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小子纯属是污蔑!我与杨家从无书信往来,怎么可能会有这些东西,还望大人明察!” 杨有为当场跪伏下去,神情惊恐,一口咬定是纪峰污蔑。 “哼,不着急。” “那从你房间中找到的这本典籍是怎么回事,这是我纪家的家传武学的手抄本,这字迹,难道不就是大长老的吗?” 纪峰又抛出一个重磅炸弹。 杨有为早早地就联系了大长老,就是为了摸清纪海的武学套路。 没想到却在这里留下了马脚,藏也藏不住! 更恐怖的。 沈菲儿的目光几乎是要凝成实质。 恐怖的威压洞射过来,顿时令他冷汗直冒,抖似筛糠,满盘城府落空。 不过杨有为到底是老奸巨猾之辈,几乎是瞬间就反应过来。 “这你是从哪里找来的?私闯民宅你罪过不小啊!大人,我建议先治他一个……” “不着急,杨有为,等这事完了,我自然愿意背负罪责。”纪峰冷笑。 他有百分百的自信搞倒他,到时候为了获得罪证而擅闯一个罪人的民宅,这罪过就小上许多了。 “杨家主?” 沈菲儿的声音更加冷冽了,甚至隐隐有了震怒。 无边威压镇压下来,两人身前的茶水杯都开始摇晃,出现道道裂痕。 杨有为哪里受得了这般待遇,几乎是立刻就心智崩溃,拜伏下来,痛哭流涕。 “大人,您可一定要相信我啊。” “你不说我怎么能相信你!” 沈菲儿怒喝。 杨有为魂不附体,结结巴巴。 空有一身城府,却鬼迷了心窍,当下一五一十地就说了出来。 “这是那纪家大长老硬要给我的,说要约我等去黑林山一同暗算纪海。” “起初我还不答应,毕竟无缘无故伤人性命实在为我辈武者不耻,但那纪家长老好生卑鄙,居然以我家人威胁,杨某不得已之下,才会出此下册,与那奸人为伍啊。” 杨有为痛哭涕淋,声音颤颤巍巍。 接着说道:“杨某深知罪孽深重,但家人对我来说就是比生命还要重,小老儿真的是无奈到了极点,最终为了家人,才万分不情愿之下与那纪家长老同流合污!” “不过,小老儿要说的是,那日真的是有一个妖人作祟,我虽一时鬼迷心窍,生了害人之心,但真的没有动手啊!” “还望大人明察,如果大人硬要责罚的话,只求饶过我的家人,我杨有为万死感谢。” 说着。 一干长老也都跪伏下去,连连磕头。 祈求沈菲儿的同情和原谅。 哭声,喊声,闹得翻天覆地,惹人心烦。 唉,这老东西。 纪峰心中摇头轻笑,人为什么要对自己做过的事情这么有自信呢。 “这……”沈菲儿顿时犯了难。 她也不过是一个二十五六的女孩子,哪里经得起这种变故? 论脸皮也不是这老贼的对手,一时间居然不知所措。 反而将目光投向了那个一直站着不说话,气定神闲,方寸不乱的少年。 纪峰的目光如太阳一般闪烁着惊人的光芒,他的背也挺得像山峰一样。 脸上洋溢着淡笑,任由这群老东西哭天喊地,淡定自如,老神在在,自顾冷笑,不置一词。 “哼,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心不死。” 纪峰站在那里,用手掏着耳朵,一副被恶心坏了的样子,突然嘿嘿一笑,破坏气氛。 “杨有为,你当真是老谋深算啊,但你想过没有……” 唰。 冷笑间,纪峰把那张书信抓到自己手上:“你想过没有,这封信是从你自己的房间中找到的” 咔嚓! 众人心中都闪过一丝雷霆。 一时间哭声不在,人声也不在,偌大的前堂静若寒蝉。 呼。 穿堂风从门外吹来,将场中的空气焕然一新,心头凉爽。 但风再大也吹不开杨有为心头的阴霾。 聪明反被聪明误! 老夫叱咤风云多少年,机关算尽没想到,居然会中了这种低级把戏。 没想到这小畜生,居然还有这样的本事! 望着纪峰,杨有为心头大恨。 没有人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文字钓鱼游戏,纪峰其实证据并不足,但就这样把对方这条鱼精给钓出来了。 可恶,卑鄙的小子,你会遭报应的! 杨有为心中怒吼,眼神充满怨毒。 “杨有为,还有什么说的吗?” 沈菲儿面上寒霜。 结合先前对方先前的做派和自己的表现,因为一点儿女情长就心中产生恻隐之心,当真是无地自容。 现在她也就把这股恼羞成怒发泄到了对方身上。 “我……我……不记得说了什么,我……我。” 杨有为一把年纪,极力分说,狡辩诡辩。 但最后还是瘫软在了地上,眼中含恨,满盘皆输。 就在所有人准备此事到此为止的时候,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声—— “慢!” 怎么又是一声慢,难道今天的主角还没有真正登场,难道结局又会改写? 纪峰听到这声音中心就觉得不好。 一见来者,果然,是一个比他大一点的青年,洋溢着自信的微笑。 大约二十岁出头,一身真元浩浩荡荡。 更重要的是他身上,穿着的是正宗的武童生魁首功名服。 武童生魁首的功名服! 关键就在于魁首二字,武童生并不新鲜,但魁首就十分难得了。 大汉科举三年一次,魁首就意味着这三年来郡城以下所有县城中,所有天才的第一位,就落在此人身上。 “皓儿,没想到真的是你!” 见了此人,就是沈菲儿在场,杨有为也顾不上她了。 从地上爬起来连忙走到杨皓面前,面带狂喜。 杨皓回来了不但意味着他家中出了一个真正的武童生魁首说出去好听,更重要的是,他可以活下来了! 他也不用为纪海的死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