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到手腕上的匕首,芈凰努力先控制住一只右手,掌心朝上内扣,一把握住匕首尖端,一丝钝疯刺痛了她的神经,一丝鲜血染上她的手心,顿时,她的整个手臂也动了起来,然后是她的四肢全部能动了。
她一脸惊喜地道,“好了,我真的可以动了!”
弦弦高惊讶地看着他们,“你们怎么能自行解除呢?玉儿这套巫术从来没有失灵过。”
“这些又不是真的仙法,不过是一些心理暗示罢了,为什么不能解除?”
医老撇撇嘴,按他和成嘉的研究这只是一种心理暗示,而他终于可以堂堂正正告诉世人:这都是巫术迷信。
“就如我平时给病人治病时也会加入心理暗示。我会问他:你的腿是不是很痛?……其实他的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是听到我的暗示后,他还是会觉得很痛,于是答道:是的,很痛,大夫,怎么办?……于是我就会给病人说,那我给你开一副药,你按时吃三日就不会痛了……按时吃过药后,他就真的不痛了,其实还是有点痛。”
“这些都是人的心理作用。”
“包括刚才太女,我也是在对你进行了心理暗示,我告诉你,你只要想要挣脱就可以挣脱,所以你潜意识里意识到你是可以挣脱出来的,你自然慢慢就可以动了。不过你这手上的血白流了,真是一个不爱惜自己的女子,连老头子我看的都心疼。”
唉呀,到时候傻小子看到还说我照顾不周呢!……医老拉起她的手喋喋不休地对她耳提面命。
芈凰闻言轻撇嘴角,“啰嗦!”
唇角却止不住上弯。
“你嫌我啰嗦,看以后受伤了,还有没有人管你。”
医老看着上面的刀痕和血迹气哼哼地吹胡子瞪眼,然后一面命医童拿出一块干净的纱布给她缠好,一面继续说道,“而这个弦玉一定是趁你们所有人毫无防备之时,或者你们已经对她的话深信不疑时,对你们进行的控制,再来一次,谁还会上她的当,所以这个时候,她需要先使用幻药,让人产生一种幻觉,精神呈现一种放松状态,再对你们进行控制。”
“原来如此!”
弦高闻言恍然大悟,“原来玉儿是通过这样的方法控制他人的行动。”
他还是第一次听说,不过听后,总算是明白了一些他以前一直不明白的事情,“只是若按老先生所说,那不是我们人人都可以控制他人,通过此法。”
“呵,你以为大巫师是芦肥(白萝卜)啊,满大街都是,这人人都要是能学会,那天下还不大乱了。”医老发出一声笑骂,“光她一个就把我们这么多人,折腾的乱乱转,再来多几个,估计这各国大王都要换她来当当了。”
“小子,受教了。”
弦高闻言确实心底产生一丝后怕。
若真的多来几个玉儿这样的妖孽,确实要天下大乱。
“小子,看你也挺明白事理的,你这小妹不如交给老夫,老夫想想法子一边给她治治腿,一边治治她这颗歪心,兴许以后能走上正道。”医老拍拍弦高的肩膀打着商量,“你觉得如何?”
“若是这样,那就太好了。”
弦高闻言大喜,恨不得当场跪地感谢,“家妹正是因为多年前双腿折断,才变得如此性情大变。”
“但是我听太女说你们偷盗我们成氏的青砖制作工艺,而上船更是为了偷盗造船之术,甚至还掳结了周边大水后的流民。
治病归治病,一码归一码。
这些你们做了的事情,你们就得认,你们可愿领罚?”医老见他如此,循循善诱道。
“认!我们做了的,我们都认!我们也愿意为我们所犯下的错领罚。”弦高当场跪地向他们请罪,“只要老先生能治好家妹的双腿,我弦氏愿为您所驱驰,再多金银也不惜治好我妹妹这条腿。”
“我老头子才不贪你们的那几个臭钱呢!”医老不稀罕地撇撇嘴道。
“先生高义!”
弦高长长一揖。
芈凰见此微微微一笑,轻抚着划伤的右手,这事情总算圆满解决了。
正在牢房内,大家说开,和解之时,突然门外响起一个声音,回头只见弦玉去而复返,骑在霍刀脖子上破口大骂道,“臭老头,你昨晚拐骗我不成,今天又拐骗我大哥,要不是我折回来,恰巧看到这一幕,那什么略卖为奴五马分尸的大罪,你们就扣到我们头上了。”
医老闻言顿时火冒三涨,气地跳脚,“小丫头,老夫不是可怜你不能走路,何须费此多言,哼,你若是不你想治腿!老头子刚才说过的话就当没说,你们另请高明吧!”
弦高想要再劝,可是医老重重一挥手。
“我从小师从郑国大巫师,就连我师傅都说我的巫术远超于她,也说我的腿永远治不好了,你一个山野大夫,又怎么可能治好。”莫怪弦玉不屑。
她的一手巫医之术,已经出神入化,就连她的几个师傅都纷纷赞扬。
“老夫当年可是秦国第一名医,就连秦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