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源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不要太在意,我只是运气好,碰巧遇上熟悉的题型而已!若是张兄你也遇到自己做过的题目,肯定比我考得还好!”
“虚伪!考得好就是好,干嘛非要找借口?”葛钧天一边改张谨的试卷,一边毫不留情地揭穿了江水源的谎言,“不过张谨你确实不用太过在意,你的优点是勤勉刻苦、持之以恒。江水源虽然聪明,但爱好太广、事务太多,太容易分心。而且长得太好看,以后肯定招蜂引蝶,屁股后面一堆烂事,哪有心情坐下来做学问?你只要坚持学习下去,未来中国数学界必定有你一席之地。
“这个世界上聪明人很少,但勤奋的聪明人更少;这个世界上笨人很多,但能坚持努力的笨人却不多。到最后,成功的笨人和成功的聪明人差不多各占一半!在我看来,只要江水源脑袋不抽,突然改行跑去唱歌跳舞或学国学,最近十年内张谨你是没希望超过他的。但二十年内能不能超过他,那就两说了!”
“对对对,三十年之后张谨必定后来居上!”江水源随声附和道。
“放屁!这世界上有五十岁的史学家、哲学家,哪有五十岁的数学家?”周围没有旁人,葛钧天骂起来自然毫不顾忌,“知道国父孙百熙先生提议设立国际杰出青年科学家奖,为什么规定年龄必须在40岁以下吗?因为他作为世界上最顶尖的科学家,知道一个人在科学上最富创造力的阶段是20岁到40岁之间,等过了这段黄金时间,还想在科学界做出重要成绩,那就只能靠运气了。
“比如他自己,在20岁到40岁的二十年间。不仅从一介身无分文的留洋学生变成执掌天下权柄的党魁,而且还在物理、化学、天文、计算机、电子、天文等众多领域做出划时代的功效。再比如另一位科学巨匠牛顿,也是在二十多岁研究发现了微积分学、光学和万有引力定律,从而奠定了此后三个世纪里物理世界的科学观点,并成为现代工程学的基础。
“所以说,出名要趁早。投身科学更要趁早!如果你们把目标瞄准孙元起国际杰出青年科学家奖的话,那么从现在就得清心寡欲,选定一个有潜力的方向,拿出愚公移山的精神,拼命地干上二十年。至于能不能成,那就要看天意了!”
江水源眨眨眼睛:“葛老师的最大梦想就是得孙元起国际杰出青年科学家奖吧?”
“当然!只要是经世大学学科学技术的学生,都有一个这样的梦想!”葛钧天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旋即又无奈地摇摇头:“可是要得这个奖项实在太难了!除了年龄限制之外,它的评选范围几乎囊括所有科学技术领域。而且每年最多只能评出4名获奖者。这意味着你不仅要和同一研究领域的学者竞争,还要和全世界所有投身科学的青年人竞争。更要命的是,即便你超过了所有同龄人,也未必能摘得奖项,因为不少年份它都出现了空缺。――换句话说,你不仅要超过同龄人,而且还得和历史上的杰出人物一较高下,只有这样才能打动评委。所以它也被全世界公认为最难获得的科学奖项。”
“还、还可以得、得阿贝尔奖。或、或沃尔夫奖啊!”张谨结结巴巴说道。也不知道他是想鼓励葛钧天,还是为自己寻找奋斗目标。
葛钧天一脸鄙夷:“比起孙元起国际杰出青年科学家奖。什么阿贝尔奖、沃尔夫奖还有诺贝尔奖更像是终生成就奖,是对某些终生从事科研工作并取得不错业绩的老人家的褒赏,而不是真正奖给某项具有重大突破的科研工作,更不会突然奖给某个无名小卒。
“如果单纯从科研工作的绩效来考虑,科学界普遍认为国父孙百熙应该得15到20项诺贝尔奖,事实上他只因为探索原子结构、揭示了化学反应原理而得到一枚诺贝尔奖章。其他更重要或同等重要的科学发现都被评委们华丽丽地无视了。仅此一点,真正有野心、有能力的青年科学家就应该把目标瞄准孙元起国际杰出青年科学家奖,而不是拼命学习养生之道,熬到同龄人都死光了,自己再颤颤巍巍地去领一个沃尔夫奖或诺贝尔奖。那不是荣誉。那是笑话!”
在与江水源、张谨说话的同时,葛钧天运笔如飞,分分钟把张谨的试卷改了出来。实际分数和张谨预估的大致差不离,79分。即便如此,葛钧天还是非常高兴:“不错、不错!这两张试卷用铁一般的事实证明,只要稍微对数学有点感觉的学生,在稍微聪明用心的老师点拨下,哪怕只用短短一年的时间,平均分也可以轻松达到110分以上!他们那些废物点心,学生笨、老师差,学了三年平均分还不到70分,居然还有脸怪我出题太偏太难?看我明天怎么拿这两张去打肿他们的脸!”
江水源顿时瀑布汗。如果淮安府中的学生都算笨,那全国有几个不笨的?他要是真拿自己和张谨的试卷去高三年级打脸,别人当然不会动手打他,毕竟他是校长重金礼聘来的门面,但自己和张谨绝对分分钟被愤怒的高三师生打成猪头的!
张谨也赶紧说道:“我、我、我只考79分,平、平均分那么高,主、主要是江水源太、太厉害!”
这是什么意思?这是要把自己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