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身听闻你金云门与血月门有过节,难道就因为这个,所以少侠便要灭我满门?你且看看老身的后面,那是什么?”
殷雯琬沉声道。
众人看向她的身后,那是一栋黑色金边的建筑,上面写着“殷氏宗祠!”这建筑只有三层,但却雕梁画栋,气势不凡。
“那是我殷氏一族宗祠,里面的排位愈百人,其中有七十多人,曾在朝廷为官,有十三人,入化劲!如此家族,岂能因你一言而废?”
她这句话一说,整个殷家众人,都是热血沸腾!
金云门虽是宗师传承,殷家又何尝是弱者?
更别说,背后还有血月门,羽民省最大的宗师级传承!
她的话在李吾仙听来,其中充满了威胁的意味,她的意思是,不论朝廷还是武林,他们都有人,李吾仙今日若灭殷氏满门,以后李吾仙将面对源源不断的各种官场和武林中的报复。
李吾仙扫了一眼宗祠,淡淡地道,“冢中枯骨而已,拿死人来吓唬人,李某还是第一次见。”
“放肆!”
“辱没我殷家先人,你算什么东西?”
“你家族出几个能人,你金云门有几个化劲?”
殷家之人,连连呵斥。
不过有人说错话了,金云门十七代门主,都是宗师,比殷家要强了百倍。
殷雯琬摆摆手,制止了殷家之人,接着她话锋一转。
“少侠误解老身了。老身只是想说,岂不闻‘江湖事,江湖了’。常言道,‘祸不及家人’。你这直接扬言灭门,这做法,哪是江湖人的处事之道?”
李吾仙冷笑一声,“说的一套一套的,和放屁似的!你们这种渣滓,也配提江湖人?”
“你!简直忤逆!”
“小子,老祖的年纪,可以当你祖宗了,你即便修为再高,也当知尊老!”
“一人得罪了他,他便以满门威胁,哪有这种江湖人!真是弱者恒弱,血月门几大宗师就在白石城,你有本事去杀他们,为何拿我等良善百姓出气?”
“是啊,拳头再大,大不过一个理字!”
“老祖,你一声令下,我们与他金云门玉石俱焚便是!”
殷家之人,知道无法善了,索性豁了出去,讲理的有之,呵斥的有之,伪装成大义凛然也不乏少数。
“玉石俱焚?你们也配?白石城的几个,李某已预订了他们项上人头,只不过你们等不到那时候了。”
李吾仙目光逐一扫过这些人,每个被他目光扫过的人,都觉得浑身突然一冷,呼吸都是一顿,似乎连周围的空气都被剥夺了一般。
“实不相瞒,若是平时,你们连死在我手中的资格都没有!今日为何要杀你等,你等自己心里清楚是为何。”
“所以,李少侠这是决定不和老身谈道理了?”殷雯琬很沉得住气,这时不慌不忙地道。
李吾仙道:“道理?你血月门勾结洋人图谋天下时,可曾念过江湖人不登庙堂的道理?殷天歌与洋人勾结攻占郁金城码头的时候,你们就真的不知情,有没有想过武者为天下先的道理?郁金城如今死伤数万人,这些人都是死有余辜!?大江帮一朝覆灭,那些无辜商贩,也被株连,十死其八,这些无辜商贩,也是江湖人!?这天下只有血月门的家人算家人,会讲道理,其他人的家人,就不是家人?他们和谁讲道理!”
就在李吾仙说话的时候,天上的云彩突然往这边汇聚。
本身只有阵阵微风的天象,此刻突然风势渐大。
乃是天象受到李吾仙气机影响,而在一定范围内产生变化。
姜楚楚这时嘿嘿一笑,帮腔道:“你殷家盘踞郁金城百多年,伤天害理的事情还少么?!不提以前,就这段时间,你们处死的下人也不在少数吧!也对,嘿嘿,别人的命在你们眼中都不是命!”
李吾仙一连几句发问,倒是说得这些人一时无法反驳,的确,殷天歌做的事情,他们多多少少是知道的,甚至石通的死,他们也不是不知,但如今天下将乱,谁在意什么正邪。
强势时,他们视别人为草芥,如今李吾仙却以强势手腕发难,他们才体会到当弱者的痛苦。
殷雯琬扫了一眼姜楚楚,又看向李吾仙道:
“难得,难得。不愧是宗师真传,灭门也能说得大义凛然,你既如此说,老身还有几句话…”
李吾仙打断道:“你的话,还是烂在肚子里吧,李某没兴趣听。你见过谁人和死尸说话?我方才的话,是说给你庄园里的下人听的,不是对你等犬吠之辈。你满门上下,也就几条烂命,别说有道理,即便没有道理,我想杀便杀,何须什么道理!?”
远处的钟楼,突然铛铛响了几声。
李吾仙道,“吉时已到……你们,上路吧!”
话一说完,天上风云际会,黑云压顶,远处传来隆隆雷声!
殷家众人各个凝神以待,有些人还掏出兵器,他们都看向老祖。
殷雯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