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云三子之一的吴子道都这么说了,此事果然有问题呀!” “是啊,我还以为这纪峰是有数天才,没想到……” “那可不,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他会是这样的人。” “幸好啊,如果让这样心术不正的人和我家孩子一起上课,那可真是天大的罪过呀!” 三人成虎,人言可畏! 有一个人带头就会有七八个人参与进来,其中又有不少是吴子道动用家族力量请过来的“水军”,这舆论的力量自然越来越大。 纪峰不为所动,冷眼旁观。 他没有做亏心事,自然身正不怕影子斜。 他倒要看看,这些人的把戏究竟有几斤几两,能把他这个从信息爆炸的地球而来的大学生逼到什么地步。 “咳,听到了吗,这便是学社的考虑,你自己不多加反思,反倒还埋怨学社的不是,这便是这些天才与你的差距,回去好好反省才是正途啊。” 主考官稍稍正色,听人群议论,像是找到了什么靠山,连忙应声道,自以为占尽了大义。 “哼。” 纪峰冷笑一声,身板挺直,脊梁如峰。 目中是堂堂正正,是一片坦然! 这些把戏过于老套,换了个人也许就真的完了,可对于他来说,却有些不够看。 正要开口反驳,却听见人群之后,又传来几声呼喊,应该是一位中年人的——“冤枉啊,冤枉。” 圆滚滚的身材,跑的气喘吁吁,原来是有朋客栈的周掌柜,刚才这几声就是他喊的。 “这不是周掌柜吗,怎么了这是?”有人认出他来,连忙问道。 周掌柜一冲进人群就朝众人喊着:“大家,这一切绝对都是吴子道的诡计,我相信纪峰的为人,大家可不要被吴子道蒙骗了啊!” “这……” 刚才聊的热热闹闹,如火如荼的大伙一下子又没了动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事关苍云三子,大家都不敢做那第一个开口的出头鸟。 “放肆!” 吴子道眉头一皱,气场一震,声若惊雷,一身学子袍咧咧作响,走到周掌柜身前,与他当面对质。 横眉冷目,好像他真的是被冤枉的一样。 “周福庭,说话是要有证据的!你说我冤枉他,但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啊,否则的话,我只能认为你是他的同党了!” 他的语气阴森,隐约带着威胁。 周掌柜胆小,但这一回却挺直了腰板,脑门上也没有心虚的汗水,目光坚持,不屈不挠。 “吴公子,上次在小店的事情难道还要我一一抖出来吗?诸位,三日之前,这位苍云三子的吴公子,仗着自己的身份,就要强行出手抢夺这位纪公子的妹妹……” “放肆,简直一派胡言!你们有朋客栈是什么规格,我吴子道怎么可能去了那种地方!”吴子道眼角一跳,见势不妙,连忙一把打断他的话。 同时目光一扫站在人群,有三四个人立刻带头大喊,叫骂起周掌柜来。 “说的是啊,吴公子的为人大家都知道,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 “我看这一定是纪峰请来的造谣者,就是为了污蔑吴公子,这人呐真是阴险,吴公子的为人他不知道,我们还不知道吗?” “周掌柜你是收了多少钱,是被猪油昧了良心?吴公子是什么身份,居然去你那小店,你也真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听这些人这么一说,大家也都明白过来,此事确实是吴子道受了委屈,都开始指责纪峰来。 “我早就听说,这纪峰原先在乡里就是一霸,欺男霸女不说,连父母都打骂,真是个邪魔啊。” 这是一位老太太,几十年了张口闭口就这一套,偏偏信的人还很多,看向纪峰的眼神也越来越痛恨。 “是啊,我还听说他曾经把家里长辈活活打死,欺瞒不报,还威胁家里人说谁敢报官他死前就杀死全家人啊。” “诶呀,这么没人性呐。” “天呐,这可真是一个魔鬼,我看这还不够,当街打死才对得起这畜生!” “哼哼。” 吴子道转过身来,直直盯着纪峰的眼睛,一副胜券在握的神情,想从纪峰脸上看到一丝不耐或是怨恨。 但是他失望了。 纪峰好似什么都不关心,还冲他摇头轻笑,一副根本不看在眼里的样子。 “小畜生,待会叫你跪下来求我!” 吴子道气急,指甲都要掐到肉里了还浑然不觉,咬牙切齿。 “大家冷静一下,我们可以证明纪少侠的为人是正直的!” 哦? 大家刚刚骂上了瘾,马上又来了一群人,立刻叫他们闭了嘴,刚才一个个骂的很凶,现在果断认怂。 看来在无论在哪个世界,水军都是一样的,突出两个字——跟风。 纪峰循声望去,心下了然,原来是从白水县来时的路上,那被自己救下的几个马车夫。 他们干了一辈子苦活,心性却最是善良。如今知恩图报,看到纪峰受到污蔑,义愤填膺地站出来,要为他说话。 “我们是赶路的车夫,前几天的事情不知各位可曾记得,那天,如果不是纪少侠出手相助,我们二十多人的性命,早就不保了!” 什么,二十多人的性命!? 哗! 一石激起千层浪,大家又议论开了,话题还是集中在纪峰身上。 不到半个小时,黑白几次颠倒,这个少年到底为人如何? 吴子道冷笑一声,重重一哼,走到他们面前:“纪峰给了你们什么好处,这么替他说话,难道你们就不摸着自己的良心吗?” “原来如此,果然又是这纪峰的手段!” “是这样,这纪峰果真是可恶,几次三番请来这些人,混淆视听,欺骗我们!” “差点就被骗了。” 经他一提醒,这些人又是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满嘴的惊呼“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