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黑暗褪去，阳光照射过来，却没有一丝温暖的感觉，反而显得更加冰冷，那是一种源于灵魂的冰冷。
片刻之后，东方羽才愕然的发现，萧凡身上的气势大变，沉静的脸色，冷冽的目光，尤其是那满身的杀气，形成了一股股狂暴的波动，让人心惊肉跳。
明明站在那里的是一个人，可给人的感觉却好似死神一般恐怖。
“死亡法则，他又突破了。”东方羽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自语道。
他本身的天赋不弱于人，又有东皇圣宫的诸多宝物资源做后盾，这才有了如今的成就，可萧凡独身一人，修行的速度却丝毫不比他慢。
可不要小看这一次突破。
掌握双法则的强者，在巅峰半圣中那也是极为少见的，个个都是半圣榜排名靠前的存在。
而萧凡虽然依旧是高阶半圣的修为，却已经有了和他们比肩的能力，斩杀一位九阶死神卫的确不算什么，这是连东方羽都有些羡慕的。
“怪胎。”
看到萧凡晃悠悠的走过来，东方羽摇头一笑道。
“见者有份儿。”
把一枚储物灵戒丢给东方羽，萧凡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只不过脸色依旧苍白，给人一种有气无力的感觉。
没办法，这一战实在太过凶险，逼得萧凡底牌尽出不说，若非临阵突破，结果可能会更惨烈。
“还是留给你吧，我现在卡在瓶颈处，取之无用。”东方羽直接推了回去，他有东皇圣宫做后盾，这些普通的修炼资源根本不缺。
萧凡也不客气，直接收了起来，苍蝇再小那也是肉啊。
“怎么，遇到麻烦了？”
闻言，东方羽耸了耸肩，不可置否。
他停留在高阶半圣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可总也触摸不到巅峰半圣的层次，即便有圣宫前辈指点，却也总感觉太过虚无缥缈。
“半圣之巅，便是人之极限，再进一步便可超凡入圣……”
“想要突破的关键就在于，打通天地之灵，天者泥丸宫也，地者丹田……精气相容，赋之法则……才能形成圣力之源！”
萧凡平静的说着，眼神中仿佛蕴藏着浩瀚行空。
“萧兄可有妙法？”东方羽顿时来了兴趣，他可是知道萧凡对于修行一途的见解，超凡脱俗，很容易让人产生共鸣。
“方法自然有，不过这种强迫自己提升的做法，可不容易。”
萧凡转过头看了一眼东方羽，眼神中有一丝怅惘，前世的时候，他也曾在高阶半圣的境界拖了许久，才最终寻摸到一种特殊妙法。
“萧兄所言，莫不是要炼化圣源？”东方羽微微皱眉，圣源虽然珍贵，但他们圣宫还传承了一些，不过炼化圣源虽然能够快速提升，但后果却不是天骄们所能承受的。
“那种自断修行的行为，岂能去做。”萧凡摇了摇头，转而看向了天空。
“天地有灵，万物有灵，道也有灵……”
“除了本身感悟之外，还可以借助外物，帮助自己魂融天地，感悟本源……”
闻言，东方羽皱着的眉头更加紧绷了：“可是，能够助人契合天地，感悟本源的宝物，太过罕见了，整个大陆估计也没几件，那些圣王老怪可不会轻易示人。”
对于屹立绝巅的圣道之王来说，探索世界本源的力量，加之己身，是破虚成神最重要的一步。
怎会为了一个半圣小子，耽误工夫。
“啧啧……”萧凡摇了摇头，仿佛看白痴似得。
“那种宝物固然精贵，但用在半圣身上也未免太浪费了。”
“仅仅是沟通天地之灵，探索世界本源的形成规律，片刻功夫，一名灵丹就能够做到。”
说到这里，萧凡的嘴角露出了神秘的笑容。
“什么？世上真有这种灵丹？”
东方羽有些不可置信道，堂堂东皇圣宫的核心弟子，对此根本闻所未闻，很怀疑这种灵丹是否存在。
不过，看着萧凡笃定的目光，东方羽的心中忽然升起了一丝希望。
两人结实以来，他深知萧凡的性格，锋芒毕露之中，又透露着稳重，所认定的事几乎从未出错。
毕竟，萧凡已经炼制出诸多早已失传的九品灵丹了，如此一位堪称传奇的九品炼丹宗师，肯定大有背景。
这一点东方羽猜得没错，萧凡的确有上古丹圣李问道的传承。
不过，那能够沟通天地之灵的灵丹，丹圣传承中却是没有记载，而是萧凡前世探索古迹时，无意间得到的。
“当然有。”萧凡无比确定道。
“若真能炼成，相比会在整个大陆引起轰动的，就算是圣道强者也要争破头皮，能够契合天地，探索本源的灵丹啊，对于提升法则感悟也有巨大效果……”
东方羽突然变得激动万分。
试想一下，只要有此丹在手，恐怕全天下的圣道强者都得求上门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