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雅从最开始的肚子一抽一抽的疼,而且好一会才疼一下,还是可以忍的,毕竟疼的时候不长,忍忍也就过去了。中间还会有时间让你休息,喘口气之类的,时间倒是好过。
可惜,这样的好景可是不长,那痛是越来越痛,时间也是越来越短。甚至到了后面,她大半有力气都靠在了司徒谙的身上,自己身上也是被汗水快要完全打湿了。每走一步,都觉得像是踩在刀尖上面似的。
“王妃,如何了?要不别走了,进去躺着吧。”
司徒谙看着她一身都被汗水打湿了,心疼得要命,真是恨不得这痛转到自己身上。他一个大男人,难道还怕痛不成。以前受的伤,有几次都是重伤,他也没有吭一声。
“不用,我可以再坚持一会。你扶着我就好了。”
周子雅虽然也是非常想要不走了,可是她的性格就是那种非常执着的人,当然平常的时候看不出她股子里的那种韧劲。这时候,她却是硬着拼着不认输的性格在作祟了。
兰月在旁边看着,她帮不上忙,可是却是一双眼睛没有从周子雅的身上离开过。偷偷的已经擦过几次眼泪了,周子雅有一次看见了,心里无奈叹气,真是一个傻丫头。
几个产婆早就已经到了,这几个产婆不但是接生了几十年,甚至她们还是懂医的,特别是女子的妇科之类的,现在看着周子雅辛苦的模样,她们也松了一口气。毕竟周子雅是第一次生孩子,第一次是最危险的。她还是双胞胎呢,更加危险。幸好,周子雅的年纪不小了,这也算是一种好处,之前周子雅的身体又是非常健康,又是一种好处。现在她更是努力的运动,减少了生产的风险,几个产婆也算是觉得这趟的任务似乎没有那么可怕了。
至于另外一些需要的热水,还有其它的东西,下人们早早就准备好了。因为主院的下人多,倒是安排得非常好,一点也不会显乱,显忙。
周子雅疼得自己都受不了了,越想自己要生孩子,越是委屈,所以扶着司徒谙的手,像是为了自己出气似的,一个用力,在司徒谙的手臂上面掐了好几下。司徒谙却是面不改色,似乎没有感觉一样。反而还安慰道,要是难受多掐掐。
终于产婆们觉得周子雅快要生产了,周子雅才被扶进了产房,没错是扶的,因为她已经痛得全身没有力气,连走进产房的力气也没有了。全身的骨头像是被抽了一样,软得没有力气。
“娘娘,你要是痛,你就抓奴婢的手。”兰月把手伸出来说道。
“傻子,我抓你的手,你不痛不成。我要是痛的话,我抓床单就行了。”周子雅躺在床上,整个人非常狼狈,脸色也是白白的,被疼得没有一点血色。现在她虽然是笑的,却是显得脆弱极了。
“娘娘,奴婢不痛的,娘娘尽管抓。其它的奴婢没有帮得上忙。奴婢只是希望可以帮得上一点娘娘。”兰月觉得自己没用极了,早知道,她就早早的学接生了,现在也算能帮得上忙。
如果周子雅知道她的想法,可真是要哭笑不得了。这算是啥理论呀。
产婆已经让下人做了吃的上来,现在正好端到床上递到了周子雅面前“王妃,你赶紧趁着有时间吃点东西吧。一会可是要用力的,如果没吃饱,那可是没力气的。”
周子雅疼得厉害,这时候哪有胃口吃东西,只是她也知道,这不吃东西,绝对没有好处。
她咬了咬牙,接了过来,一边忍着疼痛一边吃着东西,因为太痛了,所以她第一次感觉吃饭痛苦得想要死一死,甚至她一边哭还一边痛得掉眼泪,那眼泪就掉到了碗里,又被自己吃了。这时候也没办法嫌弃了,只想快点解决了。
终于吃得肚子撑得很,她才没有吃了。产婆赶紧扶她重要躺好,又为她检查。
“王妃,你的情况非常好,这产道开得非常快,照这样的速度,差不多半个时辰就会完全开了。”产婆检查完之事,脸上都露出了笑容。因为生得越快,那是越好。一般的产妇,第一胎的时候,都是要好久的。王妃这速度算是极快的了。加起来一共也可能用不到一个时辰。这速度,产婆表示太满意了。
“什么,还要半个时辰?”
周子雅却是尖叫一声,差点没有坐起来,整个人完全不敢相信。半个时辰就是一个小时呀。
她现在疼得不要说一个小时了,一分钟,都那么痛苦。所以听见这半个时辰,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一个恶梦一般的数字。
“王妃,你这已经算是非常快的了。”产婆赶紧说道。她也理解,因为生孩子都是非常痛苦的。
“能不能快一点吗?”周子雅抱着一点点希望的开口。
“王妃,我一会会在你的穴位上面按摩,这样可以让产道开得更快一点,会有帮忙的。只是具体如何,我也不能保证的。”产婆说道。
“嗯,行,只要能快就行。”
她刚刚说了这话,很快就要反悔了,因为按得她好痛呀,惨叫声,立刻在产房里响起,一直被关在产房外的司徒谙,整个人已经像是一头快要爆走的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