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诚点了点头,一脸的沉着与自信,他神情严肃的道:“弟子一定会竭尽所能,不负师门重托!”
周围,有根禅师、随心一、石玉珠、石明珠等武当男女弟子们脸上的笑容都渐渐隐去,取而代之的是沉重之色。
癞道人拍拍韩诚的肩膀,用鼓励的目光看着他,说道:“韩师弟,峨眉弟子很强,你一定要拿出真本事,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武当的厉害,我们都会支持你的,希望你马到成功,一战克敌!”
韩诚微微点头,什么都没说,然后转身离去了。
在众人的祝福与期盼之中,他再一次踏上了斗法台。
台上,齐金蝉眼角微扬,带着三分狂傲之气,冷冷的注视着闲庭散步般御风而来的韩诚,眼神中充满着怒火与仇恨。
韩诚看了他一眼,讥讽道:“我道是谁,原来昔年的手下败将,怎么,上一次没被揍够,还想再来一次么?”
上台之前韩诚已在心中谋划好了对敌策略,那齐金蝉论修为不过是凌虚中期的样子,竟然敢明目张胆的前来挑战他这个世人眼中的凌虚巅峰的高手,特别是还掌握有“炼剑成丝”这种顶级剑术的情况下,必有所持。
以他掌门之子的身份,外加峨眉派的庞大底蕴,身上绝对藏有很多可以越阶杀敌的顶级秘术和顶级法宝,所以必须要另辟蹊径,出奇制胜,一旦让他从容施展开来,在不暴露过多底牌的情况下未必能有胜算。
所谓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对付齐金蝉这类矜骄跋扈的纨绔仙二代,正是施用心理战术的绝佳对象,故而一上来他就用话语挤兑对方,以此来激怒对方。
齐金蝉闻言果然怒火大炽,眼中恨不得要喷出火来。
“你别得意,上一次是小爷大意了,这一次小爷要让你见识见识我峨眉道法的厉害!”
韩诚长眉一挑,哈哈一笑道:“你入道通神时尚且打不过练气时候的我,现在修为比我还低,还敢口出狂言!
当年你入道之时,我不过是练气境的凡人,现在我都凌虚后期了,你还在凌虚中期的境界里打圈,这么多年的修炼,你都练到狗肚子里去了么,还有脸称峨眉精英,我呸!
不过是一个仗着爹娘之势,坐享高腴的下三滥货色而已,没了你爹娘,你什么都不是,还真以为自己是个角色了?”
一言一语,句句见血,字字戳心,直如利刃在齐金蝉的心头划过。
“你……你……我要杀了你!”
齐金蝉好悬没被韩诚这番话气死过去,长这么大,他从来没被人这么羞辱过,肺都快气炸了。
什么都不管不顾了,祭出鸳鸯霹雳双剑就朝韩诚砍去,把荀兰英之前对他的一番叮嘱全都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因为愤怒,气息有些不稳,连剑诀都使得有些混乱不成章法。
“来得好!”
韩诚冷笑一声,一边御使着霜蛟正面对敌,一边偷偷祭出了三枚白阳针借着金色剑光的掩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绕到其身后奇袭。
等齐金蝉反应过来想要祭出九戒仙幢护身时,已经晚了,三枚白阳针毫无阻碍的刺破了他的护体真气,在他双腿和持剑的右手臂上留下了三道深长数寸的伤痕。
齐金蝉惨叫一声,吃痛之下双腿一软,连握剑都有些不稳,韩诚得势不让人,直接施展出了颠倒乾坤五行移行大法,瞬间跨过数丈的空间,一个箭步出现在了齐金蝉的身旁,运足法力,一掌印到了他的胸口上。
齐金蝉应声飞起,口中鲜血狂吐,在空中连翻了数十个跟头,方才坠落到了地上,这还是在韩诚控制住了力度,没下死手的情况下。
在昏迷前,齐金蝉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无耻!卑鄙!我还有那么多法宝,秘术没用出来,我不甘心啊!”
前一刻还气势汹汹的,下一秒已然扑街在地,这一切转变得太过突然,以至于战斗结束了,各派的修士还没反应过来。
短暂的寂静过后,台下突然传来了山呼一般的击掌赞叹之声,他们做梦都没有想到武当和峨眉的第一次交手竟然是以这种结局收场,峨眉弟子竟然连一个回合都没撑过就被干翻了,这太出乎他们的意料了。
不少散修与旁门之士原本就对峨眉往日的霸道处事的行为有些不满,只是碍于他们庞大的势力,身怀敬畏,敢怒不敢言,这一次终于看到他们吃瘪了,别提心里有多舒畅了,掌声自然也就毫不吝啬了。
武当门下的弟子们也没想到韩诚如此轻松的就取得了胜利,惊讶过后,更是纷纷高呼韩诚威武,欢呼声,叫好喝彩声不断!
反观峨眉门下的那些弟子,一个个如丧考妣,神情震惊而悲切,纷纷大骂韩诚偷袭无耻,连峨眉的那些长老也都是神色大变,震惊异常。
齐漱溟阴沉的看了眼静立在斗法台中,毫发无损,一脸冷漠的韩诚,眼神中一缕杀机一闪而逝。
荀兰因则身形一闪,下一秒已出现在了齐金蝉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