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早有史学家发现,先秦最最严重的问题就是他们的官员的不作为,剥削欺压的问题日益严重。 所谓苛政猛于虎,终于是激起了百姓的怒火,最后民心尽失,气运自动消散。 一夜之间,整座王朝分崩离析,就是有了无尽的强者,也禁不住毁灭的浪潮。 据史料记载,那夜狂风暴雨,数之不尽的自然灾害降临在皇城上空,人皇天子功参造化,也被当场劈死,其他高手死伤不计其数。 “此天要亡前朝,非战之罪也!” 纪峰此话一出,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指桑骂槐! 鹿承欢已经是不折不扣的贪官狗官,如果再不处理的话,大汉也总有一天会步入大秦的后尘。 所以他才会在一开始就说了——“这绝不是危言耸听”! “所以,还请大人明示。” 身后的曹文脸色却有些不自然了。 纪峰前面说的都很好,但偏偏最后一句,讲的太“过”了。 有些事情谁都知道,但确实不能明说,就比如“此天亡秦朝,非战之罪。” 谁都知道前朝倒塌的真正的原因,但站在大汉的角度,是不会允许这种言辞说法的流行开来的。 毕竟如果人人都觉得是真的天亡的前朝,那他们大汉还如何名正言顺?难道如今的王权不是上天授予,而是凭空偷来的不成! 纪峰毕竟涉世未深,虽然在地球上很会做人,可这里毕竟不是地球,他还满心欢喜的等着结果呢。 不过好在,三公毕竟是饱读诗书、胸怀天下的大贤者,明白纪峰的意思,并未动气。 但曹文相信,如果换了他的师叔,主持天下礼仪音乐的太保来,那后果可不堪设想了! “大人,您可不要听信此子一面之词啊!”鹿承欢心中惶恐地无以复加,连连磕头,等着虚影的结论。 “嗯。” 虚影轻哼一声,不知道是在清嗓子还是在表明态度,但是这一个小小的举动,牵动在场所有人的心。 “够了,本官心中有数。”虚影说道。 轰。 数不尽的威压自虚影上出现,纪峰跪在那里,仿佛天上有一个太阳要咋落下来,无时不刻不提心吊胆的。 这是三公的才气正气之体现。 浩然正气,广博伟大,至阳至刚,是一切邪魔的克星,与气血之力有异曲同工之妙。 如今他放出气势笼罩苍穹大地,就是说明一点——这是最后的结论,不得喧哗放肆。 “鹿承欢,革去苍云知府一职,入京查办!”虚影轻轻说道。 在场鸦雀无声,连喘气的声音都不敢太大了,人人跪伏,叩首。 有几个先前叫骂纪峰最凶的都脸色苍白,两眼一翻就晕死过去,不省人事。 那华服青年在三公面前也不敢有丝毫侥幸,如今也是心神剧震,不可置信。 “爹!” 原先跳将出来,当庭羞辱主考官子英的青年大叫一声,却不敢上前。 如今骄心不在,脸上没了血色,目光只剩下惊恐,内心填满了绝望,绝望,还是绝望! 啪嗒。 鹿承欢失魂落魄的向后倒去,顶上花翎落在了地上,滚落一旁,转了好几圈,终于是静静倒下,再不动弹。 纪峰虽有六七成的把握听到这个结果,但内心还是不免一阵激动。 革职查办,听起来没什么大不了,但偏偏要入京查办,这就值得深究了。 纪峰隐约猜到一些,反正不管如何,鹿承欢都气数已尽,对他彻底没了威胁,是死是活也和他没关系了,翻不起风浪来。 “还有……” 嗯? 所有人正待松一口气之际,听虚影如此说着,心中又是一提,不敢放肆。 “纪峰。” “学生在。”纪峰低头。 “你代替吴子道的身份,成为新的苍云三子,希望你带好学社的风气,带好这个称谓,管好其他两人,自爱自省,不要自误。” “是。”纪峰心中激动。 有三公的话,他就是新的苍云三子了,同时,三公叫他管理好其他两人,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是三公钦点的三子之首! 从此,也很可能是苍云郡内地位仅次于几位老先生的人了,不论是修炼还是历练,都会好过上许多。 “纪峰,谢过大人隆恩,每日必三省吾身,勤加练习,将来浴血疆场,为国建功!”纪峰磕头,以谢三公。 “嗯,最后再给你一个忠告,去读一读《天人录》吧,你会有所收获。” 三公虚影说完就化作烟尘,消散地一干二净。 众人保持着姿势,十分钟过后,陈老先生才第一个站起来,作为表率。 大家见此也终于是放松下来,各自离去。 纪峰看了一眼倒在地上,两眼空洞,失魂落魄的鹿承欢。 哪知他的儿子,那个先前不懂礼数的青年瞪了纪峰一眼,目中凶光无尽,想要将他抽筋扒皮才肯罢休。 纪峰毫不动怒,现在尘埃落尽,反朝他笑笑,直接走向陈文竹。 “纪峰恭喜你,如今三公钦点,你以后怕是要一飞冲天了,倒是我们这些老骨头,恐怕也水涨船高,沾了你的气运了。”子英笑着恭喜。 纪峰苦笑着摆手,知道不能表现的过于兴奋,这里长辈太多,必须自持矜持,否则就不成礼仪了。 “子英先生说笑了,学生不过是做了分内之事,倒是三公临走时留下的话是何解?” 陈文竹开口:“《天人录》是三百年前一位大儒——黄靖难所写,三公叫你阅读,定然有他的用意,好在此书应该也不是什么难找的书,学社内就有。” 说完,陈老先生就离去了,看样子是要回家。现在他年事已高,对学社之事也不怎么关心了。 “恭送老师。”子英躬身。 直到陈文竹走到转角,不见了踪影,才对纪峰和其他三十个青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