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若是乱走,丢了性命,老哥哥我也保不住你们。”话落一句“走了!”老司徒就与他们车身相错而过,向着后方的军帐扬长而去。
“李老,你看这老司徒!……”
赵侯气极,指着老司徒的背影想要大骂。
“看来老司徒还没有因为司徒南之死,完全丧失理智!”李老却是一笑,刚才一番真真假假的亲热,实为试探,将目光投注在了被大战阴影笼罩的整个凤凰山地界,心中的大石又落了落。
只要他们之间不和,总有漏洞可钻。
“李老的意思是……”
赵侯看着他道。
李老抬手制止了赵侯后面的话,“老赵,我知道你又想说什么!”
“时机未到,而且赵侯也不希望你家赵明从北边回来,黑发人送白发人!”
“此时一动,不如一静。”
赵侯眉头深敛。
深知此次越椒听从老司徒的建议,无非是把他们两个当作人质挟带在身边,以防他们带头在背后举事,就算他们拉拢了老司徒,这十万狼军也不会听从他们三人的命令。
“这场大战,才刚刚开始!”
“我们都到了这里。”
“静心等待吧!”
“嗯!”
……
在这一刻,城中,所有人听到城外震天的喊杀声,举目望去,只见凤凰山城外的山林,旷野全被黑色的兵甲淹没,延绵数里之远,而凤凰山成了兵潮中唯一突起的山峰,看上去随时都有土崩瓦解的危险。
十万狼军带来的震撼远比先前若敖子克所率领的三万若敖六部一部人马所带来的震撼要大出太多。
所有人的表情,在这一刻。
无比凝重起来。
齐达迅速地计算着两方的人数,“城中现有的若敖二部,四部,六部,加上成氏,潘氏部曲,加上村民,徭役全部整编起来,我们有将近八万多人,对方有十万人。”
“按守城战计,伤亡率,三比一,我军可以完全无忧;而按出城战计,我军也有一战实力!”
话落,却当先话锋一转,“只是这样的大战,若是正面对上,最后损失惨重的依然是我们楚人。”
齐达说到这里,面色深深看着若敖氏的众将领,每一个人都和他一样不愿意和对面的若敖越椒对上,因为这意味着最后所有伤亡的全是他若敖氏儿郎
“一旦我们自相残杀,秦巴吴越甚至晋郑任何一国得到消息,我们楚国都危险了!”
话落,城墙上正在抢修城池的村民,徭役,守城的将士,所有人齐齐从四面八方望来。
目光中充满不安,害怕,悲泣,无措……
一场大战后面似乎跟着无数的大战。
立在高台之上的芈凰,一一回望过他们等待的眼,最后抬起,穿过这片原本秀丽的青山绿水,望向山巅之上的凰宫凤殿笼罩在云雾之中,投向更北方的天空。
除了从远方飘来的乌云,前途未知,什么也看不清,更不可能知道芈庄他们的船行到哪里了,也不会看到若敖子琰的半丝身影。
原本温软绮丽的山风。
因为她的到来,倾刻间多出一丝肃杀之气。
身后所有战士无声如山岳肃立,城外已然长眠不醒的英魂如云烟飘散,可那些鲜红的热血还流淌在大地之上。
成嘉等人一直静静立在身后数尺距离外看着她,等着她发号施令。
她将手重重按在太阿剑柄之上,缓缓握紧,似乎它的每一次出鞘,都将带起一次风暴。
可是这一刻,整个大楚的命运似乎都交到她一人的手中,而她被时局已然推到了历史的浪尖上,第一次取代楚王,掌握着身后众人还有整个大楚的生死和未来。
出城,意味着两军正面对战,结果伤亡惨重。
守城,意味着全军坚守不出,日渐消耗无余。
“我们还有多少粮食?”芈凰问道
“就算对方切断我们的粮道,也足够支撑一月有余,到时,驸马毕归!”齐达快速答道。
“成嘉,船弩需要几日可以完成?”
“若是加上城中工匠,全力日夜以赴,慢则十日,快则六七日!”成嘉估算着时间,良久回道,这已经是最快的时间,“而若要再做其他利器,需要更多的徭役,城中居民一起!”
“好,我给你七日时间!”芈凰颔首。
“七日之后,我要一箭射中越椒的行辕!”
“是,微臣领命!”
“可是太女,城中徭役,居民现在还要负责维修城池,不能分身!”齐达闻言拒绝道,众将颔首,若是徭役也被要走,谁来修理城池?
“那就给我士兵!”
成嘉看着他们坚持道。
“现在守城定然要日夜轮守,八万人刚好分成两批!”齐达又道。
“那就将受伤的成氏,潘氏聚集起来,其余将士上城墙抵御越椒的攻击!”芈凰闻言皱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