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爷,这样不好吧!”
“刘嬷嬷刚走,我们就逃跑……”
吴九弯着腰托着吴越,下面三个随从再托着他,而吴越站在吴九的背上,一手勾着青屋居一丈高的高墙,低声喊道,“不要废话,那个老货不让本公子去参加小宴,还把门锁起来,以为本公子就没办法了么?”
“快点,去晚了,芈凰就出事了!”
“好好,公子,你当心!”底下托着的吴九艰难的又直了直背,抬高自己,吴越借力,一脚使力踩在他的背上一登,然后一脚爬上高墙,人就翻身上了墙头。
“好了,你们赶快爬出来,接住我!”吴越看着一丈高的墙,吞了吞口水,没办法,吴九他们一个叠一个又翻墙而出接住她。
“哈哈,我出来了!”吴越高兴的叉腰大笑。
“哈哈,你终于出来了!”清浦穿着一身黑衣大笑着走出来,一个黑衣暗卫手上拿着个大麻袋,一罩就把他装了起来,顺便嘴一封,动作利落。
“有刺客!”
吴九话还没有喊出来,几个人就被蒙汗药给撂倒了,然后清浦一个眼神,几个黑衣暗卫拿出一个个麻袋把他们一套,全部拖走,不留痕迹。
“呜呜……”吴越蒙在袋子里不断挣扎低吼。
清浦拍着麻袋笑吟吟的道,“不想受苦,就给我安静点,不然让你尝尝闷棍的滋味!”
“走,下一个!”
如法炮制,正在紫烟宫中巡逻的李达被江流迷晕,然后麻袋一装拖走,还有人以他的名义留了个字条:三公主有事找,你们都给我守好,稍后就回!
连平日说话语气,字迹也一模一样。
禁军中无人起疑,平常三公主经常找李统领“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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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了,我们不走?”
假山这一边,姬流觞看着离去的王诗语,挑眉说道。
“走啊!”
“我走我的,你玩你的!两个时辰后,水阁再见。”说完,芈凰头也不回的说走就走。
“本公子凭什么要听你的,我偏要跟着你!”姬流觞磁性而邪魅的男声在身后响起。
他到要看看她这前躬后倨耍的是个什么花样。
“好啊!”
敬酒不吃,吃罚酒。
迷雾中,芈凰脸上挂起一抹瘆人的笑意,手中的匕首无声无息滑出袖口,于雾中快速刺出,划破风声;男人虽然身负重伤,耳朵还算好使,身体反应不慢,可是大伤未愈终是动作有些迟缓,还没有走过三招就被女子用随身携带的绳子给绑成棕子。
找了一个不容易被人发现的假山洞将姬流殇扔了进去,清声道,“既然你不愿意好好配合,那就在这里玩到明天天亮吧!”
看着被草堵住嘴的男人只能不停挣扎干瞪眼,芈凰挥手一笑,“我先走了!”说完,把剩下的绳子挂在腰间大步离去。
“呜呜……”
姬流觞狠狠瞪着离去的女人,上次合着那个什么若敖子琰把重伤的他赶出朝夕宫,这次又把他扔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
可恶,女人,别落他手上,他一定让她哭着求饶。
趁着雾色正浓,芈凰顺着假山根一路向东,直到雾气全无,偌大的白龙池终于出现在眼前,眼见四下无人,小心翼翼的快速翻过铁栅栏,然后一猫腰钻进白龙池边的假山,那里有一个小洞眼,可容一手,是她和秦红约定的地方。
手一伸进去,就摸到一张简短的纸条:“银筷有毒,这是解药,小心王诗语。”再一摸果然就有一个玉瓶装着一颗解药。
轻轻一摇,“叮叮当当”作响。
将瓶子揣进怀里,芈凰走向白龙池边,在距池边三步之遥的地方停下,目光落在波澜不惊的的湖面上,透过黑如墨汁的湖面,望着在湖底游动的孽畜,伸出双手轻拍,有细如浮沉的细粒从掌心抖落,落入池中,与池水融为一体。
眼中射出一道雪亮的锋芒,嘴角上扬说道,“等了十一年,今日就是你这个孽畜的死期了!”
转身正要离去,无意中目光掠过池面,身子蓦然一僵。
一抹修长如玉的倒影,正倒映在如镜的池面上。
芈凰盯着那抹影子,没有转身,不知对方看了多少。
紫竹玉冠,同系的紫竹暗纹月白轻袍,初秋的清晨,凉意袭人,一件滚了雪狐的轻薄披风裹在他的身上,毫光毕现,名贵异常,但见来人含词未吐,气若轻羽,一张连女子都自叹不如的精致眉眼和淡粉色唇瓣,此时勾起微妙的弧度,然后那双修长浓密的眼眸悄然一转,就是一段云淡风清,堆在眼角,正隔湖与她浅浅礼貌一笑。
清凉的秋风吹落岸边一树月桂,洒下白色小花,浓浓芳香,从他紫色玉冠上掠过,就零落在了一池幽深如潭的白龙池面上,顿时减淡了这一池腥风恶气和某种不知名的气味,也揉碎了这一池如花笑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