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宗派人来访这件事,在九天剑宗引起轩然大波。
当左知秋报出名字后,玄天阁大门处杀机四伏,平静尚未持续片刻,某位太渊阁的修士便满眼怒焰的拔出了剑,随后越来越多的九天剑宗修士,皆是不约而同的拔剑出鞘;场面针锋相对,随时都有可能迎来一场大战。
而化解这场战斗的是陈天元……
他在数月之前,就接到了大汉皇庭那边寄来的信件;陈天元的记性不好,信里面的详细内容他都已经忘记了,只是记得那封来自帝尊亲笔书写的信件,言辞恳切,还有末尾处隐隐约约提到了天道宗会来访观礼。
“来者是客。”陈天元说出此话后,便带着天道宗一行人离开了。而大门处的气氛仍然十分压抑,就在这压抑的气氛中,天道宗来访的消息以飞快的说道流传,没到半个时辰便已经人尽皆知。
天道宗的人被陈天元带去房间后,便很乖巧的没有再出过房门,弄的九天剑宗的有些想去找麻烦的修士,也没有机会了。
陈天元在九天剑宗还是有威信的,他既然说了来着是客这句话,九天剑宗的修士便也淡了出手的心思。
汉国的八大上宗里,有一个宗门名为极阳宗。
极阳宗是体修宗门,内练红莲业火,所以导致极阳宗的修士的脾气,都很暴躁。
王老虎身为极阳宗的宗主,名声和地位自然是极高;他修道的时间不算长,但也不短;在极阳宗比王老虎地位高、年龄老、资质厚的大有人在,但王老虎的师傅死后,他以恐怖的实力和雷霆万钧的霹雳手段,顺利接管极阳宗,还将那群不服他的老辈修士,给镇压的安安分分,服服帖帖。
王老虎的性情和极阳宗的大部分修士一样暴躁倔强,而且王老虎的性情尤为桀骜不驯;他看不起天下修士,他认为自己若干年后,迟早会将无敌的萧逸尘踩在脚下;他认为在自己的带领下,极阳宗必然会成为汉国最强的宗门。
就在这秋高气爽的日子里,王老虎去了霸剑阁。
霸剑阁里有个王老虎不得不去见的人,他想问那个人一件事;可是他来九天剑宗两天了,一直没时间登门拜访,所以拖到今日才来这霸剑阁。
走在气势恢宏的霸剑阁,望着那柄竖立天际的昆仑巨剑,王老虎神情冷漠。
王老虎本名叫王小虎,不过,他的师傅嫌王小虎这名字太过幼稚,便将其改了。王老虎还有一个哥哥,名叫王小龙,王小龙和王老虎的遭遇相同,他哥哥的师傅也觉得他哥哥的名字过于幼稚,便将其改为了王天龙。
三百年前的论剑大典,王老虎和他的师傅一起来过九天剑宗;可是那次他哥哥王天龙却在闭关,所以兄弟俩自从当年各自拜入宗门后,便已有五百年未见。
要有人说大道无情,所以修仙之人必须斩断尘缘,可王老虎却不信这个,他觉得弱者永远是弱者,就算斩断尘缘,也依旧不会成为强者;而强者就算不斩断尘缘,也依旧不会成为弱者。
身穿火红长袍的王老虎在霸剑阁走了半个时辰,才走到他要去的那间房子;看着院中那名满脸胡须的断臂男子,王老虎淡淡开口道:“多年不见,我来了。”
王天龙看着神情冷漠的王老虎,挥手挪出石凳,“坐吧。”
虽说血浓于水,但多年不见,这份感情也淡了许多,两人只是静静的坐着,都没有开口说话。
就在平静中,王天龙拿出一壶酒和两盏酒碗,给王老虎倒了一碗酒。
王老虎望着皓皓蓝天,拿起起酒碗,一饮而尽。
看着王天龙右脸上的那道疤痕,王老虎问道:“这道伤疤,就是当年天道宗那个大长老刘摩,给你留下的?”
王天龙看向自己空荡荡的袖子,说道:“还有右臂。”
“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想问你,好端端的,当年为什么要去参与那场大战?”王老虎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王天龙听见这话,忽然想起当年在承天剑台,那一袭白衣对所有九天剑宗修士说的一番话,“天道国南下,塞北兵败,天堑长城破,如今,两国兵祸已经覆盖大半中原;为了守护家人和大汉,我李云飞自愿参与王朝军对抗天道国的战争……”王天龙开口,他说出了那一袭白衣那番话中最后的一句,而这句话,同样也是他对王老虎的回答,“为了,泱泱大汉!”
王老虎不屑的笑了笑,说道:“为了泱泱大汉?大汉关你卵事?”
王天龙看了王老虎一眼,说道:“就和你为了极阳宗,会不惜性命一样。”
王老虎摇头,“这是两码事,根本不一样。”
王天龙喝了口酒,说道:“可在我眼里,却是一样的。”
萧逸尘和天道国的某人对赌国运这件事,王老虎也是知道的,他没有去理会王天龙的回答,而是问道:“若萧逸尘对赌国运失败,天道国南下,到时候你会怎么办?”
王天龙望了眼空荡荡的衣袖管,笑言道:“我还能怎么办啊?只能跟着那群家伙一起赴死呗。”
王老虎说道:“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