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谦问明情况,赞许的看了一眼姜有财,点头肯定道:“这个小兄弟说的没错,如果这蜈蚣是和菜一起蒸进去的,的确会因为快要死了而挣扎把身上的毒液给吐出来使菜染上剧毒。
但要是后来放进去的,就不会有这种情况了。
想要检验这菜里面有没有蜈蚣毒很好办,只用一根银针插进菜里,看银针有没有变黑就行了。”
秦子谦说着话,从随身的药箱里拿出一根长长的银针,插进了那盘粉蒸肉里,过了一会子才拿出来,银针还是雪亮雪亮的。
秦子谦又插了好几针,不论那根银针插在那盘粉蒸肉哪里,每次拔出来都是银闪闪的。
秦子谦把银针收进自己的药箱里:“很明显,这盘粉蒸肉里根本没有一点蜈蚣毒。”
然后冲着陈掌柜一拱手:“我家医馆里的生意好忙,若没有其他的事我就告辞了。”
陈掌柜感激不尽:“秦小大夫请先回去,回头我必定备厚礼答谢秦小大夫。”
秦子谦摆摆手:“这是我分内之事,陈掌柜只用出诊金就行了,其他谢礼不必了。”
临走时他还不无担忧的看了一眼姜有财。
陈掌柜扬声对满堂的食客道:“好了,真相大白了,这碗粉蒸肉里的这条蜈蚣确实和本酒楼无关,只是有宵小想暗算本酒楼而已,大家伙放心享用美食吧。”
他脸色忽然一沉,盯着那几个搞事的大汉:“你们是受何人指使?现在说出实情我就放你们一马,否则我就把你们捆送到官府去,由官府审问!”
进了衙门不死也得脱层皮,那几个大汉虽然长得彪壮,可是也怕衙门的板子呀,于是惶恐招供道:“是醉香楼的东家给了我们钱,让我们来陷害你们的。”
陈掌柜言而有信,一挥手道:“既然你们已经说出了事情的真相,我就不会追究你们的责任,你们走吧。”
那几个大汉落荒而逃。
陈掌柜气愤道:“醉香楼的生意已经够好了,我们庆香楼只是想办法咸鱼翻身而已,醉香楼居然连条活路都不给我们,想置我们于死地,实在太卑鄙了!”
那些食客因为被那几个搞事的大汉这么一闹,点的菜早就凉了,不中吃了,个个心生不悦,诅咒起醉香楼来:“做生意这么阴险狠毒,醉香楼迟早要完蛋。”
陈掌柜大喜,这话他爱听。
躲在后面偷看的田、刘二人见一场轩然大波就这么平息了,表示万分丧气,他们本来想看姜有财的笑话的,可惜没看成。
解决了搞事之人,接下去的生意都很顺利,很快就到了打烊时间。
今天依旧收到了三百多文的小费,姜有财和昨天一样,阿旺和跑堂的都各分了一点小费,当然阿旺还是五十文钱。
阿旺收到了五十文钱,喜不自胜,对姜有财道:“有财,你赶紧回家休息去,这里的活儿我来干。”说着干劲冲天的收拾起厨房来。
姜有财客气的说了声:“多谢阿旺哥。”就离开了小厨房往外走去。
走到楼梯口,陈掌柜下来,对姜有财由衷的说了声:“谢谢你,小兄弟。”
姜有财并不倨功自傲,不以为意的摆摆手:“掌柜客气,些些小事不足挂齿,再说人家欺负到咱们庆香楼头上了,咱们上下肯定要一条心对付那些闹事的人!”
这话陈掌柜听了心里一暖,对姜有财又高看了几分。
姜有财才走出庆香楼,就见不远处站着一个人影,她惊讶的叫了一声:“子谦哥,你怎么还没回家?”
说罢,又扭头看了一眼秦子谦家的医馆,已经黑灯瞎火了,说明早就打烊了,那么秦子谦站在这里……呀!该不会是特意等自己吧?
秦子谦等着姜有财走到跟前,和她并肩往村里走去:“我看你在庆香楼似乎很受欺负,是不是?”
姜有财笑眯眯道:“还好啦。”
“还好?”秦子谦不满道:“你才在庆香楼干了几天的活儿,我都看见你被别人欺负了两次,加上我没看见的只怕次数还要多!”
姜有财认真地看着他:“子谦哥,我要说真的只有两次而已,而且恰好都被你看见了,你相信吗?”
秦子谦温和地说道:“我知道你怕我们担心,可是你这样瞒着我们,我们更担心!你告诉我真相,好歹我能想办法帮你。“
姜有财捂嘴而笑:“你怎么帮我?难不成谁欺负了我,你在人家的茶里面下毒把人家毒死吗?”
秦子谦也笑了,忽然发现姜有财说的很有道理,如果姜有财真的在庆香楼受了欺负,自己根本上就帮不上忙,不由得很失落。
“有财,我以后一定会成为一位名医,每个月赚不少的钱,我分些钱给你,你就不用给人干活儿,不用这么辛苦了。”
姜有财更是笑得弯下腰来:“子谦哥这话好好笑,我是一个男孩子,当然得赚钱养家了,我要你给我钱是什么意思?我又不是你的媳妇!”
秦子谦听了脸微微的红了,只是夜色中姜有财根本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