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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6.一朝天子一朝臣 破罐破摔失意人(1 / 2)

那管教让冒僻疆咽的无言以对,眼看就要发火,刚才进院子里来的管教就过来了。 这个管教是管教中的领导,他示意刚才那管教不要发火,然后冲冒僻疆和颜悦色道: “要见你的人,自称是你的老朋友,具体是谁,我们也不清初。你如果不想见呢,我们也不会强迫你,这是你的自由。” “哎,这么说话还差不多。”冒僻疆满意了,又回头对原来那管教道,“你看看人家,开口就比你有水平,以后好好学着点!” 这特么到底谁教育谁呢?气的那管教脸都红了。 冒僻疆却暗暗得意,一帮小屁孩,还想教育老子,老子吃的盐比你吃的饭都多;过的桥比你走的路都多! 老子如此年纪,什么不明白,还用你们瞎得吧?君以国士待臣,臣方以死效之。 王烁拿我们当眼中钉肉中刺,根本没把我们放在眼里,我们凭什么要改造? 我们就那么贱呢,你想让我们怎么着我们就得怎么着?做梦去吧,老子就不改造,就在这里和你耗上了,宁愿把这牢底坐穿! 可话说回来,这里怎么会有他的老朋友呢?他思想半天,也没想起来还有什么朋友在陕西这一带。 他的朋友都和他一样,在这里给关着呢! 管教再次耐心征求他意见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好奇心,跟着管教出了院子,去看个究竟了。 他被带到一间从来没有来过的屋子。说他没有来过,是因为这里不是他会见家眷的接待室,也不是他和家眷共同休息过夜的临时招待所。 这里已经出了他们呆的改造学习的地方,离的很远了。 他一路走一路判断,如此特殊的接见方式,证明要见他的人身份特殊。 会是谁呢?他在西北政府没有相熟的朋友。 难道,是李定国过来了,顺便来看看他?不可能,他和李定国的交情还没到这份儿上。 李定国大老粗一个,和他这文人说不到一块儿去,他只是因为他们这些文人过去的名声,利用他们做官而已,私下里并没有多少交往。 要不就是郑成功?这位国姓爷倒是能和他们聊几句,不过交情也不咋地。 正瞎琢磨,他被管教带到了一间屋子。 这屋子已经接近养成所进出的大门了,应该是这所里某个领导的办公室。 能利用领导办公室会见他,这人身份肯定不低,冒僻疆更纳闷了,这人到底是谁呀? 管教把他带到办公室,示意他在办公桌边的椅子上坐着,等来人接见,然后就走了。 屋里只有一个大的办公桌,办公桌后面是一把太师椅,隔着桌子,就是冒僻疆坐着的方椅子了。 拥有单独办公室的人,一般都是大领导,负责人,这是冒僻疆来到这里以后,通过观察学到的知识。 王烁的地盘和其他地方有许多的不一样。比如说这领导办公,按江南的规矩,就是大臣坐公堂。 人家没有公堂大厅,没有三班衙役,没有肃静、回避牌,更没有前堂后堂,就一间小屋子。 屋子里一张带抽屉的方桌,顶多边上摆几个文件柜,就把所有事情解决了。 下属要见领导,不用穿堂过院的那么麻烦,都在一个地方办公,顶多从这屋走到那屋,敲敲门直接就进去了。 按说这种方式效率要比江南高出许多,也怪不得王烁可以统一中原,人家务实啊。论先进,人家这才叫先进。 可无论王烁的政府再怎么好,也与他们没有关系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啊,冒僻疆不由内心生出许多感慨,他们已经是落日黄花了。 在西北政府眼里,他们这帮人基本就属于政府的敌人了,人家防着你,鄙视你,让你在这里受教育改造,无非都是借口。 就是要一辈子关着你,不让你出去捣乱! 感慨一阵,又苦笑几声,继续打量这屋子。 除了办公桌椅以外,靠近门口的地方,还有一个可供三人坐的长沙发摆在墙边,沙发前面是一个长条几案。 “沙发”这两个字可不是冒僻疆来这里以后学到的。据说这东西是西北政府科学院院长吴朗西按照王烁的指示,仿照西方红毛子的物件仿制的。 这东西坐着十分柔软舒服,在江北很快流行开来,迅速流向江南。 如今的江南青楼里,当红姑娘的屋里,基本都有这个东西,冒僻疆也坐过,早就不新鲜了。 但在办公室里配备沙发的,他还是第一次见。据此他判断,这办公室的主人,官位一定不小,说不定就是这里的最高长官了。 正胡思乱想,身后的门开了,接着一阵香风就飘进来。 不用回头,冒僻疆也知道,来的是个女子。 整天在青楼妓院里混,这个他内行啊。如果是相熟的女子,他不用睁眼,只用鼻子一闻,就知道来的是谁。 飘过来的味道,他似曾相识,却一时想不起这是谁的味道了。 他不由回过头去,打量来人。 只见一个穿着青布长裙的女子,中等以上个头,云髻高挽,面若桃花。两道细细柳叶眉,一对圆圆杏核眼,眼梢高挑,鼻梁挺直,樱口含翠,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圆圆!”冒僻疆失声惊呼,不由从椅子上站起身来,颤声问道,“你如何在这里?” 陈圆圆转身关门,回过头来仔细打量冒僻疆,然后微笑说道:“多年不见,冒公子除却鬓边多了几许白发,其余倒无甚变化,仍旧风流倜傥。” 冒僻疆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穿的军服,苦苦一笑道:“你不必取笑于我,这一身囚服,又哪里有什么风流倜傥!” 随即冷了脸色道:“久闻大将军身边有一位貌美如花的夫人,是从北京冒死抢来的南方歌妓。 我亦多次猜度,这夫人兴许便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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