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一年了,当兵的人天天有训练,有时候还有重体力任务,身上的肌肉紧张,有点伤病也是常见的。
当然,阮鸿觉得自己身体还是倍棒的。
被顾雨一按摩,阮鸿觉得自己全身轻松,那双手仿佛有魔力一样,劲道不小,按的时候肌肉酸疼,就他这种能忍痛的也有点吃不住劲。
但是酸疼是一时的,按摩完之后,那股说不上来的轻松劲,实在是太舒服了。
四十分钟之后,阮鸿有点睁不开眼了。
顾雨将一个洗过的床单盖在他身上,“你先睡会儿吧,反正时间还早。”
顾雨这句话一说完,阮鸿的小呼噜就打起来了,秒睡。
因为现在在修炼玄隐,顾雨这个身体其实已经不错了,所以按摩起来力道也能控制好。
医术是顾雨准备留给顾小雨的,只要他不懒得出奇,改革开放之后开间小诊所,光是按摩也能有不错的收入。
顾雨掀开门帘走了出去,顺手将盘子和碗收拾了出去。
高金枝还没走,见儿子出来,要从他手里将碗拿过去。
“妈,你歇会,我自己洗就行,您都累了大半天了。”
“累什么大半天了,饭是你做的,家里的盘子碗都是你嫂子洗的,快拿过来,你都用了你老娘不少油了,还不放过碱面啊。”高金枝一把将盘子碗拿走了。
现在没有洗涤灵,洗碗都是用碱面洗的。
顾母洗碗有时候连碱面都不用,用喂鸡喂猪的糠擦一擦碗,油就都下去了,再用水洗一遍碗就干净了,鸡和猪还能加点油水。
很快,顾母就洗完盘子和碗出来了,低声问道,“你那个同学呢?”
“他困了,我让他在我们屋眯一会。”顾雨没告诉顾母关于顾爱党工作的事,等这事十拿九稳了再跟家里说。
因为有客人,顾雨又顺理成章地留在家没上工。
顾爱亮看在那老多东西的份上,也没说酸话,他只想着怎么能从他妈那里弄到嘴里。
睡到下午三点,阮鸿醒了,他几乎是醒了就立刻清醒了,阮鸿睁开眼睛,因为房间陌生,往屋里环顾了一下,就看到了顾雨正靠在窗子边,晒着太阳看报纸,还时不时往嘴里扔块地瓜干。
阮鸿一动,顾雨立刻发现了,转头看过来,“醒了?”
“醒了,这一觉太舒服了。”阮鸿起身,“这两手确实不错,好好学医,说不定你还真行。”
他腿之前受过伤,好了之后,还有点后遗症,以至于他一直不敢让左腿用力,生怕一用力腿骨受伤。
顾雨按摩的时候,他就感觉到顾雨在他腿上按的时间比别的地方长,现在那种难受感已经完全没了。
阮鸿在顾雨对面坐下来,抹了把脸说道:“也不白让你忙活一场,我来说说都有什么厂子,钢铁厂,我建议让你二哥进这个厂子,比较容易进;无线电厂,这个要求太高,进去需要考试;还有个纺织厂。”
阮鸿忍不住再次说了一遍,“还是那句话,机会只有一个,让给别人你可别后悔。”
就算是他,也不能隔三差五地往里安排人。
“行,谢谢阮哥了,我不会后悔的,我想让我二哥试试……无线电厂。”
“你确定?”
顾雨给他二哥操心工作的事的时候,云昭正在和村支书说他省城一行的收获。
“顾叔,前两天去省城,我已经跟那边联系上了,那边同意收我们的香皂。”云昭没说怎么收,而是话题一转,跟村支书打听,“顾叔,你问过县城收购站怎么收吗?”
这也是云昭给的建议,对比一下价格,村支书脸上喜气洋洋,“去问了,你们出发我就让小二去问了。”
小二是村支书的二儿子。
“收购站说了,收,有多少要多少,能给到两毛的高价,我听说,隔壁公社的肥皂球他们就不收,另外一个作坊的倒是收了,不过收购价只给一毛。”
云昭嘴角翘了起来,这和他预估的差不多。
“顾叔,在说好消息之前,我先和您商量一下工资的问题。我的意思是,不能占集体一分钱的便宜。我就不要工资了,我只要提成,我卖出去的香皂的提成,别人卖去收购站的我也不要。”
“要是我一个月没出去,那我这个月就不要工资了。”这样就能每个月都光明正大地出门了,不出门就没收入嘛。
“那怎么行!打我这就不能同意。”村支书立刻表态,这方子还是庄昭给的,他们不能刚拿了人家方子就将人丢开,没这么做事的。
“顾叔,您先听我说,我打算我每卖出一块香皂,自己拿三分钱。”
云昭将自己的要求一说出来,村支书手里的烟差点掉了,这有点多啊,一块香皂也就两毛钱。
香皂作坊的收入可不只是给作坊里这五六个人的,这是集体的作坊,多余的收入是要分给全村的,当然,村里也会承担原材料支出。
云昭仿佛没看到村支书的表情变化,转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