滔滔不息,连绵不绝。
突然齐来的变故让他有些惊惶失措,一时之间没了主意,只觉全身的法力有种无处发泄的感觉,顺手便使出了《炼魔剑诀》中的一招剑式,只见一道淡淡的光芒抹过,仿佛能听到一丝细微的剑鸣之音,紧接着数十丈外的一块巨大的岩石突然裂开一道细长的缝隙,尔后一分为二,切口处光滑平整,宛如一面镜子。
一招使完,精力愈盛,霜蛟得到感应自动出鞘,韩诚手执霜蛟,法力汹涌而入,竟福至心灵般使出了《天遁剑诀》中许久未有练成的绝技炼剑成丝!
当法力注满剑身时,霜蛟剑渐渐扭曲变形,最终化为了满空细如毛发的剑丝,每一根剑丝上都灌注了绝大的法力,闪烁着锐利至极的锋芒,看似柔,却见血封喉,一阵异啸声过后,散落在洞内的那些坚硬无比的岩石纷纷被剑丝穿刺而过,成了筛子。
炼剑成丝的剑术刚刚使完,韩诚紧接着又使出了《天遁剑诀》中的剑气化虹,他随手挥舞,已是不按次序,但觉不论是‘炼剑成丝’也好,是‘剑气化虹’也好,只要带上了那丝若有若无的剑意,便能随心所欲的使出,短短不到十息的时间,他几乎将之前所学的剑式通通使了一个遍。
韩诚越演越是心欢,脸上浮现出了丝丝笑意,这些剑式一旦以剑意为引,威力立马暴增了倍许,这还是仅仅领悟了剑意的一丝皮毛的前提下。
石壁上那些看似普通的剑印中蕴含的剑意,虚实莫测,玄奥无比,还需仔细琢磨和参悟,并非像剑诀中的那些剑式一般,苦苦修炼就可以的,想要将其彻底领悟并完全融入到剑式之中,显然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妙载!妙载!”
等韩诚停手收招,以诸葛英为首的几个同门师兄妹纷纷向他鼓掌微笑,脸上满是惊喜讶然之色,此时他们反应就是再迟钝也看出这个小师弟从那石壁上的剑印中得到了某种巨大的收获了。
从其使出的那些威力强悍到甚至有些变态的剑术上看,也许已经悟到了其中蕴藏的一些剑道至理也未可知。
韩诚见众人这番样子,心知自己刚才近乎于无意识的一系列举动多半又惊扰到他们了,忙赔礼道歉道:“师弟在这里胡闹,打搅到了诸位师兄姐,实在抱歉。”
诸葛英道:“师弟说的哪里话,你能从那些剑印中的得悟出剑道真意,修为大增,为兄高兴还来不及呢,如何会责怪你来?”
张锦雯跟着道:“韩师弟天纵英才,真是可喜可贺!”
唯有石玉珠神情有些复杂,有疑惑,有惊讶,甚至还有丝丝不服气,眼神中带着一丝高昂的战意。
“恭喜韩师弟神通大进,来日有机会你我不妨再切磋一番,到时候还望韩师弟能不吝赐教。”
面对几个师兄姐的贺喜赞扬,韩诚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好,唯有谦虚一笑应之。
就在这时,甬道内响起了一阵急促地脚步声,随后两个武当弟子跑了进来,脸色略有些焦急的道:“诸位师兄,大事不好了,阴素棠和赤城子两个前辈修真带着他们的徒弟过来砸场子了,掌门真人令诸位师兄们速速前往元极大殿,不得有误。”
众人知道情况紧急,纷纷跟着两个武当弟子走出了元极宫遗址,刚到了洞口,立即驾驭起了剑光,朝南岩峰飞去。
等到了南岩峰元极宫大殿门首,一眼便看到偌大的元极殿内乱哄哄的,黑压压的都是人头,总数有三四百人之众。杯碗砸了满地都是。
还没进去就听到一阵乒乒乓乓的搏斗声,伴随着桌椅杯碗的碎裂声,然后便是几声哀嚎的声音,夹杂着女性尖利的讥讽话语。
“就这几个二三流的货色也配和我爱徒斗剑?你们武当派后继无人了么?”
“不许侮辱我武当!”
诸葛英见状,怒气填膺,当即飞身冲了进去,石玉珠,张锦雯等人也都是杏眼含怒,一边疾行,一边做出了拔剑之状,显然被那句嘲讽的话语气得不轻。
韩诚面色微冷,一言不发的跟着几个师兄姐进了大殿,排开人群,来到了灵灵子和半边老尼的跟旁。
两个武当前辈此刻俱是面色铁青,怒目而视,身边围满了武当四代弟子,特别是有根禅师,随心一等几人,身上满是伤痕,一瘸一拐的,显然受创不轻。
阴素棠,赤城子,林帆三人此刻就站在他们对面数十丈外,特别是那个林帆,大马金刀的站在场中,正一脸挑衅的看着武当的那些低辈弟子,眼神中充满不屑与桀骜。
在他们旁边还有十多个别派的前辈朽宿,他们或站或坐,其中也有几个一脸怒容,摆出了一副同仇敌忾的气势,大多数的还是抱着看热闹的想法,作壁上观,无动于衷。
见到场中情景后诸葛英早已怒发冲冠,当即单漆跪地向灵灵子和半边老尼主动请战道:“请师尊和掌门师伯允许弟子出战!”
灵灵子和半边老尼交换了一个眼神后,点点头,传音入密道:“那人年纪虽轻,修为却不在你之下,特别是他的肉身之强悍简直匪夷所思,估计是练了某种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