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唐珩安要求屏退左右的时候,招弟就更奇怪了:“王爷,这是出了什么事吗?”
“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一点小问题,不过我想你应该也不想让更多人知道。”唐珩安肃容道:“还记得你让盯着的那两个人吗?因为他们总往山里跑,我就直接让查山里的人一起盯着了,前些日子都还算正常,他们的行动也跟其他猎户一般无二,其中也有几次去了手下人查出有问题的山头,但是他们并没有什么异样,甚至没有过多的在那些地方久留,所以跟着的人也没有多想,只是监控着他们,不让他们失去踪影而已。”
“但是昨日,这两人去了小崖山顶,”看招弟一副听故事的表情,没有觉得多严重的样子,唐珩安好心的给她解释了下:“小崖山就是你的酒坊所在的山。”
这里因为是迁徙区,以前这些远些的山都被原住民称为大山,这里有人居住之后,居民又是按照自己的习惯来称呼前山,后山,样子特别的才会随形状起个名字。
招弟他们称呼自己酒坊所在的山都是“前山”,所以根本没把唐珩安这官方名字与它联系起来,看唐珩安特意提出来,马上严肃了起来:“他们做了什么?”
唐珩安满意的点点头,这才是正确的态度嘛。
他也没吊招弟胃口,直接告诉她:“小崖山的水源来自融化的雪水,半山处有一个凹陷的小湖泊,这两个人在山顶转了半天,并且试了崖边的树木、藤蔓的承受力之后,到湖泊出水口下方,溪流旁边挖了一个坑,埋下了一些东西。这座山除了你我建了房屋之外并没有批准外人建屋,他们在水源处的诡异举动引起了跟着的人注意,做好记号之后继续跟着,发现他们在水流经过的地方挖了十几个地方,等到他们离开,换了个人盯着后,带人去把这些地方都挖开了,你知道他们埋了些什么吗?”
看他如此严肃,招弟想,这两人埋得必定是一些触碰到了唐珩安底线的东西,不然他不会是现在这样的表现,嘴里下意识的问道:“是什么?”
唐珩安的脸色很不好:“动物的内脏,开始腐烂的动物,这都是坑挖得并不深的地方的,埋下的动物并不大,但是还有一个挖得既大又深的坑里还未埋东西,周围还做了一些伪装,想必他们身上携带的猎物不够,遮盖一下,后续又继续埋东西进去。”
太恶毒了!
在流动的水源下毒不容易,量不大的话,水是流动的,流经的地方多,中途还会汇聚其他的水源,会稀释大部分毒性。
但是在水的上游浸泡腐烂的动物尸体又不一样了,严重的,甚至会引发疫病,更别说李家的酒坊用的就是这水,如果没有发现,长年累月下来,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受害。
“还不只是这样,”唐珩安继续说道:“他们发现是这样的情况之后,马上去山顶仔细检查,山顶的树木藤蔓,他们是亲见这两人试过它们的牢固性的,但是,现在他们再去试,就发现问题了。”
看招弟震惊的抬头,唐珩安点点头证明她想的没错:“这些东西外表看上去很正常,但是只要稍微大力一些,就很容易折断,剖开之后发现,跟以前发现的一样,被人巧妙的从内部破坏了,不断绝它们的生机,保持外表的正常,但是如果有人用外力破坏,就会发生当时我们的那种情况。”
于是他们当初果然是中了暗算,但是这暗算又是如此的令人摸不着头脑,甚至这种陷阱可能根本就没有发生作用的机会,说那两人是想要他们的命,总感觉有些违和,无缘无故的,什么仇什么怨导致他们这么想不开?
可是要说这两个人不是针对他们,也说不过去,误中陷阱还可以说是巧合,选在李家的地盘有针对性的动手,加上他们还跟薛初妆有关系,招弟想,或许,唐珩安都是受了她的连累也不一定。、
这么一想,招弟简直想扒开那两个人的脑子看看,是怎样奇特的脑回路让他们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唐珩安看了招弟一眼,招弟敢肯定这一眼一定包含了许多情绪,因为她听见唐珩安很同情的说:“他们发现这情况之后没有耽误,立刻回来禀告了我,我让人将他们抓了起来连夜审问。”
招弟看他一眼,想必不是什么愉快的体验,从薛初妆的描述中她大致了解了这两个人是那种凶恶之徒,不像一般的小老百姓,吓一吓就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说出来了,这两人,大概证据摆在他们面前了,他们还要狡辩三分的。
听唐珩安说道:“早上他们终于招了,说大娘子抢了他的媳妇儿子,他们人单势薄,只有一把子力气,没奈何之下,只好布几个陷阱,想着万一老天保佑,起了效果,能够趁乱去把自己媳妇儿子带走。”
果然是她连累了他!
招弟已经无法用言语来表述自己内心的无力与荒唐感了,没想到她到古代能够遇见这样的神经病,而且还病得不轻,哪怕他们是古代反社会犯罪分子,无差别攻击呢,也好过这么无脑抽的锁定她啊!
意外的是无辜被牵连的唐珩安一点怪罪她的意思都没有,招弟想,这可真不容易啊,要是换了她,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