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源一回到教室,吴梓臣就像牛虻似的围了过来:“老大,老班找你干啥?”
“老班说你最近明显不在状态,整天心不在焉的,月考排名恐怕又要大幅下滑了。让我好好督促督促你,别整天稀里糊涂的!”
吴梓臣连连点头:“对对对,我这个人就是没长性,非得老大天天督促不可,所以麻烦老大您多费心。”
“这不是我多费心的事儿!”江水源对吴梓臣的惫懒性格也是无语,不过想到还有两个半月就要跟他说撒由那拉,语气还是和缓许多,继续老生常谈的劝解:“学习是自己的事儿,哪有叫别人天天督促的道理?现在是高中,老师还会念叨几句,等到了大学,谁还管你?现在不养成良好的学习习惯,以后可就废了!”
吴梓臣笑嘻嘻地说道:“那就麻烦老大以后也多指教。”
江水源摇摇头:“我自己都忙不过来,哪有时间管你?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对哦,我听浦潇湘都念叨好多次了,说化学奥赛复赛马上开始,生怕你赶不上。结果老大洪福齐天,复赛硬是等你等到现在。老大加油,争取再拿个化学全国一等奖,实现理化生奥赛大满贯!”
江水源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算了,还是给别人留条活路吧!”
别人要是这么说,肯定属于现行装比犯,逮着就得判无妻徒刑。不过说话者是江水源,抛开颜值不说,人家手里硬铮铮攥着两个全国奥赛一等奖,说话确实有底气。所以围观者都心悦诚服地点点头:为了照顾别人,连大奖都能舍弃,果然是天地有大美、人间有真爱!
吴梓臣更加大点其头:“也是,估计这种级别的奖励已经无法激起老大的斗志了!”
浦潇湘马上痛加批驳:“那也不行,做学霸就要有学霸的觉悟!”
“什么觉悟?”
不仅吴梓臣稀里糊涂,江水源也摸不着头脑。浦潇湘道:“所谓学霸,和王霸之道的霸一样,就是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得奖这种事,当然是多多益善。就像亿万富翁从来不会嫌自己的钱多一样,学霸还会嫌自己得奖多?”
吴梓臣马上反驳道:“悔创阿里杰克马,了解一下?”
“你走!”
“走之前请允许我说最后一句。我觉得老大不是学霸,他是学神,已经完全脱离靠得奖来证明自己的初级阶段,因为他已经达成史上最强高中生的光辉成就,接下来的日子应该好好享受一下美好的高中生活。你看,老大一回来,班上气氛也活跃了,楼道里来围观的妹纸也出现了。万物开始复苏,随着暖湿气流的来临,干涸的大地下起了瓢泼大雨,草原上的动物躁动起来——”
浦潇湘一脚pia了过来:“你不是说最后一句吗?”
“对不起,现在真的是最后一句。”吴梓臣收起嬉皮笑脸,一本正经地对江水源说道,“老大,我们和阿拉斯加体育用品有限公司已经达成初步合作意向,就等着老大您过目签字。这不仅关乎公司上下的工资福利年终奖,也关系到老大您自己的钱包问题,请务必抽出时间多加考虑。毕竟这比参加奥赛可赚钱多了!”
阿拉斯加体育用品有限公司?就是那个立誓集齐雪地三傻,然后召唤拆家神龙的万献瑞万总?
浦潇湘更生气:“钱、钱、钱,整天就知道钱,你是觉得江水源现在缺钱还是以后缺钱?钱什么时候都能赚,奥赛呢?过了这村就没了这店,这种终身性荣誉高中时不争取,到了大学以后就看着别人眼馋吧!”
江水源赶紧打圆场:“奥赛的事情咱们先不说。你们俩一个是国学讲谈社文艺部副部长、一个是国学讲谈社宣传部副部长,我且问你们,最近社里如何?”
浦潇湘眨巴眨巴眼睛:“好像比赛输了。”
“输了?输给了谁?”
“据说是平桥二中,就是那个选手全是娘子军的学校,老大你以前还把她们弄哭过。”
“好像?据说?你们两个副部长,都没有一点儿准信的?”
吴梓臣喊冤道:“我们一个管文艺、一个管宣传,跟比赛八竿子都打不着。那些人输了比赛就跟偷人被抓了现行一样,一个个捂捂嘎嘎的,谁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要不是还有两个女生参赛,我都怀疑他们是不是中了对方的美人计或仙人跳!”
居然输了?!
江水源带着满腹疑问,下午第三节一下课,就和浦潇湘、吴梓臣直奔国学讲谈社。刚上学生活动楼二楼,就感受到了国学讲谈社近乎凝固的低迷氛围。
想想也是。除了吴梓臣这样的特例,但凡参加国学讲谈社这样的社团,基本上都抱有几分比赛获奖走上人生巅峰的想法。谁成想流年不利,刚出赛就遭遇了滑铁卢,原本金碧辉煌的梦想转眼点跌了个稀里哗啦。要是还能高兴起来,那就怪了!
江水源推门而入,原本坐困愁城的储泰松、钱忠民等人连忙站起身:“社长!”
“听说最近比赛有些不顺?”江水源开门见山地问道。
储泰松羞眉耷眼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