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里,声音杂乱,有歌女的抚琴声,有小二热情的招呼声,有客人闲聊的话语声,有你来我往的推辞客套。
而在这样一个热闹的酒楼里,二楼却有一间极为安静的雅间。
修长的手指无聊般的抚摸着杯盏,时间慢慢过去,夜漓地眉梢也越来越皱,就在夜漓将杯盏搁在桌上,冷冷的五官略略有些不耐之时,站在窗口前张望的暗风打破了沉默。
“爷,戴公子和东方公子来了。”
夜漓:哼!还知道来!
隔着房门听见珊珊来迟的脚步声:“你说,我们现在才来,里面那头狐狸会不会恼羞成怒,把我们俩给一章拍飞了。”
“……”
“嘿!你……”随着男子的话落,推门的声音接之而来。
一开门,就看到夜漓那张有些欠佳的脸望着他们。东方宇冲他讪讪一笑,忙拉着同样表情不爽的戴云天坐下。果然,这人是等的不耐了。
人到齐,暗封朝二人示意的点点头,然后去了门外守着。
夜漓淡淡扫了东方宇一眼,然后将视线对上面容秃废的戴云天,眉心微拧,嗓音有着说不出的冷意。
“你若一直这样要死不活的,就回京吧!”怎么看,他这幅样子都像是去送死的。
二人一愣,戴云天顿了一下,脸色稍缓:“我不会耽误正事的。”
东方宇嘴角勾勾,像是故意一样:“我觉得的阿漓说得也对,天,反正你现在半死不活的也帮不上什么忙,不如,还是带着流经早些回去得了。”
戴云天脸一黑,恨恨的瞪着他幸灾乐祸的嘴角,道:“东方宇,闭上你的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他是心情不好,又不是缺胳膊少腿的,哪里半死不活了。
“啧啧!”看到一碰就炸毛的好友,东方宇咂咂嘴,摇摇头。
“这个,还真不能!”东方宇漫不经心的回了他一句。恋爱这玩意,怎么看着会让人变弱啊!看看,原本一个肆意洒脱的大好青年,转眼就变成了闷闷不乐的大叔。不就是流经被下药跟个女人做了那档事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大家都是男子何须如此介怀,还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再说了,整件事,最无辜也最生气的应该是流经才是。他这样把人撂着不闻不问的,难道就不怕流经多想,不要他了吗?
东方宇之所以说得如此潇洒,那是因为他还不识得爱,不懂爱一个人的贪婪。爱一个人,当然是希望对方全身心都属于自己,哪怕只是一个汗毛……
夜漓落在戴云天脸上的目光深了深,唇边不带一丝微笑:“说正事!”
“好……唰!”
东方宇折起手中的折扇,敲了敲戴云天的肩膀:“别焉着了,赶紧说说吧!”
戴云天拨开肩上的扇子:“就近的人马正在朝这里靠拢,只要人到齐了,随时可以动手。”
说完,戴云天就垂着眼摊开自己的大手,望着掌内清晰的纹络,心情烦躁:他有几天没抱他了。
夜漓睇着明显心不在焉的戴云天,邪眸眯了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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