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会有办法的,寒王不要太过悲观。”苏德轻叹一声。
“苏德,即刻吩咐下去,去为寒王寻药。”
“多谢父皇。”君轻寒行礼。
“老四不必多礼,起来吧。”兴帝幽深的眸子缩了下,沉声问,“朕得知,老大还活着?”
“是。”君轻寒颔,“大哥这些年都在西陵,和西陵二王爷勾结在一起,这次苏大将军的事情也是他做的。前些日子,他暗中回了东临。”
“这个逆子,他竟敢如此大逆不道!”兴帝气得直咳嗽。
“皇上息怒,您的身子这才好了些,可别气坏了身子。”苏德慌忙劝道。
兴帝皱了皱眉头,冷冽吩咐,“寒王听旨。”
“是。”君轻寒单膝抱拳。
“传朕口谕,特封寒王为神武大将军,带李越前去洛州,擒拿逆贼君轻澜,生死不论!”
“儿臣遵旨!”
君轻寒出了东明宫,就现惊风在外面等他。
“主子,白太医让您去一趟白府。”
君轻寒颔,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等他来到白府时,白升还在研究惊风送来的解药。
“白太医。”
“寒王快快请坐。”白升招呼君轻寒坐下,吩咐下人上茶。
“白太医客气了,不必如此麻烦。”
白升走进君轻寒,嗅着他身上的尸臭,挑眉道:“可否让老夫给寒王把把脉?”
君轻寒将手腕递过去,“有劳了。”
白升探过脉后,眉头拧了起来,“的确是尸毒,而且这一种尸毒还比较棘手。”
见君轻寒狐疑,他解释道:“尸毒不同于别的毒药,制毒的人都有自己的配方。也就是说每个人配出来的尸毒都不一样,解毒的解药也不一样。”
“原来如此。”
“对了寒王,刚刚惊风送来的可是尸毒的解药?”
“有问题?”
“我瞧着似乎不像是尸毒的解药。”
君轻寒眼底没有多少意外,“白太医,这毒您是否能解?”
白升叹了口气,“老夫才疏学浅,这毒解不了。”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嘈杂,“姑娘,你不能乱闯,你找谁?”
“姑娘,姑娘……”
“到底是谁将人放进来的?”
“这位姑娘只说了要找寒王,就一头闯了进来,我们总不能将人扔出去……”
君轻寒闻言,叫来了惊风,“外面生了什么事情?”
“主子,有位姑娘急着找你,白府的下人拦不住。”
“姑娘?”
花厅内。
君轻寒看着拘谨的坐在对面的女子,冷涩出声,“姑娘找本王?”
“你是寒王?”
“不错。”
安歌闻言,急切问,“尸毒的解药,你吃了没有?”
“还没有。”
安歌顿时松了口气,“那解药有毒,你别吃。”
“姑娘,你这是……”君轻寒眼底划过一抹幽深。
安歌咬了下唇,“寒王,我叫安歌,是西陵巫医安迟的女儿,你所中的尸毒是我配出来的。”
“竟然是你!”惊风闻言顿时生怒。
“不得无礼。”君轻寒斥了句。
惊风看着安歌眼底划过压下,狠狠握拳,将怒意压下。
“你,你是巫医安迟的女儿?”白升惊讶出声。
相对于惊风的愤怒,他则是震惊。
“是。”安歌起身,对白升行了一礼,“想必您就是父亲以前常提起过的白伯父。”
白升点头,“你父亲现在身体可好?”
安歌眼底划过一抹哀色,“我爹和我娘在三年前便去世了。”
“去……世了?”白升更是惊讶。
安歌点点头,脸上噙了淡淡的忧伤,不愿多谈。
“好孩子,苦了你了,既然你来到了白伯父府上,以后可以住在这里。”白升看见安歌,顿时想到了白玲,心里一阵心疼。
“多谢白伯父好意,不用了,我这次是为了寒王而来。”安歌说着看向君轻寒,“对于尸毒这件事,我很抱歉。那解药被动了手脚,现在不能用。这到底是我的过错,我会尽力救你。”
“多谢。”
……
入夜,皇觉寺。
顾云芷今晚没有像往常一样在清油灯下抄写经书,而是从一堆缁衣中挑选了一件比较轻便的换上了。
无意间看见一抹粉色的衣角,她抬手扯了出来。
看见这身浅粉色的罗裙,她顿时愣住,小心翼翼的摩挲着。
这件衣服,还是她入寺那天穿的,已经被压在箱底将近半年了。
这样娇嫩明亮的颜色才是她喜欢的,而那些灰溜溜的僧衣是她最讨厌的。
瞧着身下粉色罗裙,更加坚定了她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