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若是想要隐藏住自己原本的身份是很简单的事,无论是在陌生人还是熟人面前都相当的简单,你要做的不过是把这一个伪装的面具换作另一张面具罢了。 这个年代每个人都有一个面具来隐藏着自己真正的心灵,而若是想要再戴一个可笑的面具也不过就是一直用语言来蒙蔽之前的面具。 这是林凡的原话,陈远在他说完这段话也说道,“久病成良医,时间长了他也就以为他是那样的人了。” “可是这样的转变太难,久病的人大多数都死亡了。”林由也说。 林凡接着说故事,仿佛被人打断话语的人不是他一般,而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鹰说话的时候不会有人问问题,仿佛他有一种魔力,让人能够专注听他说,他的话很少,所以每一句都很关键,话少的人说出的话一向令人信服。 林凡说他始终记得鹰在出发前说的话,林凡说他无法用鹰的说话方式来叙述鹰说的话,可他可以完完全全的把鹰说的话说给陈远一行人听。 那天是晴转多云,黑压压的云在鹰说完话后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前去打头阵。 “有些事总需要有人去做,生也罢死也罢。” 林凡说一句话,仅仅只是这一句话,他说鹰因为该说得话早就说完了,该了解的都了解了,所以临行前只是说一句话。 陈远突然说若是听这句话倒不如睡一觉,危险不是一两句看上去让人热血沸腾的话可以克服的,如果危险依靠几句大道理便能克服,那马克思主义哲学挺适合的。 “那你认为我说什么?” “一个人找一个人去做一件事,必然会先把前因后果给解释一下,没人会去帮助一个人做一件一点点也不知道事,傻瓜或许答应,可你们不会是!” 林凡沉默一会,然后叙述了鹰说的话,不过他的表情似乎有些变化,细微处的变化不太明显,一直观察爷爷的林由眼神有些波动,似有疑惑,疑惑却肯定,不过一切都不流露在脸上,仅是眼神而已。 鹰来找林凡自己的时候说了一句暗语,这句暗语意味着一个组织,林凡是这个组织的一员,这个组织是危机出现的第一年成立的,总共十人,死亡一人自然添上一人,死亡十人自然添上十人。 林由问,“死亡是很简单的事,这个组织如何确定人的死亡,又如何添上别人呢?又如何让别人知道呢?有暗语自然不会普天皆知。” 林凡笑说,“小由你怎么这么多问题?爷爷可不知道先回答哪个了。” 他虽然这么说话,不过还是回答了几句,多说几个字不浪费太多时间。 十个人有着子母石,当上一任死亡便找下一任,而该知道的信息石头自然会告诉你,这是自然的未解,林凡说他无法解释为什么石头能传达信息,正如他也无法解决危机一般。 鹰是母石的掌控者,所以是他来找他们,因为子石无法联系母石。 花雨听到这里突然间发笑问,“既然有这个组织为何一开始不出现,非要等到这个时候,出来有何意义?”质疑的语气,不屑一顾的表情,“大概他们组织上的领导享不了清福不得不派人来解决!” “没有五角石危机无法延后,九年时间一直在寻找五角石的消息,所以” 林凡的解释该没说完便又被花雨打断,“人类的生存竟然寄托在一块石头上,可笑可笑。” 故事到这里自然无法接着说下去,一个人的讲话经常被人打断也必须要生气。 在花雨说完话后所有人都一直沉默,仿佛又到了教室禁言的时间,陈远走来走去,低头又抬头,抬头又低头,却没有开口去催林凡讲故事,他看了一眼林由,林由也看了一眼他,两双眼睛,一样的睿智一样的懂人心,用眼睛交谈了他们暂时的疑惑。 陈远笑了笑,顾虑淡忘一些,紧紧握着凌语那柔柔的手。 林凡由开始平静的心到现在的心烦气躁,他没想到这群人是如此的难以对付,而他们的领头人之一恰恰又是他可爱的孙子,多年的不见,如今他发现他和他有太多的代沟,他竟然不知道如何和他说他想要说的话。 陈远和林由一直沉默,而他们的沉默让他们五个人也沉默。 时间是在沉默后的第七分钟,可能第十分钟,昏迷的女孩子像是猛然间醒来一般,如同做了一个噩梦被惊醒,一连串的问题和惊恐如子弹一样不见停。问了半天才发现没有人肯回答她一句话,只得闭上嘴巴一个人悄悄来到凌语身边。 墙面的流动变得缓慢起来,犹如动力不足,从一堵墙流向一堵墙都要两分钟。 地图上的投影,白发苍苍的林凡看到墙面流动的缓慢有些着急起来,开始问道,急躁躁的问,“你们难道不想知道后来的故事吗?” 平静在此刻被打破了,一方人的失败而告终。陈远说,“真实的故事我很想听,可你说了太多假话。” 林凡看向林由又问,“你也不相信爷爷吗?” 林由说,“我相信我爷爷,可你是吗?” “你说我不是你爷爷,你小时候天天拔爷爷的胡子,还有穿开裆裤调戏小女生。”林凡说话,又说了两件小事来证明什么一样。 “你不是我爷爷,我可以确信,一开始只是你用语言和行为欺骗了我,让我以为你是,不过你后来的话和行为让我明白了你不是,既然你不是我爷爷,我又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林由悲伤的说,他多么想面前的人的的确确是他爷爷,可却事与愿违,天底下的事有多少能令人满意呢? “你着急的解释只是掩盖你的虚假。”陈远嗤之一笑的说,面前的这个人没有危险性,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