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楚的城墙再也不用担心大水冲跨,而那些攻城的巨木就更加不用担心,城墙只要足够厚实,简直固若金汤。”
苏从说到这里几乎眼神发亮。
他觉得比起灌溉,这种烧制出来的青砖作用更大,尤其用于城池的防守上,这样将会减少多少守城的压力。
“这青砖又是怎么做的呢?”
芈凰闻言好奇,她居然不知道小小一个东郊居然有这么多神奇之物。
“青砖,这个苏从也不知道,好像就连公输大人也不知道,这是成右徒从别处命人运过来的,据说是烧制而成的。”苏从说到这里顿住,他其实也一直好奇青砖怎么做的,他曾经着人将一块青砖用锤子私下敲开过,可是实在看不出来里面是什么成分,也不像天然的石材或者单纯的泥土。
“这样啊,是成嘉做的。”
芈凰点点头,没有露出太多惊讶的表情,见他也不知情转而继续问道,“那你刚才说的农耕生产队,我还不太了解,还有这些分工,为何分的如此之细呢?以往这些不是一个农夫就可以做吗?为何成右徒将一个人做的事情分给了这么多人。”
“这个从知道。苏从一开始也有过此疑问,但是分工之后,发现我们的生产效率确实大大提升了!”
“生产效率是什么?”
“这个我想想。”
苏从从他带来的小包袱里翻出他平日工作用的记录竹简,这是他专门记录的一些成嘉所说的话。
翻开厚厚一挞的竹简,苏从指着上面一行字说道,“右徒大人说,生产效率是指在同等固定的投入相应的土地,人力,物力,甚至种子数量,在后期的的实际产出与往年最大产出两者间的比率。
这个比率可以反映出达成最大产出、预定目标后的效果。如果将往年的产出计作一百,今年产生两百,就说明效率提升一倍。所以这个比值很关键,可以用来衡量我国农业投入成本、还有后期产量和利润在当年总体目标下的年度绩效值,便于对后期推广到下面郡县后,以等比规模的土地,种子,生产队的投入情况下,比较每个郡县的生产效率,还有监管人员的监管力度,实行监控。
而我们现在的东郊开荒就是在全国做的一个标准参考版,以后下面的郡县全部以东郊的产量数据为参考,等比定量比较……”
芈凰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理论,幸好她先前从成嘉那边已经学习了一些粗浅的算术,所以还能听懂,这要是换作楚王一定已经蒙圈了,或者干脆甩手给下面的人。
听到这些从未有过的说法,她真的很想知道成嘉的脑袋里面是怎么想到的。
明明她,若敖子琰和他都是师从潘太师,可是却从未接触过这样的异术学说。
而且以往各个郡县都是根据每个郡县的富裕程度还有拥有田地数量进行收税的,如今按苏从这样说,成嘉是要在原有的井田制基础上还要开僻一个更大的公田。
“这是要改革井田制吗?扩大公田吗?”芈凰问道。
“这个小人也不确定。”
苏从不敢随意揣测成嘉的下一步政治意图。
《井田制》从商朝初创,确定土地国有的地位,保护封疆领主的使用权,沿用至今数百年,虽然不断变革,可是代表了许多贵族壕生领主的利益,成嘉如果真要大刀阔斧地改革,必然成为众矢之的,但是他跟随成嘉数月,却觉得右徒并非此愚蠢之人,甚至叫他们所有人对外保密。
太女,是成右徒第一个让他主动解说的人。
“井田者,九百亩为井,公田均一。但是过往的井田制虽然不断完善,从认为仍然存在很多问题,尤其没有统一的管理和监督对比,根本无从考核。
虽然自周公修定《井田制》后,规定要有助法者进行监管,可是由八私家同时供养的公田其实大多数情况下还是无专人打理,皆因八家地主专私而废公,导致公田收益远远不如私田,再加上天灾不断,有些郡县还要减免赋税,但是我们开垦荒地后,将新开荒出来的土地全部归为公田,再不划分私田分封给地主,而是直接租给农民,参考东郊的标准,为农民建设好所有的基础灌溉设施,迁移过来的农民组成的生产队可以在此定居,并每年交纳一定比例的粮食收归国有,比井田制“什一”的税赋可见将会得到更大的收益。
这块成右徒已经开始在东郊试推行《公田土地责任承包制》,然后每块公田会由诸如像我一样的监管人员,专人专职进行监督确保农民有事可干,还有按军队的伍佰仟制组成各个大大小小的农耕生产队,闲时他们蓄牧织布甚至打猎,忙时他们农耕收割,在东郊我们不仅产粮食蔬果,还提供猪牛羊的养殖,以及布匹的生产,这些全部会由东郊助法者统一按照市价二成的价格进行回购,一部分的粮食,成右徒说会拿出来按照市价五成的价格转卖给一些商贾,不仅用来抵偿支付给农民的收入,国家可以不用任何支出就可以负担这笔财政收入,剩下的全部充公国有,另外还可以平抑市价,在饥荒之年的时候,避免奸商坐地起价。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