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烁一曲唱完,见大家毫无反应,不由心下发虚。 他以为古人和现代人欣赏口味不同,无法理解他唱的是什么玩意儿。 见大家不说话,就弱弱问道:“咋的,不好听啊?就这水平了,将就吧,啊。” 宋献策轻声问道:“大将军,您这曲子叫什么?” 王烁无耻道:“我才编的,没取名,我哪知道叫什么?” 宋献策又问道:“那您这词呢?” 王烁没好气道:“废话,也是才编的,这不让你挤兑的吗?” 宋献策问陈圆圆道:“陈姑娘,你可曾听过这词曲?” 陈圆圆摇摇头,一脸茫然。 宋献策又问道:“若是让陈姑娘临时兴起,编这样的词曲,陈姑娘可能做到?” 陈圆圆真心道:“奴家做不到。恐怕,奴家终及一生,也不能望大将军项背。” 宋献策叹道:“大将军,你简直不是人啊!” 这下王烁不干了,叫道:“怎么说话呢,不是人我是什么?” 宋献策急忙解释道:“大将军莫要误会,我是说,大将军您绝对不是凡人。” 王烁这才高兴道:“这还差不多。”一琢磨也不对,看着宋献策问道,“你这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不是凡人难道是神仙啊?” 宋献策道:“论上马杀敌,您是万人敌,放眼天下找不到对手。论出谋划策,坐镇中军,决胜千里,您能开堂办学,将李达这种武人教导成谋士。论诗词歌赋,您这一唱,连陈姑娘都不敢望您项背,我们那就提也别提了。您这一曲若是传出去,定然名动南北。” 王烁心道,尼玛,还名动南北,这么个名动南北,老子变歌妓了。 只听宋献策问陈圆圆道:“陈姑娘,我所言有虚否?” 陈圆圆认真道:“军师所言无假。奴家还没有听过如此美妙激昂之曲,待有闲暇,奴家想请教大将军,将这曲子记下来,不知大将军肯否?” 王烁这才明白过来,大家这是真夸他,不由得意道:“这也叫好听?一般般啦。”心道,连这个都能镇住你们,你们古代人这娱乐也太贫乏了。你想要记这曲子?好说,老子肚子里一大堆呢! 宋献策接着问王烁道:“您说,大将军,您还有不会的么?您说,这是一般凡人能做到的么?” 王烁倒让他夸的不好意思起来,说道:“行啦,再吹,这舫的顶子该漏啦。” 宋献策却严肃了脸色道:“所谓天纵英才,所谓真命天子,必有过人之处,必有不同凡响,信夫!大将军当是上天赐与这天下之真命天子!”看着大家问道,“尔等以为如何?” 李岩站起身,向王烁躬身施礼道:“军师所言正是。自见到大将军,我就有军师之感觉,大将军当为代明之真命天子,我等愿誓死追随大将军,为大将军舍生忘死,开元新朝。” 宋献策这回也认真对着王烁施礼了。 这两位一施礼,那仨女子也连忙站起身,竟冲他跪下了,口称参见,一副认真的样子。 连鲁小钰这回都老实了。她终于相信,根据地的那些歌是王烁编的了,梁敏也是王烁教出来的。 王烁这是真人不露相,怪不得她爹说她将来是娘娘的命呢。 王烁这下有点受不了了,自己动不了地方,只能拿嘴说道:“干什么呢你们这是,拜天地会呢,成立邪教呢?一首破歌,至于吗,啊?咱新政府没有磕头这规矩,不知道啊?” 他可不敢漏自己的老底,可今天装b有点装大了,以后还是搂着点吧。 上回他弄军队进行曲,在梁敏面前装大了,让梁敏以为他无所不能,可以猜到她会率军去西宁卫和他汇合,结果差点把自己害死在西宁城下。 这回再来一次,让这帮人高估了自己,将来还指不定惹多大饥荒呢,没准小命就此就装没了! 他喊红娘子道:“那什么,嫂子,你起来,赶紧把她们都弄起来,到凳子上坐着去。咱不兴这个。” 然后就看宋献策和李岩道:“你俩也给我坐下!干什么这是?我说的那人人平等不做数咋滴?咱们人人平等,这么才能说话,才能商量事情!要是像现在这样,那不又成了我唯我独尊,我一个人是神仙,一个人说了算,那还商量个屁!” 大家听他说的有理,又都坐回原位了。 王烁继续说道:“今天这事,哪说哪了,就到此为止了,不许外传,听着没?” 大家齐声应是。 这下大家都开始尊他,他不得劲了。顿觉索然无味,打个哈欠,教训宋献策道:“你这军师,就会捣乱,这下没意思了。”又冲大家道,“明天醒来,谁要是还记得今天这事,我就跟谁急!扶我去睡觉,不跟你们玩了!” 当晚李岩夫妇带宋献策和在船后的廉季到河西找好的客栈去休息,李达他们睡在舫外警戒,陈圆圆、鲁小钰在舫内照看王烁。 王烁后背伤口太多,晚上还得输液,喝有消炎功效的药汤和宋献策开的,治疗肺伤的中药,这回倒不用陈圆圆口对口的喂了。 两个女子见他心情不好了,连鲁小钰都不再刻意顶撞他,变得言听计从起来。 王烁反而更觉得没了意思。现代男人都羡慕古代的帝王,他还没有当上帝王,就知道这种滋味绝对不是现代人能够承受的了的。 若是有一天回到现代,把他的感受说给现代人听,估计他们打死都不会相信。 真是不在其位,不知其累。 第二日天亮启程,还是宋献策过来,在舫里陪着王烁。 宋献策人聪明,已经琢磨透了王烁的意思,就如昨日什么也没发生一般,仍旧和他插科打诨,说笑话。 鲁小钰有宋献策引导着,也就恢复了以前的模样,只是不再说王烁没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