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教授这一说,牧民们都看想了已经趴桌上了的冯哥,他们的表情都有些尴尬。刚才就想着把人灌醉了留下多待两天,都没顾上人家到底有什么事儿。现在一听说死人了,牧民们才感觉有些紧张和不好意思。
这么大的雪在草原上,还真是有可能会出意外的。不小心车子开到了湖泡上,冰裂了掉水里了之类的,大自然的杀手无处不在。一不留神就让人翘辫子啊!
“这,这事儿闹的。这么也不拦着我点啊?”乌日塔那顺黝黑的脸都有些透红了。一方面是他也觉得自己灌人家酒耽误了人家事有些不好,另外一方面就是有些紧张了,死人了那不管怎么样都不是小事啊。
杨教授也生气:“我拦得住你吗?你那胳膊都有我腿粗了!”
确实,乌日塔那顺和杨教授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一个壮年牧民,力挽奔马可能夸张了,但扳牛按羊应该不是难事。另外一个是站讲台蹲实验室的老学究,虽然也参加点野外考察,可要体力的事情都有学生们干。加上他年纪也不小了,这两者的差别确实是大了些,想拦杨教授也拦不住乌日塔那顺啊。
乌日塔那顺一脸的尴尬,他一咬牙,道:“早上听的广播,说今天还得下雪!这样,事情我们去办!我们有爬犁,拴上马我和巴图兄弟一起去,比你们车子强!你们放心住着,今天就能带人赶回来。就说怎么个事情吧!”
所有人看向了赵三,冯哥喝茫过去了,卫馨琴是个女人。在场的人里看着像个能拿主意样子的就剩下赵三和刘大龙了。
赵三苦笑了下,才道:“要不然等冯哥醒了再说?”
赵三大概知道冯哥的想法,那虫子的事儿显得有些诡异,报警以后经常来了不一定信他们的。这样的话事情就很麻烦了,就好像莽古思的事儿,部队就把他们禁闭询问了好几次,显然是对这个事情存疑的。后来也是直接就下了封口令,不许他们传播这个事情。
赵三觉得,冯哥可能也有这方面的顾虑,所以之前和乌日塔那顺纠缠的时候就是没说到底什么事儿。而且他可能也有应付的方法!现在直接说出来,对赵三是没什么影响,但对冯哥可能会有一些影响。擅作主张那就不好了。
乌日塔那顺是个急性子,而且也属于没什么心肠的类型。一看大伙都看赵三而赵三没说话,他直接就道:“有啥就说啥呗~这位兄弟,我顺子看你是个拿主意的,你说~”
乌日塔那顺说话完全就是东北口音,那个顺子的自称无比的接地气,听着还有点逗乐。赵三一时都没回过神来,乌日塔那顺这听着就挺有异域风情的。顺子,这听着就像是街口的二混子。两者直接的反差形成了一种奇特的幽默。
赵三面对“顺子”这种直肠子的人也是不知道该如何时候,他这正犹豫呢~后头卫馨琴说话了:“我说吧~”
赵三松了口气,跟着卫馨琴就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说了一遍。赵三相当的吃惊,这种事情实话实说真的没问题?不好吧?但他反应非常的快,发现卫馨琴开始说虫子的事儿,他立马就注意起了周围人的表情。
按杨教授的说法,这些牧民过冬都会在这个不冻湖附近,至少正常情况下都是如此。除非说天气特别恶劣他们才会去附近的苏木。不冻湖离着赵三他们之前过夜的树林并不算特别的远。那些冲着的情况,牧民可能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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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赵三一看,这些牧民的表情完全看不出来,该吃惊的时候吃惊,该恐慌的时候恐慌,好像完全不知道那些虫子的事似的。这其中只有一个女人,面无表情的好像压根不把这事情放在心上。
这是个年纪挺大的蒙族妇人,头发鬓角都有些花白了。具体的年纪反正赵三是看不出来。这牧民的年纪因为风吹日晒和劳作的关系,看着年纪就比实际上要大不少。
卫馨琴把话说完,补充了一句:“那个怪虫子,顺子大哥你们知道不?”卫馨琴喊顺子喊的还挺顺嘴的。
乌日塔那顺等几个牧民都是一辆的懵,他们现在还在琢磨呢~这说的是真的吗?怎么这么像鬼故事呢?赵三连忙一直之前面无表情的那个牧民大妈,道:“这位大妈好像一点都不意外,她是不是知道什么啊?”
所有猎人一起看向了那个大妈,大妈露出大黄牙腼腆的一笑,门牙上的酸菜叶子耀眼非常。
乌日塔那顺一摆手:“肯定不知道,这是我妈!年轻时候生产队放炮走太近耳朵炸聋了。她是没听见你们说啥。”
赵三一脸的尴尬,他刚才还意外自己发现真相了呢~结果真相如此的让人忧伤。
赵三只能强行转移话题,看向乌日塔那顺,问道:“那大哥你知道不?”
乌日塔那顺皱着眉头:“你们说的是真的假的?你们来那个方向,小石头山~那就是牛粪山啊?那山是不是跟个牛粪似的?那地方我知道啊~前些年去过,没什么奇怪的虫子啊?还说的这么吓人,也没听老人说过啊?”
边上的巴图道:“要真和你们说的那样,又毒有多,那家里老人一定会告诉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