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开口向他说道,“我只是还在想赈灾案的事情,如今五个人证都死了,虽然成嘉保住了郑吏最后一份供词,可是诚如他所说,想凭这份功词令我父王动周氏确实份量不够,以周家的财力补上这个空缺也是轻而易举之事,但是要令我父王对他动了杀心,却不容易。
毕竟他替我父王管了这么多年楚国的国库,就是我父王名符其实的钱袋子。
杀谁,我父王再如何老眼昏馈都还不至于杀他。
顶多就是一顿苛责罢了……”
一边命司琴拿来今天她和成嘉整理的案情卷宗递给他过目,顺便算是解释道她刚刚为什么没有关注他。
若敖子琰听着她出口闭口的“成嘉”,脸色淡淡,只是点头道,“嗯,你分析的很对。”
见若敖子琰一脸无精打采,芈凰关心地探了探他的额头问道,“你是不是今天出去时淋雨病了,要不传御医吧?”
若敖子琰毫无商讨事情的兴致,随意地翻着她递过来的,挑眉不屑地说道,“你忘了我比郑御医还高的医术,请他?”
“那我先送你回房休息吧,然后我再去书房再想想。”
芈凰紧张地站起身来。
若敖子琰没有做声,由着她把他拉起来,送回寝殿,然后看着她对他笑笑,然后转身出去,没有一丝停留,甚至还有一丝迫不及待。
清浦追在后面命司琴又送了一件新制的雪狐大裘,司琴看了一眼寝殿中的驸马,行礼谢过跟上。
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长长的回廊尽头。
轻声叹了口气,若敖子琰靠在椅背上,轻轻的抚着太阳穴。
这一日,在内书房处理了他父亲送进宫的折子,顺便应付完了那些因为大婚之后态度变得更为亲热殷勤的朝堂官员,还有若敖越椒和若敖子克他们的谋算与计较,都没有刚刚这么一瞬感觉辛苦。
明明他回来了,想要看到的是一个欢欢喜喜等待他的妻子。
可是他等了半天,她才回来,还说她有事要忙……
让她去处理赈灾案这件事情。
他是不是错了呢?
“清浦。”
换了一身玉色雪缎亵衣的若敖子琰倚在寝殿中的美人榻上,一双大手得得地敲着窗台,淡淡开口,“去把那些折子的详情批示,待会送到太女那里。”
“公子?”
清浦一愣,说道,“不是说不想让这些事情让太女太累吗?”
若敖子琰摇头叹息一声,“可是她要处理这个案子,有些事情还是应该知道多点……”
“更何况……”下面的一句子琰说的很是模糊,清浦并没有听清楚。
只见若敖子琰嘴唇轻轻张合,就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和凰儿相比,这些都不算重要……“
若敖子琰想着,凰儿,也许还不懂这男女之情,只是一心报恩就嫁给了他。
加之,二人深入交流太少,自然不懂他的心思。
“驸马,”良久,司琴去而复反,两手之中还端着一个玉碗,说道:“这是太女刚刚去厨房亲手做的。“
若敖子琰本来恹恹的表情,突然眼睛一亮,“她还会做东西?我怎么从没有见她下过厨。”
“嗯!太女以前在紫烟宫时,经常跟着厨房打下手。”
司琴轻轻点头,然后小心地端着玉碗呈到他面前,说道,“这是一道开味地甜汤,太女怕驸马没有胃口,特意亲手做的,然后命我送过来,然后太女还在做其他的,说等驸马喝完了,想吃了,她再给您送来。如果吃不下呢,就早点休息。”
“她怎么不自己亲自过来?”
若敖子琰闻言曲指敲着桌面的素手改敲为拍,生气地问道。
司琴摄于若敖子琰的气势,双膝顿时一弯,跪在了冰冷的地上,低头讷讷回道,“太女说,她自觉刚才应该是哪里又惹到了驸马生气,所以不敢亲自前来……”
“哼,她还知道我生她的气。”
若敖子琰轻哼一声,但是语调已然轻快了几分,然后起身走向圆桌,慢条斯理地喝了起来。
书房中,亲手做完宵夜的芈凰翻着清浦送来的几本折子,迟迟看不进去,真不知道她又哪句话惹的若敖大公子不高兴了,最后恨恨地阖上折子,叹道,“有些男人的心,真是海底的针,深不可测。”
她真是不知道如何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