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只有……咳……果然最难消受美人恩,两个美女轮番‘施恩’,士徽第二天离开家门的时候,双腿都有点打颤,不免有点心有余悸。
军营之中,士卒们已经准备就绪。其实多少还有些人忐忑不安,士徽已经明确表示只会带三千人北上,换言之会有三千人要暂时留下。军司马以上倒不担心,但军侯以下的却不免有些焦虑。
“相信你们也知道了!董卓入京,擅行废立,倒行逆施,甚至纵容麾下劫掠地方,罪大恶极。是以新任陈留郡太守曹操,向天下英豪发布讨董檄文,号召天下豪杰共同讨董。
我等虽然僻居交州,到底是大汉军人。匡扶社稷,保卫大汉正统,本来便是我等职责所在。是以,士某相应曹太守的檄文,即日挥军北上!不过由于粮草问题,只能带三千人,剩下三千人暂时留在交州,并入交州司马士武麾下。”士徽看向众人,果然军官们多少有些紧张。不过在他看来,实际上就是杨熊等人更为紧张。
相对来说,那些白板武将本来忠诚度很高,倒没有表现出太慌张的表情。会紧张却是肯定的,毕竟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人,而不是系统的一堆数据。
“这次情况特殊,所以各军校尉、军司马,以及军侯随我北上!军队挑选刀盾兵一千,弓箭兵一千,长枪兵一千随我北上!至于被点到的军官,保留现有职务!”士徽缓缓说道。
“太好了!”杨熊顿时兴奋高呼起来,这样的盛事若是没办法北上,定会遗憾终身。
士徽是花了半天时间,才甄选出了三千精锐。同时准备好物资补给,当天下午三点钟,全军开拔,从番禺城来到郁水边上。船只已经准备妥当,士燮为此调动了不少河船。
一百艘船,当天就逆流而上,士卒便是最好的浆手,没有他们,船只要逆流而上可不容易。花了两个时辰,船队来到郁水最大的分支处,由老水手控船,朝着北方进入溱水。
按照老船老大的说法,大概明天中午,即可抵达下一个分支,向西便是洭水,从这里向西进入深水,便可以抵达零陵郡;若是向北走,便会进入湘水,最终进入洞庭湖,经河流进入大河,最终在南郡江陵县下船北上。
不过士徽要去长沙郡,那么可以直接在临湘县下船便是。
可以说,中原的商旅之所以能够往返交州采购粮食和商品,主要就是有这几条河流。郁水更是交州人的经济命脉,郁林郡、合浦郡、交趾郡、九真郡和日南郡,便要依靠郁水把物资送到北方出售。
否则若是走陆路,且不说运输费用会成倍增加,耗费的时间也会很多。走一次交州就如同去一趟西域,风险性还更高一些。除非是活腻了,否则谁都不会走陆路进入交州。
“船老大,明天换道的时候,直接走洭水,然后进入深水,我打算过去泉陵一趟,然后再北上进入湘水!”士徽却是突然喊了一声。
“将军,直接北上,最多两天就能抵达湘水。这样饶,没有四五天都绕不过去……”船老大很奇怪,怎么有顾客会舍近求远。
“放心,就在泉陵待一天,有点事情,这部分资金我额外给你!”士徽笑道。
说起零陵,他想起一个人。南阳太守黄子廉有一支后人,在家族里面分离出来,然后这个人的祖父就迁徙到泉陵居住。算算年龄,大概也有将近四十岁的年纪,不过这家伙却是东汉末年几个老当益壮的代表,他便是黄盖!
算起来如今黄盖应该还在泉陵,算一算应该是初平年间,也就是190年才投靠孙坚。如今距离190年还有几天时间,想来应该还在泉陵为郡吏。
优秀的人才总是不够,士徽当然不介意顺路把这个大将招募到麾下。其实若是北上南阳,能够把黄忠给招募到手,就最好不过!
慢着,黄忠便是南阳人,而黄盖是黄子廉的后人,黄盖和黄忠,是不是族亲关系?士徽突然意识到这个可能性,毕竟两人都是老当益壮的代表,若是同族,那么有这个遗传基因似乎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船老大当人不管那么多,只是不免抱怨几句。当晚简单休息了一下,第二天继续北上,却是在早上十点就抵达了浈阳县。
“将军,你麾下的士卒力气好大!若非他们已经入伍,我都打算招揽到麾下当船工了!”船老大大笑,这些士卒的力气够大,比他麾下那群船工厉害,居然提前一个时辰抵达浈阳。
长期航行在这条水道上,基本上就靠行船来讨生活,自然对航线和航行时间心里有谱。正是知道,才觉得惊讶,这已经超过了他们的最高水平,足足半个时辰。
“北上讨董嘛!自然是把军中精锐带上了!”士徽倒也不介意和这个老船夫攀谈一番。
“哈哈哈,如果我们交州多一些这样的精锐,那么那些越人和蛮人也就没什么好怕了!”船老大大笑,当然他指的,主要是那些没有汉化的南蛮和山越部族。
按照《汉律》《户》篇,已经归化的外族都算是‘汉人’。不过在许多官吏眼里,就算入籍的外族人里面,也有不少其实根本不配使用‘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