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众人这时看清,赵彦生手上赫然是一柄具有雷纹的宝兵长剑!
“嗡!嗡!嗡!”
赵彦生握着剑,剑上有蒙蒙的剑罡,吞吐不定,乃是赵彦生心中怒极。
“赵施主,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要杀光今日到场的所有人不成?”
空闻率先道,他大袖飘飘,虽然是劝诫,但也是浑身真气密布,随时准备组织赵彦生。
红云也叹了口气道:“赵兄,今日若不分辨个清楚,乱杀一气,即便你修为顶天,杀死一半人,你这数百年铁剑山庄基业,莫非就不要了?”
红云道长的话,虽然看似是针对赵彦生,但也的确不无道理。
赵彦生听进去了,一时并未动手,而是冷冷一笑,用剑虚点几个左道高手,“你等再出言不逊,别怪赵某不留情面!”
那几个人也不知道想到什么,一时也没反驳,只是似笑非笑看着赵彦生。
李吾仙这时淡淡地道:“空口白话,污人清白,这他妈不是血月门作风吗?”
他似是对身后的姜楚楚和林子越说话,但众人都知道,李吾仙是说给大家听。
林子越笑道:“掌门师兄说的是,天下恶人,都擅长此招啊!”
姜楚楚也笑嘻嘻道:“不过,赵庄主乃正人君子,受不得激,我看他是要中招了。”
这话一说,赵彦生彻底冷静了下来,冷哼一声,看向佛道两家座位方向:
“大师、道长,莫非你俩也觉得赵某有叛国企图?”
天水阁阁主茂泰道:“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你一把年纪了,嚷嚷个什么?今日咱这么多江湖名宿在这,莫非还会冤枉你不成?还是你以为,你的修为能抵得上今日的所有人!?就靠你手中的剑,就能说服或者打服大家?”
“阿弥陀佛,”空闻目光一闪,也道:“放心,赵施主还请稍安勿躁,我等不是糊涂人!”
血衣楼楼主齐木志道:“赵兄,大林寺的神僧都发话了,那还有什么好说,各方拿出证据来吧,要不你先说说,为什么收察海国的厚礼?”
这就是这个社会的弊端了,李吾仙心中暗道。
在前世那个世界的律法是“疑罪从无”,不论有没有罪,先假设嫌疑人无罪,然后举证。
而这方世界是先假设这人有罪,要嫌疑人自证清白。
说起来,封建社会的律法大部分都是如此。
赵彦生乃宗师,修为方面自然不差,但要与人辩驳,实在计差一筹。
“齐师傅这话问的,李某就不爱听了。”
这时,李吾仙帮腔道:“要我看,血月门才是最后的幕后指使者,你们怎么不问问福禄两个老贼?”
血月门众人大怒,这李吾仙发神经么,怎么又提到自家了?血月门一直没说话好吧!
真当血月门是软柿子了?
殷无福怒极而笑,也习惯了李吾仙的“神经质”,这时知道要先吃定赵彦生,不能被李吾仙又捣乱了,因此并没动手,而是淡淡道:
“呵呵,祸水东引么?老夫官方上的官衔乃海军…”
“两位施主,且住!先解决赵庄主的事情吧!”空闻道。
嗡嗡嗡!
这声音震荡得周围人都是耳膜法痛,竟然是空闻用出了佛门神功狮子吼。
接着,空闻又道:“赵施主的确也可能是被诬陷,孙立,你说你师父叛国,可有明证?”
这句话一说,众人都是暗暗点头,李吾仙明白,这句话直接将疑罪从有变成疑罪从无了,对赵彦生是很有好处的。
看来这空闻也不是完全听不进去别人的话。
“我…”孙立见众人似乎都要为自己主持公道,这时胆气足了一些:
“师父,自古忠孝两难全,徒儿……不能看着您误入歧途啊!您还是承认吧!”
说罢,他声泪俱下。
张昊忍不住道:“孙立,你有没有良心,为何如此污蔑师父清白!!!”
赵彦生这时回过神来:“哟,照这么说,孙少侠是有真凭实据了,莫非我赵某重建山门,海外有人送礼,我还拒收不成?!”
赵彦生听别人提起察海国的礼物说事,这时反倒自己先说出来了。
听到他呼“孙少侠”,孙立面上闪过一丝挣扎之色,但依旧咬牙道:
“师父!此刻,你书房中就有察海国的书信,不如你拿出来让大家看看又何妨?!至于你为何与察海国勾结……看了书信,众人自然真相大白!”
薛镇这时道:“赵兄,得罪了,左右,给我去赵庄主书房,一看究竟!”
“是!嘿嘿,赵师傅,对不住了,书房除了书信,没有女眷吧?”六扇门几个老油条这时一本正经道,但明眼人都听出来是讽刺赵彦生“金屋藏娇”。
赵彦生这时哪里还不知道,书房肯定早被人伪造了书信,又听他们出言不逊,这时长叹一声:
“今日,你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