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管理的,居然没有玉令,下面的庭理就可以随意拿人用刑?”
“司徒大人怨枉,司徒公子之事,是太女下的命令,与本司败无关。”
若敖子克立即推脱地一干二净,“若是我下的命令,昨日怎会带老司徒去作保司徒公子?”
“那我儿司徒南为什么会被抓进去?请司败大人告诉我他是犯了哪条哪律,居然会被抓了进去,而且没有任何文书和玉令。”
老司徒冷笑一声,指着大牢的方向问道。
若敖子克及其幕僚无法作答,他干脆转头看向一直无法说话的陈晃,“陈庭理此事情因你而起,要不你来解释?”
被包围在当中的陈晃这才终于有了说话的机会,可是只听若敖子克语带威胁的话音一转,“如果陈庭理今日解释不了,那本司败只能据实反应你的失职,并当即命你停职休整,此案,你也不用参与了!”
这是要卸磨杀驴。
陈晃眉头一簇,看向他,不禁神色一变,同样毫不客气地回敬道,“司败大人,司徒公子之所以被抓,是因为他涉嫌包庇弦氏商行,掩护他们不法强圈流民为奴的罪行,为他们在楚期间张开权贵的保护伞,甚至在后期我刑狱司调查此案时,多次借五城兵马司之名,妨碍刑狱司执行公务,阻挠我们查案,而今司徒南遭遇车祸,我们怀疑乃是有人派凶杀人!所以抓他回来审讯调查!”
“陈庭理,你说这话,有证据吗?”
若敖子克一笑,然后眼神也冷了一度,“我刑狱司掌的是司法和庭狱,陈庭理,你不要忘记了没有证据,话不能乱说!”
老司徒闻言面色黑沉,沉声道,“你说本司徒之子曾经在职五城兵马司期间,为郑国弦氏商行张开保护伞?……真是可笑,证据从何而来?”
面对众家指责,陈晃神色不变,镇定回道,“这些自然是由弦氏商行之人供认不讳的,我们才会抓人核实,刑讯也是调查的一部分。”
“那好,陈庭理,今日若是大牢里的是若敖都尉被指证,敢问你会抓吗?”
老司徒突然把茅头直接指向了不在场的若敖越椒。
“自然会!”
陈晃想也没想地答道。
他话音刚落,远处马车中未曾露面的若敖子良脸色顿时阴沉无比,当即就落下车帘,不再多听。
“那若是今日里面是李老之子被指证,你会抓吗?”老司徒又指着一边站着未曾发言的李老及其长子问道。
“李老之子又未涉案,本庭理抓他作何?”陈晃皱眉不解。
“本司徒,只问你若是万一涉案,你会不会抓人?”老司徒抬手问道。
“自然也会!”
陈晃想了想,点头。
……
“好,老夫敬你勇气可嘉!”
老司徒冷笑一声,暗叹,陈晃果然还是小年轻不经事,这么快就入了他的语言圈套,继而环视周造的众臣,扬手大声道,“诸位,刚刚都可曾听见了?这就是寒门出身为民作主父母官的陈庭理。
他就是这样铁面无私,不辩忠奸,只听一面之词,随意抓人,置我大楚三百年来的礼法于无物,视我等世卿士大夫于无物!”
“好样的!”
“老夫真是佩服的紧!”
老司徒对他连连拍手道,可是只换来了众臣更大的愤怒和指责。
若是任陈晃这般下去,那还得了?
一瞬间,全场哗然。
“陈庭理,你知道你们这种行为叫什么吗?有罪定论,屈打成招!这样招出来的口供,就算签字化押,本司徒身为三司也不会认同,也绝对会告到大王那边!”
“对!再说,我楚国礼法规定,刑不上大夫,纵然司徒公子已经不是都尉,但也贵为司徒血脉,不容这样卑下!你们这样随意拿人,根本是藐视礼法!”
“若是人人如此不顾尊卑,不顾礼法,我等士大夫岂不是如那些卑贱的庶人一般,随意可以捉拿?随意可以屈打成招,生死受制于这些庶人。”
“以后谁还会效忠大楚?”
说道士大夫不再效忠大楚这个问题就严重了。
就连若敖子克高抬着手想要压下这些声音,当然只会事得其反,只是让所有朝臣更加愤怒,而若敖子良更是直接走下马车。
众臣为他让道。
他负手立在当中,冷然地看着陈晃犹如蝼蚁,命令道,“来人,给本司马把陈庭理就地革职,脱去礼冠,关进我司马府的大牢,本司马要亲自查证他是否收受郑国弦氏商行贿赂,恶意攀污我楚国重臣之罪!”
“是!”
手持铁戟的若敖六部齐齐一应。
如狼似虎地涌上前,大手将手无缚鸡之力的陈晃一把抓住。
早就收到消息,一直守在刑狱关注事态发展的刘亦,微微皱眉,立即一个箭步上前道,“司马大人,这里有我五城兵马司在,捉人这等小事,就不劳若敖六部,由小人代劳就好。”
若敖子良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