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地登上楼船最顶层的爵室,诺大的楼船的驾驶室配有巨大的无敌窗景,360度无死角的视野将对面若敖越椒的叛军尽收其中。
楼船顶层的爵室(指挥室)中,芈凰眼见成嘉推门而进,船长自发地让开舵手的位置,而他站了上去,拿起一件青铜器皿,放在嘴边,对着它开始发号施令。
首先命令苏从组织所有女眷带着孩子和老人伤员下到地下舱室避难,从内反锁舱门;所有船员上甲板扬帆,起锚;桨室中,所有桨手手持木楫就位;成氏水军沿楼船甲板竖起半身高的女墙进行防御。
最后,弓弩手揭开藏于飞庐之间的甲板,露出隐藏在甲板下的重型机关。
“轰然”一声推出。
露出如巨大的木弓,没有见过的人纷纷注目,惊呼,“这是弓箭,这么大?”
成嘉没有解释,只是深呼吸一口,开始指挥着船长挥动令旗。
她的目光灼灼发热,落在那只快速转动船舵的双手,修长如竹节,同时拿起一个类似于传声筒的木器,置于唇边,只听他大声命令道,“桨手缓速前进,等待敌军进入我军射程范围以内!”
不久传声筒中传回嗡嗡的说话声,吓了芈凰一跳,只听舱室中,有传令兵的声音传了回来:“是,公子!”
“弓弩手上箭,等待敌军进入射程范围以内,候命!”
甲板上,同样有传令兵立于传声筒边上传回话来:“是,公子!”
……
一条一条命令发布下去。
立于发令台的船长听命不断变换着手中令旗的颜色,挥动令旗,其余三船上见到红旗落下,蓝旗升起,绿旗挥动,黑旗高举,同一时间起锚,发船,推弩,上箭,只等他号令万箭齐发!
不只芈凰看的眼花缭乱。
就连紧紧跟在她身后护卫的养由基和阿信,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指挥作战方式。
阿信摸着脑门问着养由其,“一箭统领,我们凰羽卫中,你见识最广,你来说说成大人这是在干吗?”
“还有那个青铜器里面怎么有人声嗡嗡响!”
“是我耳朵幻觉了吗?”
“我好像听见苏从那书生的声音了……”
不仅阿信纳闷,就连养由基也一时间没有看明白,只觉得眼前一切都特别新颖。
芈凰知道这令旗就跟战场上战鼓为信是一个道理,全神贯注地注意着成嘉的每一个动作和指挥,观察着他们所有人和船之间的配合,虽然匆忙间有些许凌乱,但是乱中有序。
可见成氏这只数量不大的水军训练有一段时间。
并非临时抱佛脚。
也并非王室用来“撑撑门面”的水军。
而芈凰所不知道的是成嘉所建的这四艘成氏楼船之规模,已经超出100年后吴楚大战所用最大楼船之长宽高,媲美后世汉朝楼船水军,放到现在,吴越水军还没有扬名天下,世人更是见所未见。
堪称当世水上霸主。
而且一次是四艘。
可以说是耗费了成氏的大半人力,物力,经年累月所造,并不比若敖子琰建造凤凰山行宫所费要少。
若是它们可以驶上陆地,简直是碾压一切的存在,就连高楼都可以夷平,战场上最难以对付的象兵,犀牛兵都可以射杀。
静安嘲笑道,“怎么样,两位凰羽将军没见过了吧?”
“我们公子可牛了,花了十年时间,造了这四艘水上霸王,绝对的,只要谁敢入江入河,绝对要被我家公子的楼船给打落下来!”
“吹牛吧!”
阿信虽然也在东郊待过一段时间,这楼船,也见过好多回了,要说它能把船撞翻,他信,把其他战船打落,怎么打?
大家抱着船板冲到对面船上?
水战他当过兵,渡过黄河还是知道些。
何况他们现在还是水军对陆军。
静安指着那从甲板下面拉出来的重型机器,“看到没,那是船弩,比我手臂上这个十字弓弩要厉害五十倍,别说人了,一架能把对面那些战车,战马,都射成筛子,串成葫芦串。”
“而我们这四艘楼船,前后各配了八架这样的超大船弩,机身长达五尺,核心部件为青铜弩机,弓弦,弓背,配有望山瞄准孔,矢道,牙钩,容三人同时操作,左右两人同时用脚开弓拉弦,一人对准望山瞄准发射。
不同于我手臂上的这个小型弩臂十字弓。
我一人操作就可以。
而且我知道一箭大哥有“百步穿杨”的神射手称号,我就凭手中这把十字弓,可以做到二百步射程噢!
准头虽然差点,穿杨是没问题的。”
养由基不信,这个时代的箭术高的,都是臂力非凡者,他如此,司剑如是,而若敖越椒亦是。
可是静安这细胳膊细腿,想要百步穿杨?
开玩笑。
只听他继续轻松地说道,“而甲板上的一架船弩同时可以发射出二十只我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