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费心神。
说完这句,他也不在多看她一眼,直接轻轻拍了拍身上沾到的尘埃,转身说道,“那嘉就不打扰了,王妃好好休息吧!”
言罢,也不等吴王妃首肯就径直出了门。
芈凰闻言勾唇轻松一笑。
这可不是她要来的助力,而是吴王妃自己推来的,起身将放在桌上的荷包拿起就走,“这荷包也找到了,女儿就先行告退了。”
吴王妃不说话,芈昭用一种愤恨至深的目光死死盯着芈凰的背影,咬牙切齿道,“这个死丫头,真是越来越不知天高地厚。”
说着就很是不甘的扑到床边握住了吴王妃的手,问道,“母妃,你今天是怎么了?居然就由着她爬到你的头上作威作福?传出去我们紫烟宫岂不就成了笑话?”
恐怕如今已经成了一个笑话。
吴王妃眼底有掩饰不住的幽暗火光闪烁,喃喃低语的冷笑道,“是啊,传出去——可就成了笑话了!”
芈昭一时微愣,转瞬反应过来便是眼睛一亮,“母妃您是说——”
“这事儿不用你插手!我自会想个不动声色的法子把消息传到你父王耳朵里。”
吴王妃严历警告一声芈昭,声怕她再坏了她的谋算。
一个芈凰她还不惧,重要的是诚如成嘉所说,她今日却是受周菁华挑拨,走错了一步棋,不禁揪紧了身上的锦被,越发想不明白周菁华到底想借她的手如何,到底是帮她,还是害她?
周氏再如何锦绣繁华,那也只是外表。
论能与若敖氏相制衡,还是只有成氏。
对于败坏芈凰名声一事,芈昭自是想要亲力亲为才能解恨,不过被吴王妃瞪了一眼顿时就收起了心思,只能不情不愿地应道,“女儿知道了。”
吴王妃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心里就又略有几分烦躁道,“今天这么一闹,我也没有什么心情,你先回吧,母妃自己想想。”
“是!”
芈昭点头,心里却越发的不是滋味,母妃是真的打算那肚子里这个争王位,要抛弃她了。
又在吴王妃的寝殿陪了一会,方才心不在焉地扶着秦红的手走了出来,不知道是不是下雨天,白云砖面湿滑无比,而那些宫人因为芈凰大牢,还没有来的及擦拭干净,她一脚踩了个空,差点跌了一脚,幸好眼急手快地扶着栏杆爬起来,大骂道,“这点路都不会看,你们想摔死我……吗?”
冰冷的大雨天里,秦红她们本就穿的单薄,闻言战战兢兢地跪了一地。
芈昭小心地揉了揉肚子,重重轻哼一声,“真是没用的一群东西,还跪着干吗?还不快扶我回去休息,传方御医来。”
“是是,太女。”
秦红闻言低头看了一眼芈昭手上的动作,连连答道,赶紧小心翼翼地再度扶上,自从没了白龙和刘嬷嬷,再加上芈昭失势,这些日子,三公主虽确有收敛几分,可众人还是摄于她的暴脾气。
雨晨殿中,宫女端着一盆盆染血水进进出出。
这是芈凰回宫后第二次造访雨晨殿,当然第一次不怎么光明正大。
只是没想到两次都是因为探病。
芈凰是知道吴王妃的四十大板有多重。
宫里很多宫人都受不下来,再加上受刑后无人诊治,就这样丢了性命也是常事。
她三年前更被罚了六十大板,差点死去。
要不是司琴偷偷给她找了一个女医诊治,如今她早死了。
而好不容易在破晓殿里躺了三个月才能将将下地,可是王妃的“琢磨刁难”与日俱增,这王宫之于当时的她再也不能待下去了,吴王妃必然会杀了她,基于前世的经验,只是迟早的事。
于是趁着楚庸大战,她听了司琴的大胆建议向楚王请命逃了出去,前往选城寻找机会。
下那个决定的时候。
她的人生还是一片渺茫,前途未知。
可是如今回想起来,她的人生正因为这个决定而开始出现逆转。
芈凰看着凤床上柔弱的女子披散着乌黑的长发,盖着锦被,俯躺着,露出一张莹白的面容,冷汗满布,可是严重的外伤导致发烧已经烧的她昏昏沉沉,嘴里还不停喊疼……
就像一朵温室里的娇花随时都有可能凋零。
想必这一生,成贤儿也没有吃过这种苦吧!
芈凰微微拨转目光看着成嘉坐在床边目光沉沉,命宫女不停擦着她额头上的汗,并催促医老赶紧再给她配备消炎的汤药还有止疼降热的药。
“你不用急!成贤夫人会没事的。”
成嘉点点头,“我只是气自己没有保护好她。”
医老将一连串熟悉的药名写在纸上,芈凰看了一眼,和她当年用的差不多,点点头,那就应该能好。
当时那个女医也是给她开的这个药方,才把她从鬼门关前拉了回来,而这些年战场上每次重伤,她都会用这个药,效果比一般的巫医的那些方子管用。
郑御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