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公堂之后,幽暗的后堂之中,令尹子般和芈凰,二人俱是安静地坐在后堂之中仿佛在听一场戏。
他们同时听到这一句话。
前者眉头俱是一皱,甚至听到公堂之上若敖子良发出一声质疑:“若敖司败这话怕是说的有失偏颇吧?”
“不知司马大人觉得哪里偏颇了?”
若敖司败恭敬地起身一揖请教道。
“造反是谋逆大罪,购买奴隶未必就是造反,而且若如此人所说若敖都尉的五万奴隶俱已献给大王,更是造反之言不成立,司败大人所言乃是臆测,并非事实。”
若敖子良沉声说道,就算正中坐着的是自己平日喜爱的侄儿,依然语气十分强硬。
若敖子克戏谑一笑,拱手告罪,“司马大人教训的是。”
坐在后堂的令尹子般闻言皱眉。
而芈凰则默然不语,继续侧耳倾听前面公堂上传来弦高惶恐不安的声音,“小人不敢,小人所说句句都是实情,小人兄妹三人因害怕造到追杀,才前来自首投案,但是小人也不知都尉大人购买此批流民作何用途,我们只收钱,从不过问买主的用途。”
若敖子克挑眉继续问道,“好,那你们可有你们过往五年来所有交易的凭据?”
“所有交易的收据存根全在小人的三名幕僚身上,被他们悉数带走,而今小人没有证据。”弦高摇头回道。
“那他们人现在何处?”
“虽然我们满门被屠,但是并未发现他们三人的尸体,想必他们是提前逃了,如今不知所踪!”
“子虚乌有,一派胡言!”
若敖子克手中惊堂木再度一拍,大声斥责道,“那为何你们兄妹三人遭到追杀后不逃,反而前来投案?你可知你一介郑国商贾攀污我楚国重臣该当何罪?”
老司徒也笑了笑,对他说道,“司败大人果然一语道破关键。”
若敖子良听到这里也点了点头,颜色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