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里也与他无关!”
“南儿,你千万不要这么想。”
“你父亲说的对,这流民案,你千万不要再插手了,否则引火烧身!”司徒夫人劝道。
可是司徒南非但不听,还命牢头送客。
“司徒夫人走吧,看来司徒都尉不愿见您。”牢头客气地把司徒夫人领了出去,回头看了一眼大牢中的司徒南,露出一丝别有深意的冷笑。
当司徒夫人将司徒南的话带了回去,老司徒自然又气地捶胸顿足。
“都说儿子是债……我这是欠了多大的债今生还他……我倒宁愿他如那大街上的庶民一起被大水冲走了,倒省心了!”
“老爷,您不要这样说,那是我们的亲子。”
司徒夫人心疼地劝道。
司徒氏夫妻二人的这番私下之言自然传不进如今的刑狱司中,此时灯火通明的刑狱司,一个个百姓从刑狱司大门外大排长队,正堂之上高悬着“明正典刑”四个大字,肃穆非常,李晃高坐其上,带着李梣及所有刑狱司的幕僚和衙差连夜进行百姓失踪亲属的民讼登记工作。
刑狱司的客房中,司琴走到案前给桌上的油灯添了些灯油,芈凰将写好的锦书叠好,又用竹筒装好,才问道,“现在什么时候了?”
“子时了,太女该歇息了。”
“嗯,你叫司剑派毛八带十名可靠的凰羽卫将此信火速快马加鞭送往葛城驸马手中,务必请驸马要稳住那五万奴隶,然后他们就不用回来,就在那边看着情况。”芈凰将信交给司琴。
“是,想必驸马接了这信定然会对这些奴隶留手。”
司琴说道,芈凰却起身推开窗户,望着北边的天空,缓缓说道,“旦愿他能顾念着我们的情份,而对这些流民手下留情。”
不然她都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这些失亲多年的百姓还有那样的他。
远处,昼夜灯火不息的刑狱司内已经子时了还有众多百姓连夜排队等候,所有人依然忙碌不停。
“去准备点热食热汤给所有的衙差还有百姓。”
“是,太女。”
司琴和司画领命下去安排,而芈凰则带人去前面的大堂上看看陈晃他们的情况,陈晃眼见她进来立即要出来行礼,她却抬了抬手,示意他继续,“我就随意看看,已经登记了多少人了?”
“从下午到现在已经有一千多宗了,看样子,还有一两千宗,据一些百姓说,估计这几天还有会络绎从下面邻近的郡县或者村庄赶来,这样算算,至少能统计出上万失踪的百姓,我们就能把人对上号了。”
“好,那你们先吃点东西。”
芈凰说完,就穿着一身常裙随意地四处看看,并不想引人注目。
李梣等幕僚正执着笔伏在案前问着每个上前报案的百姓,“失踪者,男女,年龄,姓什,氏何,名谁,家住何地,于何年何月何时失踪?”
刘婶子在老万地搀扶下上前,坐在李梣面前回禀道,“大人,我儿,二十有二,姓刘,氏张,名柳,我们本是荆江下游张家村人士,现住城中东大街长丰胡同张宅,我儿在四年前七月的大水后失踪,找寻数年无果,多次报案无人受理,请大人这次一定要帮我找回我的柳儿。”说到最后语带央求地连连抓着李梣的手。
不明真相的李梣不敢保证。
毕竟失踪人口追寻,又是失踪多年的是最难找的。
正在这时一道女子的声音从他身后插了进来,“婶子,您的儿子,我们一定会尽力找回来的,您就放心先回家等消息吧。后日,若敖司败及陈庭理就会准备开堂审理此案,您可以再来。”
“好好,谢谢大人,谢谢姑娘!……没有你们,我这一辈子恐怕都不知我的柳儿是生是死……”
苦等了这么多天的刘婶子在听到一声“我们一定会尽力找回来”的保证,顿时激动地就要跪地磕头道谢,被芈凰和李梣上前一步拉起来,“婶子,这是我们该做的!”
是身为朝臣的官员将百姓掳走的。
他们就有义务把百姓找回来。
不管是否送上了战场。
刘婶子闻言认出芈凰的声音,拉着她的手突然出声,“姑娘,您是太女吗?虽然我看不见,但是太女,民妇认得您的声音,不过民妇看不见,能摸摸您吗?……还有您肚子里的小公子?”话落,她抬手就想要用手摸摸看帮了他们救了她的太女长的什么样子。
……
周围众人都没有想到刘婶居然这个时候提出这样大胆的要求,而且他们只是庶民,他们的手天生沾着各种脏的东西,别说摸一下贵人了,就是碰一下都是亵渎。
哪有贵人会愿意?
就连老万都想要出声阻止。
可是芈凰却点头笑道,甚至牵起她身边的刘婶的手要放在她的脸上,“婶子,你摸摸看,我是不是如外面传闻那样?”
“等等,太女!”
刘婶却快速地收回,在她身上的那件旧棉裙上擦了又擦,然后对老万问道,“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