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宁宁换个床位,要不就换个宿舍,睡不好觉可怎么行!”
被称作老原的中年男子顿了顿,“本来是想安顿好了再请他们吃个饭的。”
“这么点儿小事都办不好,你好歹也是一局长吧!”原母咆哮。
“副的啊。”原局长有些懊恼,却也没有发作,“这也叫个事儿吗?”
这是事儿呢,还是找事儿呢?
“我说上老河山吧,你非要上五道口!干死了,污染又重,全是灰!在苏湖什么事儿不成,偏要跑这儿遭罪!学财经有什么不好,偏要学什么生物……”原母指着原局长的鼻子。
“是宁宁自己要上五道口的,也是她自己想学生物的。”原局长后退了两步,躲一躲唾沫星子,并且摸匀。
“要是宁宁被人欺负了,我就跟你拼了!”原母终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气咻咻地扇风。
室内的气氛一度极其尴尬。
包括宁宁在内的诸人,全都该干嘛干嘛,啥也没干的人也找点儿事干干,没准儿也有偷着乐的。
宁无双则是明着乐,乖巧又有礼貌,自始至终都没有变过脸。
原局长终于叹息着摸出了手机,莫把首都当苏湖啊!
“您好,有什么事情请跟我说吧。”一直没告辞离开的李秘书微笑着转向原局长。
“哦?您是……”原局长面带微笑转过来。这个年轻人有点意思啊,进门后一直笑眯眯地没说话,不动如山的样子。
倒是让人家看笑话了。
“这位是李主任!郝校长的秘书。”学生会男干部第一时间上前介绍。
“郝校长安排李主任带我们来帮宁无双同学办理报到事宜。”学生会女干部被人抢了先,当然也不甘落后,介绍得更详细些。
争执起来以后,两个学生干部就分开了,男干部站在宁无双旁边,女干部站在李秘书旁边,两人都睥睨着原母。
“原来是李主任,幸会幸会!”原局长当即热情伸手,好像刚才的尴尬根本就没有存在过,“你们财务处的张处长是我的大学同学。”
“这么巧啊!财务处归郝校长分管,我跟张处也是很熟的。”李秘书同样是热情握手。
一如多年未见的老友在外地偶然相遇。
原母浑身僵硬地站了起来,我做错什么了吗?
啥主任都无所谓,秘书就很有所谓。
五道口校长安排秘书帮一个学生办理报到手续?
这个名叫宁无双的女生,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李主任,幸会幸会!我叫胡传魁,自己做点儿小生意。”那边胡雅娴的父亲胡老板也热情上前,给李主任递上了名片。
“胡总,幸会!”李主任接过胡传魁的名片看了看,“您这生意可真不小!胡总,我没有名片,要不我给您留个电话吧。”
“哦,哈哈,太有面子了!”胡传魁很珍惜地把纸条收了起来,然后又递名片给原局长,“原局,缘分呐,孩子是舍友,可能是一辈子的朋友,我们多联系!”
“胡总,多联系!”原局长是带了名片的,分别递给两人,当然也收到了李主任的纸条。
李主任还认真地看了看,“苏湖市财政局副局长啊,怪不得跟张处是同学呢。”
“嗨,大学毕业后也是少见,不过上回一起参加了部里的培训,又同了一回学。你们基建处的刘处,是我党校进修时的同学。”原局长也是个识做的,一时间相谈甚洽。
期间,何青柏扛了一个大包进来。刚才他去找舍管阿姨购买统一订制的床上用品,耽误了些时间。
白浮云则没有跟着上楼,亭亭玉立地站在楼门前的树荫里,或者在想自己是不是也上个大学。
倒是惹得众多新老男生探头探脑地多次路过。
倒是没有敢上前搭讪的。
五道口的猥琐男,也是猥琐男,却是聪明的猥琐男,差距太大了自惭形秽啊!
何青柏对新生报到情况很熟悉,进屋后没有搭理热情交谈的家长们,直接把大包扔到了宁无双的床上,而后就脱了鞋子,熟门熟路地拽着床梯跃上去,开始叠被铺床。
原母又震惊了一下,这是个什么情况,上大学还带了人伺候着?
“相请不如偶遇!”胡传魁是做惯了大生意的人,虽然不至于见官第一头,却也不愿浪费跟官员熟悉的机会,没准儿啥时候就能用上了,“大家来自五湖四海,都是为了孩子!中午这顿我请怎么样,四个孩子也都带上,让她们互相熟悉一下!李主任熟悉周边的情况,要不您给个建议?”
“改天吧胡总,郝校那边还有事情呢,我来时他正在洽谈一笔捐资助教。”李主任微笑拒绝,却也表达了谢意。
“哦?”胡传魁当然也不强求,倒是对后面的信息挺感兴趣的,毕竟官员嘴里没废话,“捐资助教又是怎么回事?”
“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宁无双同学的父亲,要给五道口捐一笔钱。当然,这跟宁无双同学的入学没有关系。宁