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出现在执事堂外时,夜月的身边多了两个人。
一个是将要相偕回乡的三哥夜雪天,另一个,是得知夜月才刚稳定修为便要离宗,罗子涯勃然大怒,在听闻原由后又无可耐何,方被指派来的武师叔。
夜月虽已为筑基修士,可实际上踏入这修仙之途,才多少年?不似有些修士好不容易晋升筑基期,家乡的亲人早就老得老,死得死,还活着的,可能也不识得,回乡只是徒增感伤,自然对于回家的念头就淡了许多。
于此,罗子涯自然不好阻止自己的徒弟回家探亲,只好交待筑基后期的武师叔相随,以防万一。
临行前,罗子涯还不忘提醒、叮咛。
"自从林玉玲的事件后,以驭兽宗为中心向外数十里间,并不是很安稳,那个背后之人,总是每隔一段时间出现一次,每回出现,便有不少凡人莫名死亡,正因如此,谁也不晓得他下一次将会出现在哪个地方,所以妳此行路上要格外小心,若是意外发现那个背后之人的行踪,千万别冲动,将消息传回,自有人会前去处理。"
于是乎,这次外出向执事堂报备、登记,身后就这么地多了一个随行的武师叔。
当日为夜月办理考核的鲁师叔,正好这段时间内当值,一见到夜月,先是一愣,才呵呵地笑着招呼,"今儿个有什么事?连武师弟都一起来了,嗯,还多了一个外门弟子。"他目光有些意外地落在夜月、武师叔身后的夜雪天身上。
执事堂与其他几脉一样,同样分为内外门,只不过,不似其他几脉,内、外门两个区域区隔开来,而是在执事堂中,分成两座大殿,分别处理内、外门弟子的事情。
也就是说,不论是内门抑是外门弟子,举凡需要经过执事堂办理的事情,都需到相同的地点办理,只不过办理的大殿不同罢了。但也因此,来到此地的弟子泾渭分明,不轻易踏入不属于自己级别的大殿。
属于内门地头,不像外门执事堂,那么热闹,反而显得极为冷清,毕竟,一千名的炼气期修士,能顺利晋升筑基期修士,五根手指或许还用不完,自然就不会像外门执事堂那般,琐事繁多,办点小事还得领牌等候。
然而一名尚是炼气期的弟子,出现在执事堂内门大殿里,就让人不得不侧目了。
鲁师叔虽然对于跟着夜月出现的夜雪天没有多说什么,可往来这里,及负责接待的内门弟子,就不是这样。
"那个谁?这里是你该来的地方吗?滚出去!"抱着一堆玉简回来的一名弟子,乍见夜月身后的夜雪天,劈头便叱喝。
那人将怀里的玉简往柜台一放,便朝夜雪天冲了过去,伸手抓向夜雪天。
筑基期与炼气期本是云泥之别,那张手抓来的速度,压根就不是仅有炼气期七层的夜雪天可以应付,就在那只猛然抓来的手即将触及夜雪天的瞬间,一道淡绿色的影子窜出,硬生生将那名弟子的手格开了去。
被格开手的那名弟子一脸错愕地瞪着夜月,此大殿中唯一身着淡绿色衣裳的弟子。
鲁维连忙自柜台后走了出来,正当要开口打圆场时,夜月悦耳的嗓音蓦地响起,"这位师兄,有事好说,何必就这么动手呢?"
夜月虽然语气客气,然双眉却已然蹙起。
眼见自己突发的抓拿被陌生女弟子所格开,让向来在这里走动、执勤的弟子,顿感面子上有些挂不住,"这里是执事堂,更是专门处理内门弟子事情的地方,并不是外门弟子可随意踏入的,这位师妹可别为了一名不相干外门弟子破坏本宗的规矩。"
好不容易逮到说话的机会,鲁维朝着那名弟子轻叱,"华师侄!做事别冲动,这名弟子是随他二人来的。"姓华的弟子虽然平日积极上进,可做事就是顾前不顾后,太过冲动这点不好,时不时因为他的冲动,搞出点事来,导致轮番前来执勤的师兄弟们,对这位后进是又爱又恨。
姓华的弟子,发现站在外门弟子身旁的人并不止只有夜月,还有驭兽一脉外门长老,气势登时蔫了。
鲁维忙将华姓弟子打发走,才转头看向夜月、武师叔两人,没好气地说:"好了,你们有什么事?"
武师叔连忙拉过鲁维,笑咪咪地说:"月儿与她三哥打算外出,回乡一趟,我懒得分趟办,只好来这麻烦你,等带她们安全回宗后,我请你喝上一顿好酒,这酒可好了,是宁老头私酿的好货。"
就这么地,在武师叔拉勾交情下,很快地将三人的出宗手续办妥,在他们三人正要踏出大殿时,凑巧与白姬擦肩而过。
才送走了三人,又来一人,而且还是又一个炼气期的女弟子,鲁维没好气地说:"如果没什么事,就出去吧!这里不是外门弟子该来的地方。"
目送夜月她们走远,白姬才回过头,嫣然笑道:"弟子是来帮马师伯送东西的。"
她将一只玉简送到鲁维手上,"马师伯说这事儿得让鲁师叔出马才成。"她又拿出一只小储物袋递了过去,"这是马师伯的一点点小心意,还请鲁师叔出面帮忙。"
白姬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