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温柔。”
“但这和我……”
“但是，那份温柔却从来不曾属于我们姐弟俩，老妈是支教老师，她见识过山区孩子的苦之后，对我和姐姐就很苛刻。她对我们最常说的一句话是：陆元方，成天吊儿郎当的身在福中不知福，你知不知道山区的孩子要是能有你们十分之一的学习条件，他们年年都可以拿奖学金！”
“你母亲有点偏激，不过我们班主任也对我们说过这句话。”
“还好吧，习惯了。她嫌我早上花三元钱在外面买早饭吃太过奢侈，她说山区的孩子早上只有馒头和炒小白菜，我看电视超过十分钟她就会和我说山区的孩子除了知道学习就是学习，他们想学习都没有机会。哪会像我这样一天天堕落下去。”
听到陆元方倾诉，芳妍下意识道“你老妈太夸张了吧？”
“她给我说我要是和女生交朋友让她知道了，她就打断我的腿。”
感觉陆元方说的似乎有点夸张，芳妍拉了拉陆元方的袖子。
“那你现在……”
“没事，她现在在山区教学，放假才回来。”
“哦。”
“对了，有一次我在奶奶家和姐姐玩耍，不小心打碎了奶奶大衣柜的镜子，被奶奶知道后，她告诉了我妈。然后我妈让我当着全家人的面跪下。”
“那你跪了？”
“我不服气没有跪，于是她就拿苍蝇拍抽我，姐姐也没有拉住，抽断了两把根苍蝇拍，奶奶有点看不下去最后这件事才算了结束。”
“这个算家暴了吧？”
“或许算或许不算吧，不过我和老妈的关系不太好，在我印象中最深刻的就是她的指责。我没有什么鸿鹄之志，一成不变的生活对我来说就是我最想要的，而她每次出现，都会强制改变我的生活轨迹，我很讨厌这种一会儿管一会儿不管的家长。在这些方面，我和你有点像。”
听了这么多，也不知道芳妍的情绪好点没有。
“对了，如果你母亲哭着对你说“如果你没有出生就好了”是什么样的感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