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弟站在两人面前,也不说话,冷着个脸,直直的盯着他们。
看着特别渗人,特别是在心里有鬼的人面前。
带弟这两年很长了一些个子,别的小姑娘发育,是渐渐有少女的韵味,而带弟可好,只管往高处长,以前是不分性别的儿童,现在是雌雄莫辨的少年。
这地方的人普遍不高,而带弟这时候大概有一六五左右了,别说女人了,矮点的男人看着也就跟她差不多的个子,越是嘴碎的女人,在家里可能就越是懦弱,对男人的畏惧是刻在身体里的,带弟又天天男装,所以这两个在家里被打怕了的人现在最怕的就是带弟一言不合就动手。
其中一个实在是受不了这么压抑的气氛,期期艾艾的打招呼:“小东家,你回家啊?刚刚又没看见你,你走的可真快!”
心里已经在不停的求老天保佑,带弟只是走的快根本就没听见她们说什么。
可惜天不从人愿,只听得带弟冷冰冰的声音在说:“我姐姐待人应该没有那么苛刻吧?也不会拖欠大家的工钱吧?逢年过节也记得给大家发些东西加餐吧?到底哪里能够得罪到你们了?这样的胡乱编排她!”
两个人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只想着怎么给自己推脱掉一些责任:“哎呀小东家你这话怎么说的,我们怎么会编排大娘子呢?这不是赶路无聊,跟老姐姐摆些闲话,都是不知道在哪听见别人说的,真不是我们自己说的!”
带弟根本不吃这么一套,她现在最想的就是把这两人狠狠地揍一顿,然后把她们踢出去,凭什么拿着她们家给的钱还说她们家的坏话?
但是,那样做对招弟一点好处没有,这种人现在只是图个嘴痛快私底下说说过个嘴瘾,可是如果真把她们逼急了,不要脸不要命的泼妇的威力带弟是见识过的,没有了顾忌她们会说的比现在更难听百倍,更会是到处宣扬。不是怕了她们,而是实在是不够恶心人的,就象是粪坑边嗡嗡嗡飞着的苍蝇,只能远远的避开,而不是过去把它们全都拍死。
但是,也不能放任她们这样下去,有时候,“以德服人”只是传说,“以力服人”才是既简单见效又快的手段!
来弟根本就不听两人狡辩,没那么多时间听她们嚼舌头很干脆的说:“听见什么我自己知道,我姐说过,这天下要找个不会犯错的人太难了,总要给人家一个知错就改的机会,念在你们初犯,我也不会解雇你们,只是......”
两个本来并不是太放在心上的人听见“解雇”二字,终于对视了一眼,眼底都浮现出了一些害怕。
对她们来说,被人家说一顿骂一场什么的,不伤筋骨不动皮,一点问题都没有。但是如果要解雇她们,那问题就严重了。
虽然说现在城里到处都是工作机会,但是同样工钱的,赶不上招弟这里轻松,象那些需要下大力气的活,别人给不给她们还不一定呢。
反观招弟这里,活计就要轻松多了,即使是看着特别累的,可拿的工钱也高。最重要的是,那些活在家里谁不做啊?累的要死也没见着一文钱。
带弟也不管她们在想什么,接着自己的话说:“以后再让我听见你们说我姐的坏话,那就有你们的好看!”
说完直接从树上掰下一根碗口粗细的树枝,两手往两边一压,树枝就从中间断成了两半。
这么粗的树枝,又是湿的,比起干燥的来又要费力许多,可是带弟轻轻松松的就这么折成了两段,想起带弟连男人都轻轻松松打赢的传说,两人终于有点怕了,没口子的承诺着以后绝不再说这些捕风捉影的话了,带弟才丢下她们两人,很快的从她们两人眼前消失了。
被留下的两个人将周围都过了一圈,甚至还拿小树枝把草丛都给打了一圈,才把绷了许久的一口气给松了下来,这随便说个话都要被人威胁,这李家还真以为自己是这里的“土皇帝”了?
两个人明明是把周围都看得很仔细了,才放心的抱怨了两句,不敢再说什么老男人与小女孩的话题,但是也没有什么好话,话里话外都是这小东家穿个男装还真以为自己就是个男的了?一天到晚在外面疯跑,男不男女不女的,再等几年看她怎么嫁的出去!
话音刚落两人就各被一颗小石子给打在腿上,毫无防备的两人疼痛来袭身不由己的踉跄了一下,不幸撞在了一起,跌成了一团。
而眼前一花,站着的不是刚刚正在替她担心嫁不出去的带弟又是谁?
带弟手里一上一下的抛着个小石头玩,斜睨着她们:“我的事情,就不劳两位婶子操心了!不过看来两位婶子根本就没把我刚才说的话放在心上啊!都说了别让我再听见你们说我们家里任何一个人的坏话,结果马上就让我听见了,这是觉得我年纪小说话不管用是吧?”
带弟说话本来就一点表情没有,这话一说完她脸上就更冷了,一用力就把手里的石头给扔了出去,擦着两人的身体飞过,然后她们能够清楚的听见“噗”的一声暗响,带弟又冷冷的瞪了她们一眼才走了。
两人身上的冷汗出了一身,被风一吹,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