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没朋友了女孩子就算很聪明,该装傻的时候也必须要学会装傻。”罗戒摸了摸依然留有冰冷触感的脖子,毫不在意的笑笑,转脸对神圣光辉道:“光辉,麻烦你带着淡岛出去等我一会儿。”
神圣光辉知道罗戒是要有话单独与谏山冥说,很知趣的叫上淡岛去院外的庭院中赏花。
谏山冥抬手正了正头上插着的百合花头饰,淡然道:“你把你的朋友支出去,恐怕不是要与我私聊那么简单吧?”
“聪明的女孩不是说不好,但要把这份聪明用对地方男人喜欢的是那种一拍皮鼓就知道换动作的聪明,而不是那种香烟换了牌子都能意识到你藏了私房钱的聪明。”
“皮鼓是什么?”谏山冥皱眉道。
“一种华国的民间乐器,也叫安塞腰鼓。。。有一首歌是这样唱的,打起皮鼓唱起歌,我骑着马儿翻山坡总之,我就是打个比方,不要在意无关紧要的细节。”
谏山冥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然而不等她细琢磨,就被罗戒把话题给岔了过去。
“其实,我把我那个朋友支出去,是因为我不想让他知道我的秘密。”
“你的秘密?”谏山冥的眼神带着一丝怀疑。
“对,既然你让我看到了你的秘密”
“闭嘴!是你擅自拿去看的!我可没主动让你看!”谏山冥忍不住插嘴吐槽,她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好吧,不要在意无关紧要的细节。”罗戒耸耸肩,再次祭出了这个万能理由,“既然我知道了你的秘密,那我也告诉你一个我的秘密这样才算是朋友,不是么?”
“哼,别总一厢情愿的把朋友两个字挂在嘴边上,我说过那是你的错觉。”
谏山冥似乎对罗戒的故作神秘完全不感兴趣,却又没有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其实我可以治疗你的咒毒。”
听到这句话,谏山冥无法再故作镇定。
“夜魇,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如果你敢骗我,我绝对会在我死之前拉你陪葬。”
“我有必要骗一个马上就要死的人吗?”罗戒笑了笑,抬手召唤出了人面盾牌状的兽魔术导息,指着身前的榻榻米,对谏山冥道:“来,把衣服脱了,躺在这儿。”
呛啷!
罗戒的指尖捏住了突然斩过来的薙刀刀刃,掀起的真空刀气切断了他额角的一缕发丝。
“好吧,没有前面那一步,坐过来就行了。”
谏山冥收起薙刀轻哼一声:“你的目的是让我更讨厌你吗?”
“或许吧,反正你又不喜欢我,这样至少我在你心里的印象比较深刻。”
“好吧,如果你真是因为这个理由,那么你成功了。”
“不不,什么时候物极必反,否极泰来,我才算是真的成功了。”
“可笑,欠钱多了,难道你还能变成富翁?”
“那可没准,原油期货负数收盘,那些理论上财货双收的人不也自挂东南枝去了只能说你还太年轻啊少女,活久了再离谱的事情都能见到。”
两人明枪暗箭的闲聊间,谏山冥身上的咒毒化作肉眼可见的黑色瘴气,顺着兽魔术导息的引流尽数传入了罗戒体内。
谏山冥身上有抑制咒毒的术法,可罗戒身上确是没有,咒毒转移完成后不久便顷刻爆发,一口污血猛的喷在了谏山冥的胸前。
谏山冥本还惊喜于体内咒毒的消失,可见罗戒突然吐血立刻意识到了怎么回事,俏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夜魇!你难道这就是你说的治疗?你这只是把我的咒毒转移到你身上啊!这样即便是我获救又有什么意义,你是会死的啊!”
罗戒连咳几口鲜血,面如白纸,勉强挤出个满嘴血水的微笑:“所以我才问你,能不能像电视剧那样,一口一口的把毒吸出来呀可惜我给了你那么多暗示,你还是一点便宜都不让我占呢。”
谏山冥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摇头道:“不我不信!你不可能凭白为我这么个毫不相干的人搭上自己的性命!你一定有办法活下来对不对?”
“你想多了这咒毒真是无解的,至少现在的我解不开。”
又是更大的一口血喷在谏山冥的脚边,将那雪白的发梢染成了触目惊心的赤红色。
谏山冥忽然有些慌了,她忽然意识到眼前这一幕很可能是真的。
对方的气息已经越来越衰弱,就算他真有治疗咒毒的方法,如果再不出手怕是也要回天无力了。
“不我不信!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为什么要为我做到这种程度?”
罗戒强笑着抬起手。
“你不是说交换了秘密就是朋友么”
看着眼前那指尖滴淌着鲜血的手,谏山冥神情茫然的伸手去接,然而就在指尖相触的一刻,那只触感温暖的手却重重的垂了下去。
眼前之人已然没有了气息,灵力与生机尽数断绝。
谏山冥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什么人狠狠捏了一下,几乎让她无法喘息。
她伸手托住了向前摔倒的尸身,紧紧抱在怀中,将那无力的头颅轻轻靠在自己的脸颊旁。
“你这个人真是奇怪啊到底是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