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弟交代完了所有要办的事情,按照招弟那许多恨不得把小说中的排场全都cos一番的想法,这时候应该来一个完美的退场了,不过现在现场没有外人,带弟也就不整那么多的花花道道了,转头问一个穿绿衣的丫头:“今天那些小孩有过来的吗?”
带弟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呢,老气横秋的说别人孩子的时候一点都没有这种自觉,在她的心里,自己已经是能独挡一面的大人了,看别人自然就会越看越小,拿出一副不与孩子计较的胸怀来了。
带弟口中问起的孩子,是京城里慈安局里的小孩,慈安局是类似现代福利院一样的机构,给那些没有儿女也没有亲人了的孤寡老人一个不至于饿死冻死的地方,也收容那些没有父母养育的小孩。
不管别的国家怎么样,唐国的京城里,乞丐不能说没有,但是并不多,而且形象不能太过褴褛影响到京城的形象问题,只要过了那个度,自然就会有人出来管,这也算是古代的城管了吧。
所以身强体壮的,即便再懒,在街上要不到什么东西又抢不了别人的食物的时候,被饥饿逼着也会去找些事情做。反正京城里只要用心,想找个事情做实在是太容易了,有时候贵人们手指缝里漏一点点出来打赏就可以让他们好一段时间生活的很不错了。
所以街上的乞丐组成大部分都是老弱病残,慈安局里虽然能够管着不饿死,但是想吃饱吃好是不可能的。所以那些大点的孩子就会很聪明的学一点莲花落,带着那些小点的孩子去寻找那些有钱又有闲的阔少们表演一番,挣点小钱改善生活。
这也算是另类的卖艺挣钱、自食其力了吧?
“懒虫,才走了几步又不想走了啊,快点快点,早点捡完我们早点回去,免得中午热的很,对了,我们今天上哪匹山啊?”
旁边叽叽喳喳象小麻雀的声音打断了席虹的回忆,席虹僵硬的转过头去,看着身边在阳光下发光的小脸,笑眯眯的催促着她。
心里百感交集,强忍着各种奔腾的思绪指着右边的山说:“走这边好了,你从这边上,我往那边上,等会我们在了望台下面集中,然后从学校背后那边回去哈。”
唐芯点点头,笑嘻嘻的说声:“好嘛,那我们开始比赛哈,看今天哪个捡的多!”就往山上爬去。
席虹继续往前走,和唐芯隔开一断距离后,也开始往山上爬,脑子里疯狂地转着,现在的她,太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来平复心中汹涌的情感了!
想到多年后在争执、悲哀与无人可说的痛苦中苦苦挣扎中近似行尸走肉中的自己,刚刚散去些的苦涩又聚拢回来,不禁抬头看向天空,这已经成了习惯,每当悲伤袭来,想哭的时候就看天空,把泪忍回去。
山风从身边吹过,带来一片清凉,知了在松林间不停的嘶鸣,划破夏日的宁静,手按在松树上,能够感觉皮肤的刺痛以及手下树皮的嶙峋,萦绕鼻端的,是松脂的清香,掐了自己无数次,足以证明这一切不是一个梦。
只要不是梦,就好!
成熟的心智就是自己的机会!
不想再重复上一世的悲剧,就要从现在改变,以前在夜里后悔了一次又一次的时候,不是都恨不得时间倒流,让一切重来一次吗?
现在这个逆天的机会掉在了自己身上,居然真的能够重来一次了,那就一定要紧紧抓住,改变自己、家人以及身边朋友的命运,让一切的悲剧都远离,让所有的不如意都来不及接近!
只是,口号好喊,具体要怎么做,席虹却一点头绪都没有。
回过头来看自己的一生,席虹才真的发现自己上辈子那短暂的一生真是乏善可陈,全是浑浑噩噩的在混日子,找不到一点亮点。
有副对联怎么说的:“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席虹是除了读书,别的不管大事小事全都不关心,处处随大流。以致现在想给自己订个目标,却发现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大事,有什么机遇,除了知道未来房产会很值钱外,别的全不知道了。
房产值钱,却在很久很久以后,而且,要买到自己名下的房子才是钱啊,别人的,那全是浮云。可是,该怎么赚钱呢?
上辈子不努力报应到现在了,赚钱的法子,席虹一个都不知道!
曾经的席虹就是一个普通人,一切的人生轨迹都按部就班,沿着既定的路线行进,到了该上学的年龄就上学,小学、初中、中专,一直是那种乖乖牌,听父母的话,听老师的话,连叛逆期都不曾有过。
毕业了便顺理成章地参加工作,席虹读的是普通师范学校,分到了小学就一直教书到重生前,家里没有什么特别技艺传承,她也从来没有点亮过什么特别才艺。
好嘛,现在知道以后房地产很赚钱,可是怎么在这十多年间赚到倒房资金却成了大问题!
既不会做什么特别小吃,厨艺也差劲,靠饮食业发财之路,PASS。
又不会琴棋书画诗酒花茶,想靠着这些文雅之物来换铜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