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驸马等着!”
若敖子琰剑眉微沉,眸光冷到冰点,看了一眼多话的清浦,命江流立即备马。
“江流,给我牵琰冰来!”
“是,公子!”
江流默默看了一眼多话的清浦,转身就出去牵了琰冰。
清浦一张清秀的脸庞,笼着双手,站在昏黄的烛光下,面色起伏难定,然后终于转身掀开大帐去了宴会厅上,一脸笑意地替若敖子琰招呼各位来使,“不好意思,三位使臣,我家驸马如今已经回了郢都,只能留诸位在凤凰山大营多住二日了。”
三个小国使臣闻言纷纷笑着表示无妨。
愿意多等两日。
若敖子琰立在大帐前,背着手,焦急地等着琰冰被牵来,然后马一到,立即翻身上来,扬鞭一击,快马飞奔而出。
“江流,叫所有暗卫给我跟上回城!”
一人一马率先狂奔而出,江流紧随其后。
“是!公子。”
江流快速地带人一起翻身上马,处理了使臣的清浦也带着若敖氏的部众打马快速跟上。
一行百来人,铁蹄声声,踏破了城外寂静的黑夜。
五公里的路程,虽然不远,若敖子琰硬是快马加鞭,然后到了城门口丢下左徒的令牌,命大阍立即开门,“轰然”一声城门大响,百余名骑着战马的若敖氏部众跟着若敖子琰马不停地蹄地直奔东宫。
一声声通传响彻东宫。
“驸马回宫,闲杂人等避让!”
犹如嘹亮的号角声,刺破安宁的东宫,寝殿中,累了一整天,神经绷了一整天的芈凰,因为有孕不知不觉累的睡着,闻声不觉惊醒。
若敖子琰几乎在芈凰被惊醒的同一时间,“吱嘎”一声重响,推开了寝殿的大门,从来衣袍整齐的高大的男人,有一丝凌乱地冲了进来,冲向床上的女子。
芈凰微微睁开双眼,感受到身下是软软的褥子,头顶熟悉的十丈软红纱的床幔,正努力回忆着自己是什么时候从小花阁回到寝殿的,就感受到了床边男人凛冽的目光,清声道,“你回来了,琰?”
芈凰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大抵是今日思绪紧绷,累过头了,所以不知不觉睡着了,司琴她们把自己扶回床上了。
司琴和司画上前,一个拿着软枕,一个扶着她,坐起身来。
若敖子琰此时看着她的目光,绝不是平日里的温柔轻笑,也不说话。
他一脸怒气地正低头看着她。
就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芈凰见到他笑笑,为他脸上的担忧,轻声说道,“今日有件事情,我要给你说,是关于公子职的,我已经发现了他的行踪。”
若敖子琰大手紧握成拳,看着她问道,“在你心里,我就是那么靠不住吗,甚至不如一个成嘉?你再与我说这个公子职,我现在就亲自出去弄死他,好让你彻底安心!”
芈凰自知理亏。
这件事情是她没有告诉他,也没有机会告诉他,他总是那么忙,忙的看不到人影。
每天她睡着了,他才回来;她睡醒了,他已经不在。
除了司琴她们四个,她找不到任何人商量。
“可是……”芈凰还想再说,却被他一言打断。
“没有什么可是,我现在心情很不好!”
若敖子琰重重一哼,最终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转身离开床边,站在寝殿中,对着四大侍女以及所有东宫宫女寺人说道,“如果以后太女再以身犯险,而没有一个人提前通知本驸马,你们也不要再待在东宫了。”
司琴她们几个闻言立时害怕地跪了下来,“奴婢们知错!请驸马责罚,但请不要将我们调离太女身边!”
芈凰闻言强撑着疲惫的身体,不解地说道,“我又没有受伤,你罚她们干吗?难道我自己不知道危险,我一直都是暗中监视,绝不会让自己和孩子涉险的。”
若敖子琰却不听芈凰的解释,也不看她,大步转身离开了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