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问问,这事,确实不能轻忽!”
“那就有劳大哥了!”令尹子般笑笑,将若敖子良亲自送出内书房,才又眉眼微沉,负手折了回来。
就像羊群在吃草的时候,永远都会时刻防备着野狼的袭击。
而狼也从未放弃过吃羊,这是天性所致。
有若敖越椒这样一个野性难驯的大侄子,令尹子般总是心底时时难安,看到他这长相就想到十九年前杀父造反的楚王,两个人一样的睚眦必报,虽然大哥说要过问,让他心底暂时落了落,但是还不放心地吩咐了几个命令下去,“大公子这些时日和谁见了面,说了什么话,务必给我查一查,包括这府中也一样。”
“大人的意思,就连大房那边也要盯着。”
管家小心地抬头看着令尹子般,这是少有的事情。
“是!去办吧!没事最好,有事也好早做准备。”令尹子般挥挥手。
手中一直拿着的竹简又放回书架,然后禀退了所有人,走向内书房中一面古朴的博古架前,从红木架的最上层,取下一只用百蝠镂金的金锁锁住的水火不浸的金盒,然后拉开衣领,从颈上取下一把用红绳系着的金镶玉匙,捅进金锁之中,左右转动,一个人拿出若敖子琰“寡人有命”的那张黄批,缓缓地道,“这一切都是命吗?强则互伐,仅存一人!总有人要与我儿作对?”
令尹子般满面沉思地“啪嗒”一声又把黄批锁回了金盒之中。
而郢都城内发生这样一桩惊天大案,之后又是紧锣密鼓地城防兵马调动,又怎能不引起一些老狐狸的深深戒备,就连晚间要入睡的李老听了,也对服侍在床边的下人说道,“希望这一次不要有谁像周家那样倒了大霉啊……”
伺侯的下人自然不知道这些弄权者的心思,只是跪安后倒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