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郁金城“香树公馆”的一片小洋房沐浴在路灯的橘辉下,呈现静谧和祥和的氛围。
漆黑的灯杆上,是马灯造型的路灯。临近东门门口旁的路灯下,有一个乳白色圆弧顶的报亭。
“来一份日报和一份晚报。”
“好的,诚惠两角钱。”
戴着酒瓶底眼镜的报亭主人递过两张报纸,一张是羽民日报(郁金城所在的省份叫羽民省),一份是郁金晚报。
“谢谢。”一个有着黑色头发,身材挺拔的少年拿过报纸,边走边在路灯下看了起来。
“呼,这年头和前世一样,没学历或者证书的话,很难找工作啊。”
李吾仙叹了口气,翻过“招聘招工”的板块。
反手握住报纸,李吾仙仰头看了看天空。
上弦月挂在天上,如同一个微笑的表情。
这月球和地球上的看上去也没有什么不同,除了大了一倍。
李吾仙摆平了朱迪的挑衅后,又在武馆的报栏里看了一下,里面有一些武者任务发布,任务的酬金都写着“面谈”,李吾仙暂时接不了。因为任务要求的段位至少是业余七段。
李吾仙准备下周一次性把七段给考了,方便以后接任务。
走过一排梧桐树,李吾仙转了个弯,然后又走五百米,停在一个小洋房的门口。
“咔嚓”。
李吾仙走进屋内,反手关上门。
屋内很暗,不过借着月色和一旁路灯的反光,屋内呈现瓦蓝色。
李吾仙刚脱鞋,就听到细微的呼吸声——有人!
“姐姐。”
李吾仙看到沙发上,李媖儿正低着头坐着。
啪嗒。
按下客厅灯,屋内亮了起来。
李媖儿看到李吾仙回来,表情似乎有点不自在。
李吾仙将外套挂在衣架上,然后走到沙发前:“怎么了?吃了么?”
李媖儿抬起头来,眼圈红红的,“没吃,在等你。”
“你哭了吗?怎么搞的?”李吾仙问道。
李媖儿不说话,突然一把抱住李吾仙。
李媖儿的身高比李吾仙还高大半个头,此刻李吾仙脸部直接紧紧贴着李媖儿的锁骨,感觉怪怪的。
最让他尴尬的是,李媖儿的胸怀实在过于宽广,挤得他心猿意马。
“呃…”
李吾仙脑门发胀,这又是哪一出?
连续几天他都和李媖儿没什么交流,突然怎么开始神转折了。
姐姐是弟控吗……
“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学校出了什么事了,”李吾仙突然想到,“是不是上次带着剑道社出来……又被发现了?”
他早在两天前就翻过之前的旧报纸,知道了李媖儿打架被记者报道的事。
李吾仙的脸能感觉到李媖儿的下巴动了动,应该是摇头。
“那是为什么?”
“没什么了,我想通了,是我不对,我一直想要控制你,没尊重你作为独立个体的人存在。现在明白了,不能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李媖儿稍稍放开李吾仙,扶着他的肩膀,说。
“……”李吾仙不明白这种精分少女的思维,什么意思,这么抽象?
“我不该欺负你。”李媖儿一脸诚恳。
“……”
“不该经常打你。”
“……”
“而且去年你都十四岁了,我还把你揍哭了,你这么大我一点面子都没给你,虽然当时家里没有人。”
“这倒没错,你能认识到这一点的话,我很欣慰。”
李吾仙回忆了一下,那时候好像是自己躲着看《名媛》,忘了那天是姐姐的生日。
李吾仙一头黑线,唉,太没用了!被女人从小打到大。
“以后不会了。”李媖儿用力抓了一下李吾仙的肩膀。
“万分感谢。”
“吃饭吧。”
…
……
饭后,李媖儿主动开始洗完,而不是像往常一样命令李吾仙去干活。
李吾仙乐得清闲,直接进二楼卧室了。
盘膝坐在床上,李吾仙开始了内功的修行。
第二天一早,“狂暴”的敲门声响起来。
李吾仙睡眼惺忪地打开半边门,姐姐李媖儿穿着蓝白相间的女仆装,正在门外。
“又睡懒觉。”
“早餐做好了,一起来吃吧。”
李媖儿一副和往常一样的表情,道。
“又是这么凶神恶煞的。”
李吾仙肚内腹诽一声。
貌似昨晚的李媖儿情绪暴露只不过是自己的幻觉。
李媖儿上身照旧是波涛汹涌,视线往下移,能看到没穿丝袜,光洁的双腿十分完美,女仆装的下摆在膝盖上方,裙子有点薄,隐隐约约能看到大腿。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