷的刘庭显,刘擎住牙齿“咯吱咯吱”响,阴郁的脸上一片狰狞:“显儿,刘达利那小畜生狗胆包天,竟废了你的修为,你放心,爷爷一定会为你报仇,爷爷一定会让你亲眼看着那小畜生坠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能翻身,现在爷爷已经派人去那小畜生的家中先收些利息了,你很快就能看到。” “大长老,暗堂急报!” “嗯?是暗堂的高手回来了么?立刻让他们进来!”刘擎住脸上的狰狞神色消退了几分,甚至带着几分急迫的对门口战战兢兢的仆人道。 “拜见大长老!”一名身着黑色大皮袍的中年武者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推金山,倒玉柱的拜了下去。 “暗堂的人回来了?刘家村可曾鸡犬不留的屠杀一空?” 偷偷打量着刘擎住一眼,黑袍中年武者暗暗叫苦,如履薄冰的斟酌着道:“属下有负大长老所托,暗堂派出的一百名武士连同统领刘铁人皆……皆已为家族尽……尽忠了!” 刘擎住“腾”的站了起来,恶狠狠的盯着黑袍中年武者,厉声道:“老夫不管他们是死是活,老夫只要知道,那小畜生的老巢是不是所有人都死了,是不是?” 中年武者大颗大颗的冷汗滑落,心中冰凉到了极点,连眼皮都不敢眨一下,紧紧将脑袋贴在地上,颤声道:“因为……因为刘达利提前赶到,所以……所以……” “所以没有做到是不是?” “蓬!” 刘擎住怒发冲冠,狠狠的一甩衣袖,巨大的力量立即将黑袍中年武者抽飞,滚出去十几步远,嘴角已经溢出了一丝血迹,虽然如此,中年武者却根本不敢反抗,只能跪爬在地上瑟瑟发抖。 “废物,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还要你干什么?”刘擎住澎湃的怒火憋的他整张脸通红,暴唳的气势笼罩了整个七层大塔。 “噗!”刘擎住眼中凶光一闪,大袖里一道灼热的红色剑气一闪,那黑袍中年武者的脑袋立刻高高飞起,颈脖上的血泉喷起一米多高。 “显儿,显儿……” 突然,七层大塔下,一声雄浑的声音由远及近,刘擎住脸色一变,门前一名满面胡渣,极其强壮,脸色阴暗的中年武者几步冲了进来,看着床上躺着依然还在昏迷里的刘庭显,如同一只暴怒的狮子似的,疯狂的一拳打在了墙上,留下一个深深的拳洞。 “父亲,显儿这是怎么了?怎么会伤得这么重?还修为全废?究竟是怎么回事?是谁干的?老子要活剐了他。”脸色阴暗的中年武者眼睛血红,面容扭曲,犹如一只恶鬼似的。 刘擎住颓然坐在椅子上,声音低沉干涩,似乎好几天没沾过水似的,嘶哑无比:“陶冶,你回来了,先休息一下吧,稍后我再告诉你。” “休息,休息个屁呀,父亲,显儿都已经这样了,我还有心休息?我刚才鸣剑门回来就听到府邸里那些下贱的仆人说显儿被修为全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在家族这几个月究竟发生了什么?我走时,显儿还好好的,一回来,竟然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您可只有这一个孙子啊,要是显儿有个什么好歹,咱们这一脉可就要断子绝孙了,您还叫我怎么休息?” 刘擎住突然暴怒的大喝一声:“够了!” 看着儿子刘陶冶那怨毒愤怒无比的眼神,刘擎住心中一颤,情绪再度变得颓然起来,便一点一点将自刘达利父母被执法堂抓起开始说,最后讲到自己派暗堂去刘家村,结果被屠。 “轰!”听完之后,刘陶冶一掌将桌子拍成粉碎,愤怒的道:“父亲,您难道老了吗?怎么变得这么心慈手软了?甄选无论如何也是我们的人,刘达利那小孽种当初敢羞辱他,就是剥您我的面子,根本就不应该让执法堂的人去,而该立刻把整个刘家村那些贱民一个不留的杀光,又怎么会有后面的事?显儿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刘擎住颓废极了,连连在刘达利手中受挫,他的信念都开始动摇了,竟没有反驳刘陶冶的话,只是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既然您老了,我就亲自去活剐了那小孽种,刘陶艺,杨梅两个贱人我也要将他们的皮剥下来,还有整个刘家村,都要殉葬,通通都要死。”话音未落,刘陶冶就要离开。 “够了,你拿什么去剥刘达利这小畜生的皮?你自持修为比我还高吗?你难道在鸣剑门修炼了几个月,就以为天下无敌了?不等你去剥他们的皮,他先把你的皮剥了,两具傀儡武士你以为自己是它们的对手?”刘擎住怒声向刘陶冶咆哮道。 刘陶冶转过头,阴沉的脸上掠过一道毒辣的神色:“我还没那么傻,我要和那小孽种在长君城的生死擂台上绝一死战,他不是在乎他的亲人吗?好,我就逼他放弃两具傀儡武士和我一战,要是敢避战,我就不信,他这一辈子都不离开刘陶艺和杨梅这两个狗男女一步,只要让我抓住机会了,我就先杀了这一对狗男女,要刘达利这孽种尝尽噬心之痛!” 刘擎住一愣,脸上同样闪过毒辣的表情,微微点了点头:“这个方法倒是不错,刘达利这小畜生无非倚仗两具傀儡武士,要是没有了两具傀儡武士,以你现在后天九层快要突破后期的修为,翻手就能将他拍成肉酱,不过你还是要小心那小孽种的古怪手段,他竟能做到凝气成剑,或许还有别的后招,老夫不想在孙子遭了大难后,又失去你。” “父亲,您放心,只要他敢应战,我就会让他尝尽世间最痛苦的酷刑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