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陈平当然不会放弃这次的机会,他斜眼看了一下,见另外一人正在那不知道沉思着什么,直接就站起身来,但是却并没有往前走,他可怕自己还没等开口呢就被嬴高身边的禁卫当成是另一个刺客直接给拿下了。
“君上,谏议大夫虽是儒学传承,小人陈平,乃是黄老之说的传承,但之前谏议大夫所提出之新政,显然是将我二人所学,加之法家,阴阳家,墨家等诸多学派所学揉捏在了一处,若是单单以儒家或是道家之说治理我大秦的话,怕都是有些偏颇……”
就这样,陈平开始了他的演说,而且他嘴里面说出来的东西,那跟之前的那些人说出来的当真是十分的不同,基本上就是一面对陆贾所提出来的东西表示了赞同,一面又说出了自己的理解。
显然,这是需要陈平的真才实学的,要是一味的对陆贾所提出来的东西歌功颂德,那嬴高肯定是能看出来的,之前嬴高已然明确说了,大秦不需要只会歌功颂德之人,所以你既然坐在这了那就必须得表现出自己的学识不是?
陈平的这一次发言,时间不可谓不长,但是嬴高听得也算是十分的认真,因为陈平的能耐,嬴高还是十分好奇的,等到陈平终于口干舌燥的结束了他这一次的演说,嬴高才微微的点了点头,心说古人诚不欺我,就陈平这个聪明劲,要是把他给加入到这一次新政的实施中来,那肯定是会对这个事儿大有益处的。
但是嬴高虽然心里面是这么想的,但是面上你可以一点都看不出来,陈平说完了之后,就战战兢兢的坐下了,只见嬴高除了面色淡然的微微点了点头之外,并没有任何的其他表情,这让陈平也有点为自己的未来担忧起来,心说万一皇帝对我之前说的那些十分的不满意,那岂不是完了?
陈平还没想完自己的事儿,只听得嬴高又开了口,目标显然就是目前剩下的最后一个家伙了。
因为嬴高对于陈平已经是有了不少的了解了,所以并没有什么太过期盼的感觉,但是最后剩下的这个老哥,那真可谓是个奇葩。
因为嬴高看得真切,当那个刺客开始他的表演的时候,陈平那可也是被刺客给吓得坐立不安啊,但是这个老哥却好像那上面发生的事儿跟自己没啥关系一样,事实的确也是跟他没啥关系,但是他的淡定,让嬴高当真是印象十分深刻。
而且这个人嬴高之前看了,名叫刘余,是个墨家的传承,但是如今坐着的这个家伙,身材结实,面色刚毅,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主张兼爱非攻的墨家的做派。
“你有何见解,如今已然就剩下你一人了,莫要卖关子,速速说来!”
嬴高见那人没有自己起来的意思,不由得催促了一番,然后笑眯眯的看着他。
嬴高知道,这个家伙多半是有点故事的人,之前嬴高打量这些人,心里面就笃定,一旦这里面有刺客的话,要么就是坐在第一排的家伙,要么就是他,显然躲在第一排的那个家伙已经被确定是刺客无疑了。
但是现在这个人,嬴高却还不知道他的底细,万一要是这厮真的是刺客的话,嬴高倒是也不怎么害怕,因为他距离自己那是相当的远了,用暗器估摸着也够不着自己。
就在嬴高的心里面想象着各种可能性的时候,一个让他有点措手不及的事儿发生了。
只听得‘扑通’一声,这个一脸肃穆的家伙竟然在嬴高出言相问之后直接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把旁边的陈平都给吓得一激灵,差点以为这个家伙也是个刺客。
“你……这是为何,有话直言便可,莫要行此举动。”
“君上,某此举乃是向君上请罪之用!”此人说出话来,那也当真是声如洪钟,一听就是体格子相当之好的人,一点也不像是一个读书人说话的样子。
“刘余,你这才刚刚来到了我大秦的朝堂之中不到半日的时间,并且之前也一直在洛阳周边讲学,你何罪之有啊?”
显然,这里来的每一个人的底细嬴高都是知道的,要是真的是戴罪之人,那肯定也是进不来大秦的朝堂的,这一点,嬴高还是有着十分的自信的。
“这……”
听了嬴高这句话,此人倒是有些犹豫了起来,但是很快,他好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冲着嬴高磕头数次,这才继续开了口。
“某并非是刘余……”
这几个字才刚刚从他的嘴里面出来,呼啦一下子他的身边就几乎被禁卫都给围上了,一个个钢刀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显然有随时要了他的性命的感觉,这让他之后的话全都憋住说不出来了,就是换做是谁,要是一下子变成了这样,那估摸着也傻眼了。
“且慢,尔等先行退下,待得朕询问清楚了不迟!”
见自己麾下的侍卫反应这么迅速,嬴高心里面还是满意的,但是用在这个人的身上,那当真是有点过了,人家都已经跪下了,而且离得这么远,当然也就不能再干啥了,再者说了,人家要是真想干点啥,还能自己就承认了自己不是刘余这个事儿?
这反而让嬴高对于这个人的身份更加平添了几分的兴趣,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